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在邢友哄得夏蓉睡着以后,忙了一天的秦韦也刚回来,换下衣服泡了杯热茶,捧在手里,时不时抿上一小口,眼睛慵懒的眯了起来。
三个人正站在窗户前,秦韦左边站着邢友,右边躺着一个封永逸,没办法,封永逸近了两个月没有吃过葛厨做的菜了,趁着今晚这个机会,愣是吃得自己肚子都圆鼓鼓的,站都站不起来。
“我今天查了一下,查出点有意思的东西,”秦韦嘴上说着有意思,眼里的寒意越是越来越浓,“我倒是没有想到夏氏集团这么有意思,我们家小雅还有一门婚事。”
“什么?”封永逸原本躺得平平的身体立马站了起来,脸上满是惊讶,这下午小妹妹还在和老大讨论相爱不相爱的问题,这到了晚上就老大变小三,小妹妹成了渣女,这因为未免太刺激了点吧?
“我们两说话,你激动个什么劲?”秦韦嫌弃地看着封永逸,一脸的鄙视,“看你这样子,今天,没少输钱吧?你说说你一天天能干个什么,除了输钱就是输钱,你知道赌场那边人说你什么吗?说你人傻钱多来钱快,你可有点出息吧。”
“那我也没少赚钱啊,”封永逸不明白瓜为什么吃到了自己身上,但还是试图解释,“人活着不就是要潇洒吗?我虽然输钱了,但是我得到了快乐啊。”
“那你有本事别让我们去赎你啊,”秦韦也不甘示弱,心里本来就憋着火,身边就封永逸一个菜包子,不欺负他欺负谁,“一天天不干啥正事,输了你倒是没花多少钱,你看看我们一天天得给你掏多少钱,你这个月如果赌钱让我知道了,我就把你发配到非洲去,让你娶非洲酋长的女儿,用和亲来发挥你最大的价值。”
一套话下来,封永逸像是放了气的气球,整个人都焉了,抬头试图从邢友那里找到安慰,谁知道邢友也是颇为赞同的点了点头,还举报封永逸。“没错,这么大的人了连个主次都没有,下午如果不是我打断他的话,小蓉怕是都跟着他在赌场玩了不知道多少局了。”
封永逸一脸的不可置信,他万万没想到自家老大会给他按上一个如此罪大恶极,并且莫须有的罪名,邢友你可真不是个人,封永逸心里唾骂。
“还有这种事?”秦韦一双眼睛锐利的扫向封永逸,眼里的杀意明显得很,丝毫不掩饰。
“我没有,老臣冤枉啊,”封永逸叫得撕心裂肺,一点都没有帅哥的风范,“老大今天去接我的时候,小蓉妹妹可是一直坐在车上没有下来,再说了,我是那种丧心病狂,连个孩子都不放过的人吗?”
郁和光大喇叭说邢友和秦韦找到夏蓉的消息的时候,同时也透露了夏蓉现在失忆只有五岁的心智,所以封永逸在看到夏蓉的时候,也没有因为她的言语举动而露出什么惊讶。
“你是,”秦韦的审判迅速而又冷静,犀利又不失证据,“上一次我让大冰去魔都找你办点事,你倒好,直接把人给我往赌场、酒吧里带,要不是我还留了一手,现在大冰就是下一个你,你哪来的脸说你不是这样的人?”
“这个,”封永逸抓耳挠腮,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辩解,索性转移话题,“现在不是说我的时候吧,我们不是在说夏蓉妹妹有一桩婚事吗?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我们要去抢亲吗?”
“啧,”秦韦冷嗤一声,看封永逸的眼神里是明晃晃的嘲讽,“你的脑子是被僵尸吃掉了吗?怎么会问出这么愚蠢的问题?”
秦韦的眼睛瞳孔本来就比一般人还要略浅一点,看人的时候就偏向冷漠,尤其是本来在嘲讽人的时候,看起来就更加凉薄与高傲。
封永逸受不了这委屈,一个翻滚趴在小沙发上,委屈的说:“有什么话你就直接说出来,我们大家做就是了,你偏偏不,每次都憋在心里不难受吗?”
封永逸委屈的像一只做了好事还得不到夸奖的大金毛一样,憨厚而又忠诚,永远不会记得自己受到过的伤害与嘲讽。
秦韦愣了一下,摸了一下嘴角,沉默了一下,随机解释道,“小雅的那门亲事是梁家的次子,梁家想着把小蓉骗过去拿到一部分夏氏集团的股份,然后慢慢缠蚀,夏家估计也是这样想的,可惜了小雅。”
梁家人在H省的身价地位算不得高,比夏家还要略低那么一点,梁玉娴是梁家老大,铁血手腕,但是出于梁家向来重男轻女的老旧思想,被迫脱离梁家自己立门户,梁家次子则是吃喝嫖赌。样样齐全,唯独在做生意上缺了跟筋,没想到居然还有着这样的野心。
“关键是,这个梁玉峰在和小雅订婚期间还绯闻不断,身边从来不缺女人,”秦韦咬牙切齿,说得自己都气得不行,一股气把手里剩下的茶都灌进了嘴里,“没有一点责任与担当,这样的人怎么配娶小雅。”
夏蓉妹妹也不是个省油的灯啊,五岁就能把老大撩得春心萌动,铁树开花,这只能说是乌龟看绿豆——对眼了,但是这话封永逸是万万不敢说出来的,他心里清楚的很,一旦自己说出来,这梁玉峰能不能活不一定,自己肯定是活不了了。
再说了,这心肯定还是要想着自己人,夏蓉妹妹还小,最多也就是童言无忌,这梁玉峰可就是真真切切的渣了。
邢友听完了秦韦说的话,脑子里搜寻了一下关于梁家的资料,问,“那你想怎么办?”
“当然是不同意,”秦韦一口咬定,“小蓉消失的这几天里,我看夏家和梁家都不着急,尤其是这个梁玉峰,他居然还在公开场合与网红拉拉扯扯,这让小雅之后怎么做人?”
如果不是担心暴打梁玉峰会引来梁家的注意,今儿关注到夏蓉的动向,秦韦现在恨不得把梁玉峰暴打一顿,打得生活不能自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