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表嫂昨日夜不归宿
福满满2025-07-02 18:342,288

姜宜笑一句话像是在白日丢下一道雷,将在场人全都惊在原地。

  “姜宜笑,你在开什么玩笑!”谢允北面色顿时一变,神情骤然一沉,“你闹脾气就算了,和离也是能挂在嘴上的话?”

  “母亲你不准威胁父亲!”

  谢明钊一张和谢允北的脸上满是愤怒,眼睛直直望着她这个母亲,像是在防备般朝前一步。

  另一侧,陈惜惜听见和离二字,险些没能压抑住面上的笑,唇角微微上扬,却不想父子二人都将这当做是玩笑,她的面色又阴沉下去。

  “表嫂昨日夜不归宿,今日一回来就提和离,难不成……难不成是遇上了什么人?”

  陈惜惜捂着嘴,打破几人间的僵持。

  谢允北怒喝道:“都给我闭嘴!”

  姜宜笑对上他怀疑的目光,骤然冷笑一声。

  她不想在这时候计较这种事,心底只想着母亲的去世,整个人被怒意和悲伤淹没,上前狠狠给陈惜惜一巴掌,“这儿轮得到你插嘴?”

  陈惜惜猝不及防,捂住脸惊叫一声。

  “陈惜惜!”

  姜宜笑冷声,眸色间流露出几分近乎于偏执的恨意,“你在背后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原先我惦记着你身世凄苦,不愿和你计较那些细枝末节。可这次的事情,我一定会查清,给母亲一个交代!”

  姜宜笑说完,心口狠狠地一颤。

  她甚至没能见到母亲最后一面。

  她是独女,母亲和父亲都最惦记她。母亲身子不好,却担心她照顾谢明钊费神,都命下人瞒着她,姜宜笑昨日听着李嬷嬷交代这些事情,只觉心如刀绞。

  耳边还剩下她昨日跨进家门时震天的哭声,却再也听不见母亲低声的关切。

  姜宜笑绷了一整日的泪骤然落下,抑制不住般身子一软,却强撑着拿袖子狠狠擦了擦泪,正打算将母亲去世的噩耗说出。

  “表嫂就为个玉观音迁怒我。再说,你母亲怎么了,你凭什么把事情推在我身上?”

  陈惜惜听着她意有所指的话,也哭出声,谢明钊连忙拿出帕子,手忙脚乱地为她擦泪。

  “不过是个玉观音。”

  谢明钊不解,看着“胡闹”的母亲,“您何必非要计较,甚至还用外祖母来诬陷惜姨。”

  “诬陷?”

  姜宜笑猛地转头,“谢明钊,那是你的外祖母,是最最疼你的外祖母!”

  “原先你身子不好,她费尽大半家财为你求来神医,即使是病中都惦记着你,却担心你见了忧心身子又不好,只强忍着思念。”

  “她对你有求必应,最疼爱你。”姜宜笑的身子在抖,眼泪抑制不住地落下,“她去世了,谢明钊。”

  谢明钊僵住,不敢置信道:“母亲,你在开什么玩笑?”

  谢允北也一呆,避开姜宜笑的视线,心底一堵。

  若姜宜笑的母亲真的去世了,那昨日他还拦着她,这……

  “我知晓表嫂亲人去世,心底难受,要怪你便怪我吧,虽是迁怒,但若你心里能舒服些,表哥和明钊才能安心。”

  陈惜惜像是强忍委屈,捂着脸站在那里,“只要表哥和明钊好,我什么都不怕。”

  姜宜笑不愿理会她,急着赶去处理母亲的后事。

  她冷冷扫谢允北一眼,“昨日我没能见母亲最后一面,我不会原谅你。谢明钊,等我料理完母亲的后事,我们便和离。”

  短短几瞬,她觉得自己已经快要将眼泪流干,眼睛肿得干涩,“明日我来接明钊,他是母亲唯一的外孙,必须来送她一程。”

  姜宜笑说完,转身就回住处收拾东西。

  谢允北不敢拦她,眼睁睁看着她离开,和谢明钊对视一眼,又跟在她不远处,远远地看着。

  他自然知晓自己犯下大错,现在心虚得紧。

  陈惜惜见状,凑上前对父子二人道:“表嫂到底性子……我父亲母亲去世时,也不曾这般过分,迁怒别人,哎!”

  “再说,表兄有什么错,她凭什么怪你?她已经是谢家妇,又不是姜家人,自然得事事以谢家为主,她不听表兄的话私自回姜家,正好她母亲去世,怎么就怪到了表哥头上?”

  “说不定她母亲还是因着见她平白无故回娘家,这才气得去世了呢!”

  陈惜惜三两句将黑白颠倒,明明是姜宜笑听闻母亲身子不好才赶回家,到她这里却成了她回家气死了母亲。

  偏生谢允北是真的心虚,见状当即拧眉附和,沉声道:“你说的没错,姜宜笑太任性了!”

  不远处姜宜笑已经收拾完东西准备回姜家,却不想刚到了门前,又被谢允北拦住。

  谢允北冷冷看着她,对上姜宜笑红肿的眼,神情稍软,难得解释道:“你先回去,你母亲的后事,等我今日忙完,我会去处理。丞相召见,我不得不去。”

  姜宜笑不信他,这件事也耽搁不得。

  母亲的丧事,绝不能出一点纰漏。

  她转身就要走,陈惜惜却又开口道:“若是表嫂一个人回去,外面的人看见了又要怎么说表哥?难不成表嫂就不担心他们说表哥不孝?”

  姜宜笑冷下脸就走,谢允北下意识伸手拦她。

  “来人,给我将她拦着,没我的命令,她哪儿也不准去!”

  姜宜笑沉沉吸口气,“谢允北,你滚开!”

  谢家的家丁和丫鬟们都围上来,一脸为难,“夫人您还是先回去吧,老爷的命令,谁也不能违背,您别让我们为难。”

  几人僵持在谢家大门前,家丁围了一圈又一圈,姜宜笑急着回来,身边就带了两个丫鬟。

  她攥紧手心,压住翻滚的怒意,朝春杏扫一眼。

  却不想下一刻,一道冷淡疏离的嗓音响起,“谢大人这是何意?”

  姜宜笑猛地抬眼,却见早和她在姜家门前分别的宋景行竟站在不远处,抬脚大步走来,“你夫人要去处理丧事,你居然拦他?”

  “不孝乃是大罪,谢大人就不怕本公明日参你一本?”

  谢允北脸色一黑,“你不是在北疆,怎么回来了?这是我的家事,宋侯爷管不到我头上!”

  宋景行轻嗤一声,“首先,你现在该叫我一声宋公爷,本公平定北疆有功,被皇上封为镇国公。”

  “其次,姜宜笑的母亲对本公有恩,如今她女儿被瞎了眼的男人为难,本公自然不能坐视不理。”

  说话间,宋景行的侍卫已经将小厮们全都架开。

  姜宜笑不欲和谢允北纠缠,感激地对着宋景行道:“多谢公爷,您的恩情,我今生牢记在心,当牛做马都要报答您。”

  宋景行冷淡地颔首,“去吧,去做你该做的事情。”

  谢允北气得七窍生烟,宋景行却淡淡扫他一眼,摸了摸腰间的佩剑。

  他顿时僵住。

  京城谁不知,宋景行腰间佩剑乃是皇上钦赐,上斩亲王,下杀奸匪。

  且他性子阴晴不定,下手又狠。

  谢允北不敢拦他。

继续阅读:第八章 谢允北也不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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