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八章:这个吻很急、很躁
桃谙2025-07-02 20:232,057

“你欠我许多,现如今还想赶我走?”萧乾冷笑。

  狼群近在咫尺,上天好似终于垂怜了这对被追杀的可怜人,萧乾看见了不远处的捕兽坑,不假思索,便抱着东绫婉摔进了洞里。

  离他们最近的一只狼来不及停下,跟着一起掉进了洞里,张口便要要人,萧乾反应快,一张劈在这只狼的天灵盖上,那狼这才没了呼吸。

  这洞极深,洞壁结了冰,十分光滑,萧乾又受了伤,几番尝试始终上不去,两人只得等人来找。

  洞顶饥饿的狼群人就在虎视眈眈,洞底东绫婉看着萧乾不敢说话,许久,才小心翼翼问:“你的伤……”

  “呵。”萧乾冷笑,“劳烦座主还记得在下的伤。”

  东绫婉自知理亏,并不搭话,撕了贴身衣料给他包扎起来,萧乾看着她,忽然将人揽进怀里来,接吻。

  这个吻初时很急、很躁、仿佛藏着千万句的不满,终了时却很暖、很柔、情意绵长。他说:“东绫婉,你到底怎么了?你说话!不要这样打哑谜!”

  “我……只是不相信罢了,我不相信他没了,证明我离开时还活生生的,欢天喜地的要成亲……我已经错过他的婚礼了,原本还想弥补他的……”

  萧乾看着东绫婉,想问她那我呢?我做错了什么,你总要我这样担惊受怕?如今又对我疏离……

  萧乾觉察得出她心中是憋着事儿的,她也不说,只是憋着,害的两个人都不好过。

  东绫婉浑身冰凉,他几乎感受不到他身上的温度,萧乾的眉头挤成了“川”字。

  他剥了狼皮铺在石头上,怕她坐在地上着了凉,可她的手始终暖不过来,他便抱着她,将她圈在怀里。

  她觉着很安心,连日来的打击她几乎要遭受不住了,只在这个人怀里,她才有种想哭的冲动。

  她的头迈进他怀里,默默淌着泪,他不说话,只是有一搭没一搭轻轻*着她的头发,另一手轻轻拍着,仿佛在哄一个因噩梦惊醒的孩子。

  东绫婉不知不觉间便睡着了,萧乾看着怀里的人,心中酸涩。流连间,目光却停留在她的发根,浓黑中夹杂着银白,有的才露头,有的却早已有一指宽的长度,尤其是两鬓,贴着发根的地方,早已全然白了……

  再醒来时人已回到了沐冠城,她醒了,可萧乾却病倒了。塞北终日都是冷的,寒风刺骨的气候东绫婉的身子如何受得住?睡过去没多久便伤了风寒,发起高热来。

  冷风里人身上的温度降得极快,萧乾没法子,便催动内力为她取暖,待有人找来时,已是一日一夜之后,萧乾撑到救兵前来便昏了过去。

  前番居冥山时,萧乾已然伤了武学根本,此后便鲜少再有大动内力的时候了,这回显然是有些过了头,东绫婉醒来已三日了,萧乾这儿却仍旧是没有动静。

  东绫婉只在醒来时来过萧乾床前一回,站在那里怔怔的盯了许久,便推门走了,后来便是几日一回。直到杨肇赶来,她便不再来了。

  融被她调来了这里,当年因一念萌生而精挑细选组建的血刃部也调来了身边,不足以月,沐冠城的大权便被她收在了手中。

  顺者昌,逆者亡,难免有不服的,死了几个人,旁的也就安生了。东绫婉能感受到她那原则深重的兄长终究是为了她徇了私。东毅川的部下与他大多有着过命的交情,对于东毅川的安排都算服从,加之凤凰卫的加持,又因着东绫婉的确有几分本事,故而都十分拥立她。东绫婉接管沐冠城相比之下真的算是十分顺利。

  杨肇看着她一日日争权夺势,觉着这人大抵是疯了。

  很快,东绫婉带着重新组建好的十万精兵铁骑,剑指西北!

  她出发时正值九月,沁融花开了一城,她终究是见到了哥哥口中的塞北名花,果真美丽非常。那一日宋景怡站在城楼上远远望着送她,她似有感应,回过头来,嘴唇张合,却说不出话。

  一路打到第四座城池的时候,东绫婉如愿见到了他,萧巡穿一领鸦青的长袍,在不远处望向她。她心中百感交集:“是你吗?”

  她挥军前来,不为别的,她只想问一句是不是他?为何那般?

  萧巡看着她,许久,才说:“事已至此,多说无益。”

  人们都说,东绫婉与萧巡这对青梅竹马,终究是因着萧乾反目了,那次之后不久,东绫婉往萧翰处去了一封书信,不久后,一直不温不火毫无权势之念的居南王联合沐冠城,开始合围西北。

  萧乾昏迷了将近一个月后终于醒转过来,醒来时东绫婉正守在他身边,她的发根全白了,新长出来的白发一指来长,一度令他怀疑他不是昏迷了一个月,而是一年。

  他醒了,她陪了他三日,她会每日为他煲汤、盯着他吃药、夜里偷偷爬上他的床窝在他的怀里,双手抓着他的衣襟,他会借着从窗户缝隙里爬进来的月光看着她的眉眼,她睡的并不安稳,总是皱眉,这时候,他便会轻轻地吻她的眉心,直到那里舒展开来。

  三日后,她又离开了。

  她有时会命人带回来一封信,问他是否安好,同他讲些所到之处的风闻笑料,有时候则是会让人捎回来一些小玩意儿,她好似个不会忧愁的人,在他面前极力地表现着自己每一天的轻松安然。

  黄昏的时候,秀妆敲开了她的房门时,她坐在太师椅上,一手支着头沉眠。秀妆说:“化齐王殿下来了。”

  话音才落,他已然进了房门,逆着光站在落日余晖里,天边的红霞像泼墨的画,衬着那个如画般的人。

  他陪她用了晚膳,两个人立在窗外看月亮,他为她披上一件衣裳从背后环住她的身体,将一只坠子戴在她的脖颈。坠子是一只狼牙,大抵是他剥狼皮时取下来的,塞北是有这个说法的,戴狼牙的孩子,保一声平安喜乐。

  他的胸膛十分宽阔,带着令人沉迷的温暖,所以,当他说“不要这样,我来替你。”的时候,她无法拒绝。

继续阅读:第三百九十九章:纳兰玉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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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凰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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