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屋,配的自然也是木窗户。只是考虑到她会逃跑,窗户都从门外用木条钉。
宋旖尝试去推,用椅子砸,可砸个半天除了发出噪音,毫无一丝进展。
门外“啧”的一声,猝不及防响起警告:
“老实点,别费心思砸了!就算你不睡,我们哥俩还想睡会呢!”
这两个人都是门外的看守,宋旖很快捕捉到关键词,
他们要睡一会。
宋旖下意识地松下一口气,这绝对是她跑出去的好机会。只有跑出去了,才有机会求救。
只是她仍然得先办法,不能掉以轻心……
*
傅时屿到达竹庄之前,进去时,被收走了身上的手机。
其实就算收走了这一阵估计是装了屏蔽仪,是没有信号的。
傅时屿弯唇,冷笑嘲讽:“你们老爷至于心思缜密成这样?”
几个搜身的侍从不答,将傅时屿给放了进去。
凌晨三点半,这里却依旧灯火通明,心思缜密,估计是不放过每一个自由行走的人。
傅时屿扫了一圈,却没看见任何一个人的影子。
“宋老爷,费劲这么大周章把我引到这里,现在你可以出来了。”
空气中静谧,唯独有竹叶被风吹落掉在地上的声音。
这份安静持续了大概有半分钟,这半分钟傅时屿什么也没说,什么也不做,就在原地等着。
果不其然,整个院子里的主厅也就是最亮的地方,走出来一道扶着权杖的老人影子。
宋振东眯眸,走出来,嘴角弯出来一点礼貌笑意:
“傅总,要是不出意外,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见,但却是我们第一次比较有仪式感的碰面。”
要说到从前,宋振东还真见过傅时屿一次。
同样一场国外宴会,在陈依安嘲笑完傅时屿之后,角落里同样在场的宋振东就被他吸引了视线。
陈依安认为傅时屿是毛头小子,靠着家里的身份和权势地位的花瓶小少爷。
宋振东却不这样认为,他恰巧觉得,在这个十八岁的少年身上,看见的是自己年轻的影子,阴险,隐忍,野心爆棚。
没想到一晃多年,他当真西装革履、事业有成地站在他面前。
只是他们站到了对立面。
宋振东笑着叹息,觉得惋惜:“傅总,打你还没有崭露头角的时候我就欣赏你,如今你成就一番事业……我在想,要是我们强强联合,指不定可以要做掉多少企业……”
“只是可惜,因为一个女人,我们现在站在了对立面。傅总,我觉得这很可惜,也很不值当,您觉得呢?”
傅时屿看着走进来的宋振东,眉眼皱着,周遭流通着一股入赘冰窟的低气压。锋利的眼尾一挑,视线无比犀利:“老爷子,您一把年纪了,想说什么可以直接说了,我这个‘晚辈’可听不懂。”
宋振东一愣,忽觉这种感觉有些熟悉。
装疯卖傻,和宋旖如出一辙。
先前被宋旖气过一次,这次宋振东硬生生地忍了下来。他扯起嘴角,“傅总,您是个聪明人,应该明白我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