叛逆了好几年郑大公子要放弃做医生了,准备回家继承家产。
“时屿,好多年了。这些年是我太任性,我好像从来就没有做过一件对事,”
郑川宴无奈笑笑,“希望从今以后我做的选择是对的。”
从他家庭的角度来看,是对的。
只是从另一个女孩的角度来看,他又一次背叛她了。
这辈子,他也只欠一个人。
“算了算了,我这都是些什么事啊,大喜的日子里说你的事就好了。好兄弟,你跟我女神一定要幸福啊……”
郑川宴还说了其他几句什么,傅时屿一一都应了回去。
最后挂断电话的时候,反倒是郑川宴惆怅了起来。他从床沿起身,站在窗户边。
这栋不大不不小房子,还是他跟周甜为了工作方便一起租的,如今周甜搬走了,这栋房子里只剩下他一个人。
有些落魄,也有些狼狈。
这不是郑川宴第一次这样了。
房间里,客厅里,却全都是她的气息。
郑川宴迷茫,来到客厅里,站着,看着桌上的那一株水仙花。
那还是一个星期前周甜搬走时留下的,浑浑噩噩了一个星期,郑川宴倒是忘记这茬了。
水仙花枯死了,而她也回不来了。不是所有人都能够拥有爱情。
想着刚刚跟傅时屿通话的内容,郑川宴苦笑,他这次做的选择,真的是正确的吗?
*
接下去一个星期,宋旖都醒的很早。傅时屿也难得在之前解决上了工作的事情,日上三竿的时候,还陪着她躺在床上。
只是宋旖醒的越来越早,每次睁开眼睛时候,身旁的傅时屿都还在熟睡。有了之前的经验,宋旖起来的声响和动作一次比一次小,起来之后她也不干什么,赤着脚踩过地毯,然后去翻看柜子里的两个小红本。
哪怕是过去一个星期了,宋旖也依旧恍惚。她结婚了,她竟然真的结婚了?
这件事在她心中始终是一个神奇的存在,只能每天翻看结婚证确认。
她还不敢当着傅时屿的面翻看,不然他一定是要笑她的。
这些天他出去的次数很少,几乎全天都跟她腻在一块,要是被他发现了……
“旖旖,你在做什么?”
身后猝不及防传来一道喊声。
傅时屿是刚醒,嗓音还沉沉的,带着一点颗粒的沙哑。
宋旖被吓了一跳,转过身来,手忙脚乱地将手中的两个红本藏到身后:
“没,没有呀。”
傅时屿原本就没打算深究,是看见宋旖的表情这样紧张、慌张地掩饰,他还真就来了点兴趣。
是在背着他做什么坏事?
他从床上起来,手指插|进蓬松的头发中顺了一把。他下床,一步一步走过来,嘴角弯着一丝笑:“没有?那你紧张成这样是做什么?”
傅时屿每朝前走上一步,宋旖就要往后退上一步。
退到最后没有退路,宋旖的后背抵在了柜门上。
她的腰际触碰到把手,冰凉又坚硬。
她被撞的疼,忍着闷哼了一声:“……没有呀,真的没有。”
傅时屿不信,还要上前,忽然被脚下吸引了视线。只见白色的睡裙之下女人的双脚白|皙,她就这样光着脚踩在地板上。
房间里的地毯铺了一半,另一半是冰凉的瓷砖。
他几乎是一瞬间蹙眉,直接打横地将宋旖被抱了起来,低声斥责:
“地板这么凉,为什么不穿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