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屿看着她,见她沉默许久。
忽而低低地笑了一声:
“你是现在不满意吗?你今天所看到的。”
宋旖抗拒地推开他,眼眶里的泪水更是止不住地往下砸。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哭,
只觉得多种情绪交织在一起,心里堵塞的厉害。
一颗接着一颗,打湿了脸侧零乱的头发,浑身更是止不住地颤抖。
傅时屿见她这副模样,
像极了受了莫大委屈的炸毛猫,
心中没来由地升起燥意。
手背的筋节几乎就要狰狞撕|裂开皮肤,他隐忍地克制着耐心。
起身后,腿敞开,坐在床沿。
他揽过宋旖的腰肢,单手扣着她的腰肢,直接让她坐进了自己的怀里,低声命令:
“别哭。”
傅时屿蹙眉,指腹抹掉她眼角的泪。
克制着将她零乱的衣服捋顺。
他低阖着眼,锐利深邃的眼直直地对上她婆娑的眼睛:
“你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
“四年前,你跟我分手,原因是你的父母跳了楼,是吗?”
家族落败,父母去世,债务上门……
傅时屿虽然那时候已经在国外,但是国内刊登的报纸消息几乎满天飞。
其中最属惹眼的,就是宋竹庄的昔日好友宋振东,收留了其孤女将抚养成|人…
所以,她会选择和他分开,会是因为这个答案吗?
抱有期望得到她肯定的答案的同时,
傅时屿却又有些害怕,
他不愿意听见她说出否认两个字。
宋旖坐着,手背重重擦过他刚刚吻过的痕迹。
依旧抗拒,“我不知道,你不要问我这样的问题。”
在傅时屿的眼中看来,她确实是厌恶他厌恶到了底。
“你不知道?”
他心底的重石没落下来,蹙眉紧扣着她的腰肢,没放她走的意思。
他低眸,视线落在刚刚落在床上的那盒草|莓味香烟,以及金属打火机上。
他捞起那金属打火机,冰冰凉凉的质感,虚虚地用手指扣着。
下一秒就松手,就落到了宋旖的腿上。
宋旖被冰凉的金属质感砸的一激灵,砸地她轻轻叫了一声。
“叫什么,”
傅时屿就散漫抬手关掉了她房间的灯。
他重新拿起打火机。
揭开盖子,“蹭”的一声,漆黑的房间内,瞬间燃起狭小微弱的火光。
一点点炙灼的烫意散开。
男人锐利深邃的脸庞被照亮,漆黑的眼底之下噙着不见底的深意。
宋旖直觉有种被拉入地狱的冲动。
“你要是不知道,又怎么会随身携带这个,还有这盒烟,怎么解释?”
打火机和烟,是从她随身的衣物里掉落下来的。
正常人,谁会在洗过澡之后的衣服里装烟。
她给出的解释是,是要还给他。
可是,他根本不信。
他笃定,或许,她对他也有着一些克制的着迷。
宋看着这双眼睛,只觉得自己的心脏骤缩,一抽一抽疼的厉害。
眼前只剩下眼前的光亮,在炙热燃烧着。
那火光有靠近的趋势,燎到她的下颌生疼。
她硬生生地忍着,眼底通红,眼底是抵触。
这样的情景,有些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