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旖说出口,才发现自己被傅时屿这样盯着, “有……有什么不对吗?”
傅时屿蹙了下眉,又展开。觉得自己像是听错了,不确定,于是主动再问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我,我说给你生一个宝宝啊。”
本来没什么,宋旖愣是被他看的不好意思了起来。
这种话说一遍就够了,说多了她会脸红。
傅时屿却像是接收了什么信号似的,沉默,随即抬眸看向宋旖的眼睛时严肃了起来:
“宝宝会有,但是现在不急。”
“我、我知道,我没说现在要生啊。” 宋旖果真脸热了起来。
傅时屿觉得她这模样好笑, “一边当你老公面说这种话,一边害羞,你还真是……”
“真是什么……?”
“真是可爱。” 傅时屿最后叹出一口气,将宋旖抱进房间里,“知道了,宝宝迟早都会有的。你现在最重要的,是乖乖的好好的,不许多想任何事情。”
宋旖埋在他胸口上,蹭了蹭,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味。淡淡的,冷冷的,跟她身上的是一个味道。
她又怎么会不知道,从回来以后,傅时屿就主动不跟她提起发布会的事。他说那么多碎嘴的话,全都是在逗她开心。
“傅时屿,你实话告诉我,为什么四年了,你做面包还是一个味道?”
抱进房间里后,傅时屿并没看开顶灯。开的是床头那盏小的阅读灯,灯光暗沉,屋内透着橘色,照的她的头发蓬松毛绒,眼睛也亮晶晶的。
傅时屿抱着她,好像忽然手上就舍不得松开了。
他没有回答。
“现在要睡觉吗?”
宋旖点头:“嗯,想躺着。你抱着我好不好?”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小幅度晃着:“我有话想跟你说,好多好多。”
是撒娇的嗓音,又柔又轻。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卡在傅时屿的石头缝里。
他浑身的血烧起来,滚了下喉结,轻手轻脚将她放在床上,“嗯。”
宋旖很喜欢被抱着的感觉,就像她小时候和少女时期都喜欢抱着玩偶睡觉一样,软软的,热热的。
在那最黑暗的四年,宋旖还经常想象自己是玩偶,幻想被拥抱的感觉。
傅时屿上了床,轻轻张开手揽住她的腰身,将背对自己的宋旖一点一点拥入怀中。
其实很多时候,傅时屿对她动作都很轻,就好像她是什么有分量的宝物一样。
宋旖鼻尖一酸,忍不住好奇:“傅时屿,你怎么每次都这么轻啊?”
傅时屿搂着她,将下巴埋在她的颈窝,闻了一口清甜气息:“嗯?”
宋旖被他的动作弄的痒,脸热解释:“我不是别的意思,就觉得你好像,每次对待我都好轻好轻……”
“因为你永远都是我的宝物,轻拿轻放。”
是最珍贵的宝物,全世界仅有。
原本想掉眼泪,宋旖没想到反被他逗了一下。她笑了一下:“你真挺讨厌的,对我这么好……”
他对她越好,她就越觉得自己幸运,好像这四年所受的苦难也不算什么。
“哭什么?又哭鼻子。”
傅时屿将她转过来,指腹擦过她的眼尾,
“这四年掉的所有眼泪都没今年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