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喝酒,是怕喝了酒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吧?放心吧,就算你酒品不好,我也还没有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他的话够刻薄的,甚至用眼睛瞟着她并不厚实的胸脯。
程余微的脸一阵胀红,抢过酒,一口灌了进去。是啊,他娇妻在怀,又怎么会看得上自己这种下堂妇呢?
酒液热辣地滑过喉头,烧灼着她的胃,她嘟了嘴忍住不适感,赌气般不开口。看她这么喝,沈责深眉头狠狠拧在了一起,正要说话,她叭一下子伏在了沙发上,闭了眼。
她从来都没有酒量,这一杯下去,肯定醉了。
沈责深把责怪的话咽进了肚子里,走过去将她抱起,拍了拍她的脸叫了几声。
结果他虽然没看,但鉴定中心的人告诉了他,给她酒喝是为了能让她等下看到结果时不那么难受,哪知还没看就醉了。
她醉得很沉,哪里会有半点回应?此时一张脸红通通的,像个粉嫩的大苹果,皮肤细腻得能滴出水来,无比勾人。
沈责深的心狠狠一撞,那点仅存的理智给撞得烟消云散,他慢慢低头,唇沿着她的脸颊描摩,最后落在了唇上。柔软的唇瓣刺激着他的感官,他像着了魔似地突然想要更多,舌霸道地撬开她的齿,滑了进去。
酒味混合着她的香味,依然如故!他动了情,将她放下后压了上去,大手穿过她的衣底覆了上去。熟悉的味道和感觉刺激得他的神经疯狂叫嚣……
最后一秒钟,他收了手。
她还没有离婚,自己不能在这种情况下将她占有。程余微,反正咱们相逢了,来日方长。
拿了一床毛毯给她盖上,他走到窗口,取出烟来连抽了几根才勉强压下心头的那份悸动,平息掉体内的燥动。
他喜欢程余微,并不是因为她身材好,长得漂亮,而是从第一眼看到起,就有种莫名的熟悉感,仿佛他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她的出现。就算不清楚她的喜怒和习惯爱好,仍固执地认为,他们就是一国的,不可分割。
这样的感情是任何以外在条件为媒介的爱情所无法比拟的,所以他认定他们能走到最后,相携到老。
却没想到,最终她还是提出了分手。
程余微醒来时沈责深已经不在,只有那份鉴定结果放在茶几上。到人家家里一杯酒就醉掉,程余微感到很不自在,急急忙忙收拾了沙发,拿起鉴定就下了楼。
才到楼下,窦原的电话就打来了,“去哪儿了,这么晚了还没到家?”那声音里充满着急切和“关怀”,听在程余微耳里,却分外的讽刺。
她强压着心头的不快,低声解释,“做SPA做累了,睡着了,现在才醒。”
“在哪儿呢,我来接你。”
程余微本想拒绝,但他以前对自己也表现得无微不至的,自己也很依赖他,如果突然之间拒绝,反而会让他起疑。
好在她之前为了让东方小红给圆谎,特意查过,所以直接报出了那家美容院的名字。打完电话后,她迅速把车子开了出去,要赶在窦原之前到达美容院。
美容院离得不算太远,十来分钟的样子就到了,她的车子才停下,窦原的车子就开了进来。
“怎么不在美容院里头等,这里多不安全啊。”窦原边责备她,边去打量美容院。
“里头太宽,怕你找不到,索性就出来了。”她睁眼说着瞎话,不停地打哈欠,“好累啊,想回家睡觉。”
窦原这才没有再说什么,下车为她拉开车门,示意她上自己的车。程余微也不客气,钻了上去,他为她系好安全带后才返回自己的位置,启动车子。
这么繁锁又无聊的事情,他一做就是三年,不仅这个,其它方面也做得一丝不苟,不知情的,还以为他有多爱自己呢。程余微扯出一抹讽刺的笑来,闭了眼,眼不见心不烦。
程余微并没有把鉴定结果带回家,这屋里生活的两个人都是渣,她怕他们偷偷翻自己的包,发现她去做了亲子鉴定。所以从自己的车下来时,她把鉴定结果塞进了垫子下面。
结果,只能明天才能看到了。
回到家,她打着哈欠往楼上走,窦原鞍前马后,一副狗腿样,并主动为她放好了洗澡水。
程余微脱掉外套往浴室里走,却见他呆在里头迟迟不离开。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窦原倾身过来就抱住了她,“老婆,老公陪你一起洗!”
他松软的身子在贴上她的那一刻,程余微就差点把胃里的东西给吐出来,她僵在那里不肯动,他已经开始吻起她的颈来。
这无异于狗啃,程余微正想着用什么办法让他停下来,他却突然停止,“咦,这里怎么红了?”
程余微透过镜子看去,在自己锁骨的位置,那里红了一块。她的皮肤雪白,红的那一块显得分外刺眼。
这是什么?被什么东西咬了吗?还是……沈责深对她做了什么?
应该不会。
马上,她又否定掉了这个猜测。沈责深就算喜欢玩弄女性,也不会对她一个下堂弃妇感兴趣吧,更何况,她已经被他玩过了。
“可能是皮肤过敏了吧。”她迅速伸手掩住了那处痕迹,“我去擦点药。”
说完,转身走出去。到了门外,这才能松口气。这个小小的印子,算是拯救了她。她有意拿出各种药管在发红处又抹又涂,不惜拿出冰块来敷。
“肯定是在美容院搞成这样的,不行,我得找他们,重新给我弄回来!”等到窦原出来时,她拎起包包,一副要离开的样子。她并不是有多在意这个点点,而是不想跟这个人渣呆在一起。
窦原并不怀疑什么,并主动表示送她过去。到了美容院门口,程余微朝他摇了摇手,“你回去吧,估计他们要弄好久,我要是累了就在这儿睡了。”
程余微在美容院睡也不是第一次,窦原巴不得她不回家自己好去找岳灵珊,满口答应。离开前还不忘亲亲她的额头,表示亲热。程余微勉强接受,等到他走后才拿出湿纸巾拼命地抹。
他现在的接触,对她来说,比狗的口水还要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