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是说疼呢?你这爪子跟猫爪子似的,挠的人真疼。”
前不久应角色需要,宋旖去做了美甲。挺长的,一直没时间卸下来。
到底是她抓的,纹身也是刚刺的,万一流血了不好。
于是小心翼翼地抬手,先将他身后的衣服抽出来,而后是手臂往前伸,环住他的腰,将侧边的衣服抽了出来。再往前……
宋旖垂下眼眸,“你要不要转过来?”
傅时屿当真转了过来,宋旖抬眸扫了一眼,又飞快地将眼皮垂下。面无表情地将前面的衣衫也抽出来,最后推着他转过去,终于撩起了后背的衬衣。
那刺眼的蛇缠蔷薇又展露在了眼前,但是没看见有什么抓挠的痕迹,于是又往上撩了几分,终于看清楚一道红色的划痕在皮肤上。
前端甚至还渗出了点点血迹。
“要不要用药?”宋旖有些担心,这抓挠的地方正好就在那片蔷薇花上。
应该很疼。
除了这一道,在旁边还发现了一条小口子,很小,快要痊愈了,应该是她前几天抓的。
“不用了,不需要。就是让你看看,看看你有多野蛮。”
傅时屿转了身,抱着她的腰让她往里坐了几分,一只手掌按着她的腿,另一只手则直接拿起了旁边的杆。
宋旖没看见他拿杆的都工作,看完之后就在低头小声嗔怒怪,“还不是都怪你……”
傅时屿哼着笑了笑,“行,怪我。”
他似乎也没准备将衣服重新穿好,杆子举在她的面前。
宋旖被吓了一条,忽然有种不好预感,“你是想打球吗?那先让我下来。”
男人骤时俯身,凑在她耳边,“我是要打。但是……你不能下来。”
嗓音磁性又沉哑,最后几个字像是砸进了宋旖泛起涟漪的心尖。
叫她血液凝固,惊涛骇浪翻滚。
冰凉的杆猝不及防触碰上她的颈脖,往下压,压在胸前的起伏之中。不止是杆,他的身躯也压了下来,一手抬起她的下巴,被迫承受他来势汹汹的吻。
“唔……”
将她的身躯一并压了下去,宋旖整个人都躺到了台球桌上。
双腿下意识地抬起,夹住的确是他的劲瘦的腰身。
还在被迫承受,他的吻密密麻麻,一路从唇瓣吻到了嘴角,然后是下颌,白|皙的颈脖,最后落她锁骨前的第一颗纽扣上。
说巧不巧,宋旖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的衬衫。正和他的白形成最割裂的对比。
冰凉的金属杆还在她胸前压着,浑身的热意和怪异感升上来,压的她几乎快要喘不过气。
男人的呼吸一样重,看着她,她的眼睛湿漉漉的,在冷白的灯光照射下,正在亮晶晶地闪烁。
亮晶晶。
他喜欢这双眼睛。
也喜欢看这双眼睛掉眼泪。
“宝宝,叶凝教你教的不好。这样发球,我教你。”
宋旖被头顶的灯光刺的厉害,闭上眼睛,全身都汤着奇怪的感觉,似朦胧,似模糊,一边烫,一边冷。
金属杆卡着她的颈脖,每击球一次,“叮当”一声响,冰凉的她一激灵。
宋旖可算是想明白了,从一来是就不是带她来散心。还把叶凝他们支开,这人城府太深,蓄谋也太久。
但是已经是来不及了,男人吻着她,已然是吻到了她胸口第二颗纽扣的位置。
咬开那颗纽扣,世界也为之安静。
或许只有他们彼此才能感受到对方温热的存在。
夜如此黑,风如此静。
谁灭了灯火。
谁又断了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