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民政局出来以后,宋旖就一直恍惚,她竟然真的跟他领证了?
在回去的时候,宋旖一直在拿着两个小红本比对。
她看看这,看看那,小声地嘟囔埋怨:“这张照片都没有拍好,还有那里……都怪你不提前跟我说,要是提前说了,我还能做个准备……”
“拍个照需要做什么准备?”
“你不懂……”
傅时屿觉得好笑,“要是提前告诉你了,这就不算是个惊喜了,你也不能这么高兴。”
“惊吓还差不多。”
“你的意思是后悔了?”
“……” 宋旖将两个小本揣进怀里,“后悔倒是不至于,就是有点猝不及防而已。”
傅时屿在后座搂着她,蹭了蹭她的脸:“怎么样,高效率不?”
“高。”
前二十几年,宋旖都是一个必须经过深思熟虑才会做某事的人。
跟他去领证,这件事,绝对算的上的最突然的,也最快的。
这种感觉实在是很奇妙,从民政局出来之后,她的心脏一直都狂跳不止。
即使回到了酒店,夜色已经变黑,她的心境还是一直很奇怪。
回到酒店之后两个人都去洗了澡,傅时屿洗完之后换上睡衣,坐在沙发上朝宋旖勾了勾手指:
“旖旖,过来。”
宋旖乖乖听话地走过去,听见他问:“太太,回来这么久了,你是不是一直忘了什么?”
“忘了什么?” 宋旖刚靠近,就被他抱坐在了大腿上。她的手微微扶住他双肩,眼神被迫和他直视上。
“你好像一直都忘记了改称呼。” 他牵起她的一只手,将它放在唇边亲了亲。
宋旖一怔,搭在他肩上的手指微微蜷缩,忽然意识到,傅时屿从前就打趣喊过她很多次老婆,她总是嫌他不正经,有些害羞地将他推开,搪塞过去,还没合法呢。
现在是真的合法了,她对他的称呼还从来没有变过。
“还没办婚礼。”
“你的意思是非等到冬天不可了?” 傅时屿没有责怪,没有不耐烦,只是觉得她这点拿捏人的小表情是真的可爱。
“是,但也不全是……” 宋旖脸热,有些纠结。这么被他看着,到底是很不好意思。
“那是什么意思?” 傅时屿笑着问,一边将她的碎发别到耳后。
宋旖抿抿唇,沉默了半天,最后微微低头拉着他的衣袖,试探性地喊了一声:“……老公?”
这下轮到傅时屿沉默了。
男人滚了滚喉结,看着她垂下的浓密眼睫,就是一声,要了命了,浑身的血液几乎都快燃烧起来。他绷着手背,扣在她的大腿上,指背上绷起隐忍突|起的青筋。
他顺着她的大腿,一寸寸划下去,沉沉地应了一声:“嗯。”
宋旖一愣,他的指腹带了一点点茧,磨在她的皮肤上,一点点酥|麻的摩挲感。她微微蹙眉,“怎么了?”
傅时屿:“没什么,现在亲一口行不行?”
也不知怎的,她喊了这声称呼,他就特别想占有她。
特别骄傲,特别自豪,想让全世界都知道,自己有一个最好最好的老婆。
宋旖垂下眼,没有阻止握在她大腿上的手,反而是将手搭在他的手背上,顺着筋骨的脉络一寸寸地划。“好啊,就亲一口。”
她微微地靠前,闭上眼睛,蜻蜓点水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睁开眼来看他:“这样,可以么?”
不可以,怎样都不可以。
这是他在心中的应答。
怎样都不够,他一心只想将她扑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