亲自上药……他对陆锦时,这么的宠爱么?
那她呢,做了他三年妻子的她,到底算什么?
陆亦初垂着头将医药箱搁在沙发上,正准备走,晁牧泽头也不抬地吩咐,“你就站在这伺候着,锦时有什么需要,我脱不开身。”
她顿住身形,呼吸一窒,心痛得已经麻木。
晁牧泽小心翼翼地让陆锦时倚靠在他身上,轻手轻脚地换好了药,仍不放心地揉了两下,“还疼么?”
体贴之情溢于言表。
“好多了。”陆锦时搂紧男人的脖子,脸羞的绯红,目光若有若无地朝她这边飘来,“别揉了……痒……”
陆亦初像个木头人似的杵在他们身边,眼观鼻鼻观心。
说实在的,陆锦时比三年前好看了不少。一张巴掌大的白皙小脸上,五官挑不出差错来。明眸动人,粉唇含情,一举一动之间,还若有若无地透出一股子异域风情,让人移不开眼去。
陆亦初有点走神,心里像是堵着什么酸涩的东西,怎么都挥不去。
“你聋了?没听见锦时说要喝水?!”
男人突如其来的怒意将她拉了回来,陆亦初心不在焉地从厨房倒了一杯水端到书房。
晁牧泽紧紧揽着陆锦时,大有一松手就怕她不见了的架势,两人耳鬓厮磨,他的声音无限纵容,“好不容易才回国,不如我在海天阁包场,替你接风洗尘?”
陆锦时娇滴滴地嗔了一句,“都是一家人,摆什么排场?今天中午在陆家吃顿便饭就好。”
她似是想起什么,转而对陆亦初讨好地笑笑,“妹妹,你也一起来吧。”
陆亦初心底无声地冷笑。
一家人?她所说的‘一家人’,怕是只包括晁牧泽,不包括自己的。
要说回陆家,她是不愿意的,只是若当场拒绝,晁牧泽只怕要生气……她左思右想,挑了个折中的法子,“再说吧。”
晁牧泽拧起眉头,他最看不惯陆锦时在陆亦初面前唯唯诺诺的样子。此刻他手里正端着瓷杯吹着,忽然用力将杯子往地上狠狠一摔,“锦时请你是给你面子,你什么态度?!”
碎瓷片和热水溅得到处都是,陆亦初只觉得脚面一刺,粘稠的液体慢慢渗出。
陆亦初胸口闷痛,闭了闭眼睛,再睁开时,脸上已布满妥协的笑意,“好。”
临近中午,三人一行前往陆家。
陆亦初坐在后座,看着晁牧泽亲自将陆锦时抱上副驾驶位置,发动车子。
——那个位子,婚后三年,他从没允许她坐过。
原来是为了留给他心心念念的女人……她自嘲地笑笑,耳朵自动屏蔽了两人旁若无人的亲密。
陆家老宅早就敞门以待。
白色跑车停在车道,晁牧泽自然地搂着陆锦时的肩膀将她扶去客厅,陆亦初独自跟上。
“哟,锦时、牧泽,你们可算是回来了,我和你爸都望眼欲穿了……”
一进门,谭惠琴就殷勤地迎上来,目光瞥到后面的陆亦初时,态度立马转了个大弯,冷冷淡淡的哼了一声,“你也来了。喏,坐吧。”
陆亦初早已习惯,只低声唤了句“叔叔叔母”,接着寻了把客人专用的木凳坐下。
客厅里的气氛融洽,言笑晏晏。晁牧泽时不时拿桌上洗好的葡萄喂给陆锦时,谭惠琴在一边喜形于色,就连平日里不爱说话的叔叔陆弘,此时的表情也难得生动起来。
好像他们才是共享天伦的一家人。
陆亦初坐如针毡,憋屈极了,偏偏谭惠琴还在把战火往她身上引。
“亦初丫头,之前你叔叔让你帮忙说情的事情,你和牧泽说了吗?”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底带着厚重的鄙夷和不信任,一下子就让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她身上。
陆亦初脸上有些发热,闪烁其词,“我说了,他当时在忙……”忙着和别的女人颠鸾倒凤。
话音刚落,晁牧泽波澜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