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混蛋男人,居然也学会了调戏姑娘!东绫婉看着萧乾狠狠咬牙,也不管自己手上的伤,一把揪住了萧乾的衣领,将他拉近:“萧浚风,你给我老实交代,你到底还哄过几个姑娘!”
萧乾看着忽然变身悍女的东绫婉,愣了又愣,不解道:“哄谁?”
“还敢装糊涂!那夜你醉醺醺来敲我的门,身上还带着那些个风尘女子身上的脂粉气,不仅情话说得那般顺溜,连调戏人都是一把好手,你敢说你没哄过谁!”
东绫婉越想越生气,这个人闲着没事往花楼里头跑什么跑!她可很是听胭脂姐姐说过那些男子在花楼里简直做尽了荒唐事!
莫说那些有名的荒唐公子,即便是瞧着正派的人物,一进了花楼也是丑态尽露。不要说什么一掷千金,为博美人一笑学鸡鸣狗吠、当地下跪磕头的也尽然都是有的。
东绫婉看着萧乾,她自然觉得这个男人是有分寸的,然而,平白无故的也是不会有人跑进花楼里去的!
萧乾盯着东绫婉看了半天,这才想起两个人吵架的伊始,那晚与梁紫霄喝了一通酒,他想去向她道歉,当时虽酒喝多了,有些迷糊,却还记得她初始对自己还是和颜悦色,后来却忽然变了脸色,如今想想,原来是自己忽略了自个儿身上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气,惹了她不快。
萧乾有些为难了,若是实话实说,未免有些跌面子,可若不说实话,今日,她必然是要不依不饶的。
纠结的拧了拧眉头,萧乾打算转移她的心思,便刻意板起了脸:“我自不会行那荒唐之事,不过,阿婉,女儿家要温柔些,如此大吼大叫成何体统?你方才可是自个儿说要为我改……”
“那事明日再说,你今日先将这事给我解释清楚!”东绫婉气得一拍桌子,谁知情绪太过激动,忘记了手上的伤,拍完桌子,东绫婉就倒吸了一口冷气。
“你……”萧乾皱着眉头,有些心疼,却又不自觉的想笑,这姑娘瞧着是个伶俐的,可有时候怎就如此没个章法,行事也太过冒失!
东绫婉看着萧乾嘴角的笑,怒火直起,好在萧乾不是个没分寸的,笑过之后很快就拉过她的手,拆开一根手指上包裹的纱布看了看,不自觉的皱眉问出了从开始便一直好奇的问题:“手是如何烫伤的?”
不说这个还好,一说,东绫婉更是没好气,握着拳头狠狠捶了萧乾一拳,还专门挑着那方才被自己咬过的地方捶:“你还好意思与我提这个!我好心好意给你煲汤,你连瞧也不瞧一眼,连日来都不吱一声。定然是你身边那两个美娇娘带来的更加好滋味,更加合你心意!”
“想来是我自作多情了,殿下这等身份想要什么没有,又哪里会稀罕我那一盅汤!白白害得人为此伤了手!”东绫婉越想越委屈,她素来宝贝这双手宝贝的紧,如今伤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自然是心疼到了极点。
虽然萧乾心中早有猜测,然而,得到她亲口承认不免还是狠狠心疼了一番,东绫婉多宝贝这双手他是知道的,他也很宝贝东绫婉这双手,甚至比东绫婉更不想看见它受伤。
实在是当时在居冥山的情形对他触动太深,这样的损伤总会叫他想起当时的惨况,响起她那双长满冻疮的手,否则,今日看到她手上的伤,他也不会如此紧张。
“其实那时我是不在府中的。”萧乾暗暗皱眉,自打回来那日他便知道终有被东绫婉逼问的一天,梁紫霄那厮既然做下了那等这混账事,那可就怪不得自己出卖他。
一句话,将东绫婉所有即将脱口而出的责难全都卡在了喉咙,她不禁将怀疑的目光投向萧乾:“那,那是谁?”
“阿霄。”萧乾毫不犹豫出卖好友。
“哦。”东绫婉扬了扬眉毛,反应倒是不大。然而,深知她脾性的萧乾自然是明白,此刻她的心中恐怕早已闪过千般算计,看来阿霄以后要有一段好受日子了。
想到这里,萧乾不厚道的笑了,那厮也是忒不靠谱,也该有个人出来好好教训教训他,想想阿婉的手段,萧乾再次露出了笑容。
看着萧乾明显不怀好意的笑容,东绫婉有些纳闷,这梁紫霄从前是不是抢了萧乾心爱的女人,否则会是什么仇怨值得萧乾这样出卖他?
东绫婉怀疑的看着萧乾,她为何觉得自己叫眼前这人给算计了?
萧乾回过头来对着东绫婉温柔一笑,实在叫人看不出任何破绽。东绫婉也就放弃了这个念头,只当是他们好兄弟之间相互玩笑。
毕竟,从前阿巡也有过这样的举动,越是亲密的人越是想方设法的叫彼此出丑、相互拆台,自然,这出丑也是有分寸的,若是过分了,那可就不是玩笑了。
萧乾看着东绫婉不再问了,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气,花楼那件事还真不知如何与她解释!
此时的东绫婉并没有意识到萧乾已经岔开了话题,这件事也就这样翻篇了。等到后来的某一天东绫婉终于想起来,愤恨地咬着牙口中直骂萧乾是只狐狸。
好在东绫婉十分相信萧乾的秉性,也就没有小心眼地抓着这件事不放,不过,想起梁紫霄先前做过的事,东绫婉恨不得将这人给掐死。那人整日厮混在花楼里,浚风肯定是叫这人带坏的!满口花言巧语,出口便知道调戏人!
其实东绫婉有些想歪了,萧乾头一次进花楼确实是因为梁紫霄,不过,像是花楼、茶楼这等地方向来是收集情报最佳之地,而三人之中梁紫霄主要就是管这一块,这自然也就成了他厮混花楼最光明正大的理由。
有时候这人玩的太疯,萧乾有事找他又不是太急的时候,便会来里头寻他一寻,两人喝上几杯,萧乾若找不到人,大抵都是要寻到花楼里来。
再一个,说到调戏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