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才发觉，这话好像有歧义。
苏静又重新问了遍：“你什么时候发现我找上惠跃光，要让他当我舞伴的？”
“很早。”
“……惠跃光车祸的事，是你？”
沈辰尧道：“不是我，是温烨。”
“……”那和你有什么区别吗？
苏静早该知道，他哪有那么好欺瞒。这么长时间顺利的过头，以至于都让她忘了他的危险性。
沈辰尧淡笑：“如果是他，不见得能助你拿奖。你这钱和车里，起码得有我的四分之三。”
苏静觉得，全部都属于他。
她今晚以高票数毫无悬念的获胜，连参赛的那些员工里，都有不投自己投了她的。
说起这个，苏静就觉得奇怪，她忍不住问起，沈辰尧则是理所当然的口吻：“所谓投。票，登录账号都是要先实名认证的，我难得上去跳次舞，但凡惦记着些未来的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苏静沉默片刻：“你的舞蹈？”
沈辰尧坐在她身边，搂住她的腰，薄唇近乎和她相贴，温热呼吸交。缠：“这段时间学的，为了你。”
苏静恍然。怪不得他最近回来的也晚，她真当他是去忙工作应酬，没想到竟是如此。
不过，他速成的是真好。
苏静从前就觉得，上苍对沈辰尧傅希明是天生偏爱。上学时不需要多努力，只凭智商就能轻易压人一头。说来也是不公平，寒窗苦读不敌他们天赋异禀，上进刻苦不如他们临时突击。
连跳舞才艺，竟也是这般。
沈辰尧见她不语，亲了亲她的唇：“感动？”
苏静是有些小涟漪，但更多的，是厌倦疲累成为旁人口中的焦点。
每个人追求不同，有人喜欢高调，有人就喜欢踏踏实实活着。不想被他人围观，不想被他人议论。
何况是小。三这种极不友善的词。
苏静到底只是叹了口气：“是我错了。明年再有这种场合，我不参加了。”
早知道会成这副光景，她宁愿不要那钱，虽然会肉疼可惜。
沈辰尧面色一冷，戾气瞬间就要上涌。他生生压制住，他引以为傲的斯文伪装在她面前总是格外的不堪一击。
“惠跃光可以，其他人都可以，唯独我不行，是这个意思吗？”
苏静察觉到不对，不想和他吵架。
她勾出抹笑意：“没有，你知道我不是，你别故意扭曲我。”
沈辰尧心里如梗了一口气，上不去下不来。
从她宁愿找任何人都不在他面前提一句时，那股子不甘和怨愤就又如种子般从土里开始发芽生长。
沈辰尧抱苏静到床上。
他边解着她的衣服，边垂眸道：“整个珠宝部无一人敢应你，惠跃光却敢。”
苏静立刻紧了精神：“他只是为了前途，算是炒作吧。”
“和你炒作？”
炒作？作死吧！嫌现状还不够凉！
苏静下意识想要求情，却也知，越为惠跃光说话越糟。她神情尽量淡定：“没办法，都是生活逼的，像之前的仙儿，要不是走投无路哪能答应和你演戏。我心软，又急需个搭档，他合适。”
她微顿，又道：“其实惠跃光这人……”
沈辰尧突然用两指点住她的唇，阴鸷渐起：“别再让我从你嘴里听见其他男人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