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上,薄薄的云层被打散,滑翔出一道白色的轨迹。
宋旖坐上了傅时屿的私人飞机,飞回城南。
辽阔的区域内,宋旖端坐在柔|软的椅子上,视线落在窗外飘荡着的云层上,
她的身旁,傅时屿正慢条斯理地喝着茶水看着书。
宋旖还记得,
年少时,一家人一起出国游玩,坐的就是父亲的私人飞机,前往国外的私人海岛。
宋旖当时性子娇,缺照顾,当时硬要带着很多仆人一起。
其中,就借口把傅时屿一起带上了。
傅时屿是她央求父亲安排到自己身边来的私人保镖。
宋旖当时对傅时屿新鲜感,几乎走哪都要带着他。
下飞机之后到异国他乡,宋旖的心情很是高涨,当夜却因为水土不服而开始发烧。
当时夜深,她和两个人都是溜出去玩的,
发烧了之后,傅时屿慌忙把她带到了最近的海岛酒店里。
宋旖一旦生起病来就难好,
傅时屿忙的瞻前顾后,几乎是一整夜没合眼,就在床前守着她。
等到第二天早上退烧醒来时,窗外刚升起的朝阳早已经从透明的玻璃窗透了光进来。
少年的半边身子正趴在床延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后脑。
似乎因为常年打架,手背上的那块有刀痕的皮肤甚至贴着创可贴。
她看着他被光照的通红的耳朵,没忍住伸手在上面拨撩了一下。
见他这醒来,她这才弯起唇角小声地说了一声“笨蛋”
……
*
飞机上,宋旖回神,偏头看向傅时屿,视线落在他的手背上。
身旁的男人正在看着书,手背光洁,早已经没有了什么伤痕和创可贴。
宋旖才渐渐意识过来,四年后的自己和傅时屿,早已经立场不同。
她鬼使神差地想,最近的自己总是想的越来越多了。
宋旖侧过眸看傅时屿一眼,却恰好对上男人看过来的眼神。
滚烫的,炙灼的,宋旖被这视线烫了一下,的心跳下意识地漏了一拍。
原来他一直都在看着她。
宋旖有些躲闪地继续偏头看向窗外。
傅时屿阖上膝上的书本,从容开口:“怎么,又在酝酿什么情绪?……在想什么?”
宋旖淡淡摇头,“没。”
她凝向窗外,不肯说话,傅时屿也没再说什么。
但是她知道,他的视线始终含笑地落在自己身上。
过去好几秒,宋旖终于忍不住,呼出一口气:
“总之,谢谢你了。”
她要谢他的,其实还真挺多的。
傅时屿笑了笑,显然是对她这话来了兴趣:
“不过是说了一句没听过宋大小姐说‘谢谢’,现在还天天说了不成?”
“哪来这么多谢?不都是我自愿?”
这话宋旖无言以对。
傅时屿看着她,过了好几秒才舌尖舔着唇,笑着开口:
“你要知道,我就乐意挨你的巴掌。这巴掌除了你,谁都打不爽。”
宋旖:“……”
她的耳根有些热,再也不开口理他。
落了地,宋旖就立马告别了傅时屿,先回了家。
几乎是逃一样的速度,甚至拒绝了杨特助的接送。
舒姨正闲暇地在家中的庭院打点花草,见宋旖回来,展露了笑颜:
“旖旖回来了。”
宋旖看见舒姨慈祥的脸,忽然觉得心中一阵暖流流过,伸手给了她一个拥抱。
“这孩子,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