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旖故意拖长了尾音。
傅时屿扬了扬眉梢,“是什么?”
宋旖将那点强调藏进了嘴角的笑意里,她轻声笑:“这回太简单了,不告诉你。”
这次盼望的是——冬天的来临。
她期待的是,冬日里最盛大的那一场婚礼。
“行,你也是有秘密的人了。” 傅时屿那她没办法,赶在绿灯亮起的前一秒继续发动车子。
夜色寂静,这一路宋旖都没有再说话。
卸下了满身的重担,她一身轻松。
接下去的几个月,宋旖她拿回了属于自己的基金会,追回大量父母遗留给她的财产。
还在忙着走mary和傅凌的流程,她同样起诉了两人,在上次将宋振东告上法庭大获全胜之后,宋旖就更有了信息,她坚信这两人一定会受到相应的惩罚。
而宋阑音那边,也终于在冬季来临前传来了消息。
在调查清楚事情之前,宋旖可没跑警局,每次都是配合调查。在进度走了大半以后,她询问了律师。
证据确凿的情况下,宋阑音这种行为属于故意伤害罪。
三年前医生判定宋旖为永久失明,是故意伤害人为重伤。
综合情况,在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而林书仪是她的同谋,且游轮案再犯,承担的要远比宋阑音严重。
错误的三观,终究要被自己犯下的错误承担后果。
宋阑音错就错在,她生在了宋家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家庭,不幸成为了林书仪的女儿。
林书仪偏执,不计后果,她教会宋阑音嫉妒,自私,最终也被自己这些“所教导的”自食其果。
人生,重来都不能重来。
得到这个结果的宋旖,最终也只是久久沉默。
这些人,终于也全都随着大雾在她的生命里散开了。
冬季初来临,夜晚里,宋旖看完律师发来的消息,最终放下了手机。
傅时屿正好进书房来找资料。他将找到的资料放到桌上,走近宋旖,见她在给窗户前的盆栽浇水,轻轻走到她的后背,伸手环绕住她的腰身。
“刚刚在看什么呢?怎么见你心情这么好?”
“刚刚律师跟我说了下宋阑音和林书仪的情况。”
“怎样?”
“她们要为自己的错误付出代价了。”
宋旖轻松的远不止这个,而是今后再没有这些烦心的人来骚扰她了。
“这都是她们应得的。”
“嗯,我知道。” 宋旖将水壶放下,毛巾擦干净手,转过来,搂着傅时屿的脖子:“老公,我生日快到了。”
傅时屿挑了下眉,“你的意思是?”
“婚礼进行时,你不会忘了吧?”
傅时屿笑,“怎么敢忘。”
从初夏开始起,他就开始筹备婚礼的事情。一直到现在,接近冬日,属于他们的仪式感终于快到来。
“那我等你,你还没跟我求婚呢。”
傅时屿捏了把她的脸,“但你结婚戒指都戴上了。”
“可是你没跟我求婚啊,” 宋旖看了眼自己的无名指,“那我从今天起摘下来,再也不戴了。”
傅时屿扶额,无奈,“你真是……”
“你开始觉得我烦了?不喜欢我了?”
傅时屿在她头上弹了一下,失笑,搂住她:“不许多想,你老公说过,该给你的一样也不少,”
他将她放在沙发上,将她手中的戒指取下来,“那从今天起,这个先由我保管。”
宋旖将戒指取下来,“呐,给你。”
她的眼睛亮闪闪的,嘴角漾笑,“那我等着你的求婚哦,小狗。”
十八岁的憧憬,要圆满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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