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屿挽了半截袖子,露着一截精壮的小臂,青筋在筋骨上盘旋,极具有力量感。
另一只手臂绕过宋旖白|皙的颈脖,压着她后脑的长发,骨节分明的手指抵在她的下颌和唇角上。
稍微一用力,女人便成了被迫的姿势,莹润的唇瓣被他的手指摁开。
傅时屿居高临下凝着她,锋利的视线如铁钉般,像是要透过这副冷漠的外表狠狠穿透进她的内心。
“宋旖,我确实希望你不反抗。你要是就这样顺从我,跟着我,确实很好。”
傅时屿说话其实不够理智。
他确实希望她能乖乖顺从她,但这是最终的结果。
而过程,却并不是她所说的方式。
这样只会激化矛盾,让她离他更远。
想到这,傅时屿缓和了语调:
“这里确实是我的私人地盘,你是第一个被我带进来的人。”
宋旖浑身上下都被他摁的疼,疼到她几乎呼吸都不自觉加快了些,被绸带蒙着的眼睛也不自觉沁出了泪意。
她太狼狈,就像是只被他按在案板上任意宰割的猎物。
宋旖弯了唇角,只是那笑意实在太凉,太冷:
“是吗。你是想说,我和其他人都不一样?还是想说,你带我来这地方,我应该对你感激涕零?”
“傅时屿,你的报复就是这点手段,你的脑袋是被门夹了吗?”
傅时屿垂下眼帘,俯身靠的更近。
瞳眸里阴鸷更重,强压着心中骇浪般的情绪,脸色冷着:
“……我没想报复你。”
“既然不是报复,难道是我太过油盐不进,是傅先生情场生涯里的一大滑铁卢,所以激起了傅先生的征服欲?”
傅时屿的家世足够显赫,模样,地位,权势,都足够顶尖优秀。
他站在那,什么都不用做,就足以吸引一众女眷的追捧。
而她,只是当年趁着他还是毛头小子的时候,欺骗了他的感情的大小姐。
他拒绝了所有的女人,却来选择一个瞎了双眼的她。
如果不是报复和折辱,那就只能是偏激的征服欲。
傅时屿的唇线绷直。脸色冷着,身影落下,将她整个人都笼罩住。
将碍事的黑色领带一把扯掉,顺势将她举过头顶的双手绑在一起。
冷冷威胁:
“倒是有胆子用话刺我。宋旖,你是不是觉得我不敢?”
动作推搡间,宋旖的衣物早已凌乱。
刚刚情绪激动,脱掉了避寒的大衣。
这会逐渐平静下来,她的身体着实感受到了寒冷的温度。
眼睛裹着的白绸早已被泪意打湿。
她一声不吭,纤瘦的身体开始发颤。
这是傅时屿第一次见她这样。
在他身下哭了。
傅时屿怔愣了两秒。
随即,一点一点,松开了她被自己扼制住的手腕。
那两只手腕太细,还被他的领带胡乱绑着。
此时无力地垂了下来,仿佛只要再次一掐,就能断。
傅时屿收了曲起的腿,站直,彻彻底底地站在她身前,和她拉开了距离。
沙发上的宋旖逐渐感觉到身上的重力尽失,和自己黏连的体温也骤然消失,一点点冷却。
她忍着泪意,绷直了身体,努力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