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暂且被罗家强势压下。
而医院中,已送入病房中的罗锦,一脸的失魂落魄,楚楚可怜之模样,根本没人知道,刚刚她受到了多大惊吓,以及多大委屈。
眼下正坐在病床上,默默流泪,有口难开。
一众家属,左右陪伴。
“锦儿,你没事吧?”
凌乱的脚步,自门外响起。
旬褚快步冲了进来,看着满脸裹着纱布的罗锦后,当即双目充血,睚眦欲裂。
“褚儿,冷静。”一旁,他的母亲出声提醒。
“锦儿被打成这样了,你叫我如何冷静!?”
旬褚紧咬牙关,五指紧握,一脸凶狠之相:“胆敢伤害我心爱的女人,一旦被诶我抓住他,我一定要将他挫骨扬灰,碎尸万段!”
“他说,他明日会来参加我们的婚礼。”罗锦望着他,委屈巴巴。
特别是看到旬褚来后,更是泪水婆娑,情绪完全失控了。
她不是被吓得,而是这个人太野蛮了,给她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心理阴影。
“笑话,我旬家立足燕京,乃是顶天的存在,老子的婚礼,就他这种蛆虫也敢现身?”旬褚根本不信这种鬼话。
“我和锦儿的婚礼就在眼前,他敢这般打你,摆明了就是跟我过不去,甚至是跟我旬家过不去!”
豪门望族,历来重视颜面。
这场突发事故,一旦闹开了,那他旬家以后还如何立足燕京?岂不是让外人看了笑话?
“到底怎么回事,他有没有说是谁?”
旬褚又出声问道。
罗锦憋着嘴,“他,他说是为了那个小和尚来的。”
旬褚猛地睁大眼睛,“是那小和尚?”
算算时间,这时候那小和尚应该已被解决了吧,就是不知他身上的东西,可还完好?
“真没想到这小和尚身后,竟还有人替他伸张啊,有趣。”
旬褚一边拿起电话联系父亲,一边发出残忍的冷笑:“就只是这趟浑水,也岂是他区区一介蝼蚁能蹚的?”
电话打去,暂未接通?
一连三个,全无消息。
不对劲。
旬褚的面色开始变幻,正准备安排人看看时,一位亲属匆忙的从外面冲进来,对着旬褚与他母亲道:“少爷,夫人,二爷那边出事了...”
旬褚瞪大了眼睛,死死盯着他看,“怎么了?”
那下属翻出一张相片,颤巍巍的递给旬褚。
仅此一眼,旬褚睚眦欲裂,戾气冲天,愤然的怒吼一声。
一旁,他的母亲焦氏夺过照片,仅此一眼就被吓得失声尖叫,接连退后,“山哥...”
照片中,正是那处地下室里面的场景。
旬山被挖走的眼睛及剔下的十二根脊梁骨,皆被放于一旁。
而旬山则因为流血过多,已命丧黄泉。
可就是死,也还被挂在木桩上,受尽羞辱。
“谁干的,这又是谁干的!?”
旬褚如发了疯似得,红着眼朝哪位下属大吼。
先是未婚妻被掌掴,受尽耻辱。
后又家父被害,惨遭毒手。
到底是谁,竟敢这般针对他旬家,难道真的不知死活到了敢去阎王爷头顶上种草吗?
“下,下面还留有字迹...”
旬山身下的那一滩血水中,若仔细去看,便能看见一行小字:
“唯权不仁,当诛三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