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谨言将陆舒甜安然无恙的送到家门口也不打算进去。
陆舒甜突然叫住了他,“你不回家吗?”
小姑娘皱了皱眉,说出来才发现这句话别有一番含义,她好像有些冲动了。
“不了,公司还有事,今天我就不回家吃饭了。可能明天才回来。”
陆舒甜感觉他们的对话有点怪,可是也不知道哪里奇怪。
“哦。”低低的应了一声。
心情明显的失落。
“但是我明天会回来的。”不知为什么,情不自禁之下,傅谨言居然又多加了一句。
“好。”
傅谨言笑了笑,看见女孩一副乖乖的模样,忍不住伸出手捏了捏她的脸颊。
“最近没通告就好好待在家里别到处走,想逛街了就让保镖陪你出去。”
那口吻就如同一个出门在外的丈夫不放心妻子临出门时叮嘱再三。
陆舒甜耳根子慢慢发红,傅谨言也意识到这一点,只是轻轻地触碰她的脸颊便放手了。
看着远去的车影,陆舒甜居然感觉自己那颗心扑通扑通地剧烈跳着,像是要冲开肉体蹦出来。
陆舒甜起码两只手捂住了心脏的位置,低声骂了一句,“别跳了,听到没?”
傅谨言回到办公室时,魏潜已经在里面等着他了。
“小嫂子是彻底没事了吧,需不需要我派人再好好的查一查。”
“李杰那边你就不用动了,我已经派人去打过招呼了。”
听着傅谨言这话,魏潜就知道他自己心里有数。
“只是他说那要是服务生给他的,你去帮我把那个人调查出来,掘地三尺都要叫他找出来。”
“不会吧,老傅,我现在才刚回国。”
傅谨言不显山漏水地看了他一眼之后,后者立刻乖巧起来。
“知道了。”魏潜恢复了一副严肃的模样,“你放心,不出一周,我立刻给你撬出来这个人。”
魏潜有些后悔偷偷的溜回来了,段琰不在,这种事情自然是落到他头上了。
“对了,还有一件事情,之前路路之前被人骚扰,所以麻烦你查清楚一些,把后面的人给我揪出来。”
魏潜哀嚎道,“我为什么要回来,我还不如待在国外。真的是傅扒皮呀,傅扒皮。惨无人道的老板。”
“给你翻一倍工资。”傅谨言瞥了他一眼,像是受不了他的聒噪,丢下一个极大的诱惑。
“真的吗?”魏潜立刻换上了一张狗腿的脸。
傅谨言看着如此没有出息的兄弟,没眼看把脸撇到一边去。
“嗯。”
没错,魏家二少是一个财迷来的,死抠,死抠的,美女豪车和钱相比,都要排在钱的后面。
魏潜爱钱,可是不想接手家里的企业,所以死乞白赖的在傅谨言这里谋得一个职位,魏潜的工资都是傅谨言打给他的。
甚至连他现在所住的房子,车子都是徐助理一手安排的。
魏潜沉浸在傅谨言给他翻了三倍的工资的欢乐之中,出门的时候碰见了来送文件的徐助理,甚至还帮他拉了拉领带。
吓得徐助理差点连文件都拿不稳。
今天早上被李杰这么一闹,陆舒甜都差点忘了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现在静下心来,昨天晚上的画面一帧帧的在她脑海里浮现。
她昨天晚上好像对傅谨言做了不轨的事情。
倒吸了一口凉气,陆舒甜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去。
突然身上有一股凉意袭来,陆舒甜打了个喷嚏,揉了揉鼻子,接二连三的又打了好几个。
她这是感冒了吗?
对了,昨天傅谨言是把她扔水里了吧。
陆舒甜握起拳头,锤了一下床。
真的是直男癌晚期。
陆舒甜经过昨天晚上这么一冻,再加上现在是深秋,很光荣的发烧了。
在傅谨言好不容易想起叮嘱吴妈给她煮姜汤的时候,陆舒甜已经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一个下午。
“陆小姐今天生病了,吃了药,现在已经睡了。”
吴妈走过来,接过傅谨言臂弯上的外套。
“麻烦你这几天多照顾一下了。”
傅谨言此刻有些懊悔,早知昨晚就不应该将她扔进那么冰凉的冷水浴缸里。
现在又是深秋,快入冬了,天气寒凉,很容易寒气入体。
当时也没想太多,就觉得冻了半个小时,把她捞出来,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没想到陆舒甜的身子骨那么弱。
傅谨言看了一下时间,现在是晚上9:00多了。
“她吃过晚饭了没?”
吴妈摇摇头,“今天一天都无精打采,中午的时候匆忙喝一碗粥就睡下了,就吃了点药,一直睡到现在。”
傅谨言说:“你先回去休息吧。”
等到陆舒甜睡醒过来,看了看房间已经失去了白天拥有的光线,现在应该是晚上了。
扶着脑袋爬起来,身子轻松了一些,但还是软绵绵的。
陆舒甜喉咙有些干燥,挠了挠鸡窝似的头发,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杯水,冰凉的水从火辣辣的喉咙灌下去,顿时舒服极了。
陆舒甜还想再喝一杯,突然闻到了一股饭菜香味。
肚子十分应景的响了。
今天总共就喝了两碗粥,大罗神仙也顶不住。
厨房好像有人影在飘动,陆舒甜正闻着饭菜香走到厨房。
只见傅谨言穿着一身黑色的居家服,将袖子挽了起来,露出健康的白的手臂。
傅谨言属于那种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像是某些肌肉男。但也一直都在坚持着健身。
此时穿着的居家服贴肉却不紧绷,给他清冷的气息多了几分居家的氛围。
傅谨言拿着跟勺子不断的搅拌着锅里的东西。
陆舒甜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真香。
傅谨言似乎感觉到身后有人,还不用回头就知道是陆舒甜。
“这里有烟,但你先在外面等我一下,很快就好了。”
陆舒甜有些惊讶,傅谨言还没有转身就知道是她了。
突然余光撇向了一面反光的门,陆舒甜就明白了。
陆舒甜看着他忙碌的背影,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只是看了一会便出了厨房。
陆舒甜坐在小餐厅里透过半透明的玻璃窗,看着在厨房忙活的傅谨言,突然,她感觉到了一种居家的温暖。
鼻子酸酸的,有种想哭的冲动。
傅谨言微微的勾起唇角,将火熄灭。带着防烫手套将砂锅端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