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老爷子派他们前来东海,表明是守墓,暗中却是表态。
表给谁看?自然是这位新晋大元帅。
不成想,正值这位大神回到东海,还未让他好生瞧瞧,竟由招惹到了他?张清宇宰了周雄的心都有了。
倘若电话中讲清楚,他敢这样嚣张吗?让堂堂大元帅对他言听计从?作死也不带这样玩的吧?
“我记得,上次我说过,有空了会去源清坐坐,还记得吗?”
石龙象旧事重提,当日源清张家同武道协会的人一并入东海,阵势可不小。
到时敲打过后,便提过一句。
却不曾想,转眼都三个月过去了,他还未动身。
张清宇嘴角一阵抽搐,“有,有这回事...”
“那你们老爷子,可有准备好?”石龙象又问。
张清宇身子一低再低,身子抖得厉害。
“如此看来,得提上前程了。”石龙象又玩笑道。
这一句险些吓死了张清宇,就要跪到地上去认错,“石帅,无需如此啊,我源清张家早已认错改错了,故此决定在东海中为张林一家守墓三年...”
“你父亲何在?”
石龙象突然问他。
张清宇支支吾吾半天后,“他,他,他去了北台...”
“那你这几月里,又在做什么?”石龙象一双尖锐的眸子,猛地将他锁定。
张清宇踉跄退后两步,“我,我,我在给张进堂兄守墓...”
“可我得到的情报,你这两月里,去张进墓地的次数,可不到五次。”
石龙象犀利的双眸,仿佛要将他的心神贯穿,“这便是你所谓的守墓?”
轰!
张清宇当即跪地,拼命磕头,慌乱了神,“我,我,我...”
最后,直接崩溃了,痛哭流涕道:“对不起,关于张家的惨案同我没有关系啊,全权都是我爷爷的主意,我只是一只小虾米。”
石龙象双眼微迷,暮气沉沉,“人被你源清张家害死,事后不但没有半点负罪感,竟还折腾出怜悯张进一家,故此放下身段,守墓三年的可笑把戏?”
“当我石龙象是傻子,还是瞎子?”
“你们张家,的确是活腻了啊!”
一字一雷,轰隆的炸响在张清宇脑海中,令他精神崩溃,如一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
这些手段蒙骗的过所有人,但拿什么蒙骗过石龙象?
他源清张家过来守墓就守墓,可一番宣传操作下,竟捞足了东海的好感?
事后还插足东海本地与外地商人之间的争斗,那些被蒙骗的东海居民还真的以为源清张家很有人情味呢!
如此所作所为,跟吃人血馒头有何区别?
“今年这个年,想过的安稳,还得杀不少人才行。”石龙象接下来的一句话,吓得张清宇一个激灵。
急急忙忙的掏出手机,马上拨通了爷爷的电话,跟着颤巍巍的递过去。
“我爷爷的电话...”
他眼神渴望,像是在祈求,希望石龙象能接听。
石龙象不急不躁,待戴好手套后,这才自他手中接过,于此同时,一道苍老的身影从电话中传来,“宇儿,出什么事了?”
地上的张清宇如丧家之犬般,小声说着,“爷爷,他,他回来了...”
一阵沉默,但最终还是张苍羽的声音率先传出,“石龙象?”
“我想,你的称呼,应该换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