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转过头来，好奇地询问我。
我沉默片刻，在拉上被子前淡淡地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女孩瞬间面露尴尬，吐了吐舌头：“真是抱歉，我不该问的。”
说完，又和男朋友继续你侬我侬。
整晚喋喋不休。
次日，经医生确认无碍后，我办理了出院手续。
宋家大宅。
推开大门，欢声笑语从客厅传来，宋寒的父母正热切地与许妙妙交谈。
宋父：“妙妙，你的身体真是争气啊，这可是我们宋家的长孙。以后你要多加小心，可别发生意外啊。”
许妙妙怀孕了？
我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衣角。
许妙妙是第一个注意到我的，她轻唤一声“姐”，随即低下了头。
宋寒转过身来，她的眼神复杂难明，其中似乎还带着一丝歉意。
4.
宋父对我这个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的儿媳早就不满了，这会更是借机奚落我：
「你总算回来了，有件事我必须跟你说清楚。三年来，你连个种都没给宋家留下。如今妙妙有喜了，她才是我们宋家的大功臣。我打算让她在这儿安胎，你没意见吧？！」
「就算你有意见也无关紧要。这些年你们林家从我们宋家捞了多少好处，哪有资格发表意见。」
宋寒：「够了！」
宋父对这个儿子还是有几分忌惮的，瞥了我一眼便噤声不语。
许妙妙轻轻拉了下他的衣角：「宋总……别为我争吵，我可以回自己家休养的。」
宋寒揉了揉太阳穴，扫了她一眼。
许妙妙也识趣地坐下不再作声。
「去书房，我会给你一个满意的交代。」
他伸手想拉我。
我往旁边闪了一步，宋寒的手悬在半空。
我冷冷地道：「不必了，你只管在离婚协议上签字，这里的人和事与我再无瓜葛。」
宋父听说我要离婚，惊诧不已：「你说什么？！你竟敢主动提出和我儿子离婚，你可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要离婚也该是我们提出，轮不到你来说三道四！」
我敏锐地觉察到许妙妙眼中闪过的一丝得意。
看来，她也并非表面上那般纯良无害。
「闭嘴，都给我闭嘴！」宋寒强行拽着我的手腕来到书房。
他脱下外套，坐进办公椅，沉默良久才开口：「妙妙怀孕这事，确实是我对不住你。等她生下孩子，我会让她离开宋家。东城那个项目你父亲一直想要，明天我会让助理去签约。」
听到宋寒的话，我怒火中烧：「你想用一个项目就打发我？！宋寒，你总是知道如何最大限度地羞辱我。」
宋寒眉头紧蹙：「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想做些补偿。」
「那就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对这个男人已经彻底失望。
宋寒猛地站起身，双手重重拍在办公桌上：「林岚，你真是好样的！」
他从小娇生惯养，顺风顺水，听我一再提及离婚，语气也带上了怒意。
「你最近到底怎么回事，以前也不是没发生过这种事，为什么偏偏在妙妙这件事上你就咬住不放！」
从昨晚到现在，我勉强维持的理智瞬间土崩瓦解。
5.
「为什么？！昨晚医院护士给你打了无数个电话你为何不接，你可知道我遭遇车祸，独自一人在医院检查拍片，带着轻微脑震荡还得去交警大队处理事故！你问我为什么？！你关心过我吗？」
我情绪激动，身形不稳。
宋寒伸手想扶，我一把推开。
听闻此事，他眼中闪过一丝愧疚：「抱歉，我不知道发生了这种事，我以为你……没什么要紧的事。」
「我遭遇车祸住进医院，你却在陪伴妙妙。我们在一起还有意义吗？！」
宋寒的目光落在我身上，复杂难明，他从抽屉的烟盒里取出一支雪茄点燃，久久不语。
他一根接着一根地抽着……
良久，书房内响起他低沉的声音：
「你真的下定决心要离婚？」
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离婚协议书，毫不犹豫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我们的婚姻从你背叛的那刻起就已名存实亡，我要百分之五十宋氏的股份和两亿现金。」
宋寒点头：「婚后资产远不止这些，我会让律师整理你应得的份额，全部转到你名下。」
我收拾好自己的物品，走到门口时宋寒突然问道：
「那个男孩对你好吗？」
「很好，他就像我们刚恋爱时的你一样，心里眼里只有我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