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云香十分感激。
自己混到这个地步,还能有人如此记挂,已经是非常不容易了。
“再有月余,就要到生产期了。”
年如卷点点头。
“最近可别乱吃东西了,容易伤着胃。”
“不过王爷最近爱给人弄些暖胃的东西吃,小院的蔬菜我也会让人定时送过来。”
“如果不是我送的,你吃的肯定不香吧?”
言外之意,就是让窦云香防备徐偏安。
徐家人派了十多人支持林平,但入朝为官的却只有徐国栋一人。
徐偏安对这事非常不满。
两人现在又不能明说,徐偏安以为是窦家人从中作梗。
所以窦云香是主要的报复对象。
窦敏之就是个二傻子,在徐偏安这里没有构成任何威胁。
年如卷这才每天多来几次,不然谁知道哪一下会出事?
窦云香听懂了年如卷的意思。
“那是自然姐姐送来的菜,我吃着格外舒心。”
“那就辛苦年姐姐了。”
年如卷帮窦云香把被子盖好,把目光落到沈香奴的身上。
“王爷现在不怎么去夫人的房间,要是你有空就帮王爷暖暖。”
言外之意,已经把沈香奴拉拢过来。
只要大家都是侧妃,就不会发生争执。
但如果众人之中有一个成了夫人,那必然就要尔虞我诈一番。
等到年如卷走了,沈香奴赶紧凑过去。
“年姐姐人倒是不错,就是有点太心急了。”
窦云香奇怪。
“什么意思?”
沈香奴笑了笑。
“一天来咱们这儿三趟,徐偏安,能痛快吗?”
果不其然,年如卷回去就受到了责罚。
“找了你半天,到底是跑哪去了?”
“你知不知道现在都没人熬药?”
徐偏安有畏寒症,每天都要熬药,将药渣敷在肚子上。
这事儿除了年如卷,桂圆也可以办。
但徐偏安不痛快,就想找人说一番。
年如卷只能听着。
“夫人教训的是。”
徐偏安将蒲垫扔到门外。
“跪着去吧。”
年如卷一声不吭,跪到外面,此时天气已经转冷,晚上的冷风让年如卷控制不住的打哆嗦。
但林平一直不去徐偏安的房间,自然是不会发现这一点。
林平担心窦云香的身子,就找了个时间悄悄过去。
没成想,窦云香已经睡了。
“您要过来也早点。”
沈香奴嘟囔着泡了杯茶。
林平拉着沈香奴。
“被打了一顿后背好了吗?”
沈香奴将罩衣解开,伤疤触目惊心,但基本已经结痂了。
“还没看够啊!”
林平把人拉到怀里。
“什么叫看够,什么叫看不够?”
“你个小丫头,怎么说起话来这么气人?”
沈香奴撇撇嘴。
“王府里的女人这么多,谁知道您还有没有欺负过其他人?”
“说白了,您拉拢我就是为了让我帮窦小姐吧!”
“香奴不是傻子,我全都知道您不想让徐夫人一家独大。”
“不过年姐姐最近来的勤,你最好去看看吧。”
林平趁机揉了两下香奴的小兔兔。
这穿越成大人物,果然不错。
这些女人只会服从,简直是人间天堂啊!
林平离去,沈香奴把衣服换了,钻到窦云香的床上。
“这炭火是徐夫人送来的,我不敢用。”
“我只能吃些大热的东西,帮您暖暖床。”
窦云香翻了个身,眼泪一滴滴流下来。
在这王府里面能信任的,除了林平,估计就是年如卷和香奴。
连自己的姐姐现在都不可信了…
林平刚一跨入院门,就看见跪在地上的年如卷,脸色瞬间难看,走过去把人拉扯起来。
“跪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过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能罚你!”
年如卷擦了一下眼泪,让林平赶紧走。
“我是女眷,受夫人管辖。您快走吧,回去赶紧睡觉。”
“你快走啊。”
年如卷冻得浑身冰凉,林平直接把人抱起来。
徐偏安一声都没吭,林平临走之前一脚将门踹开。
“明天早上我起来这门,要是关着,我就扒了你们的皮。”
敢动年如卷,这就是跟自己过不去!
林平也纳闷,为什么自己对这个女人的感情格外深?
好多次都是生理条件反应。
根本就不是自己想做的,难不成这副身体还在跟自己抢夺控制权吗?
把年如卷抱回去,林平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衣服里。
实在是冷的异常。
又赶紧让人熬了姜汤,年如卷折腾了半个晚上,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林平安慰了年如卷,听着徐偏安那院的骂声。
“谁是妻?谁是妾?”
“徐家帮你冲锋陷阵,你真是防我像防贼一样!”
“用不着我徐家的男儿了,就一脚踹开,竟然给了几两银子就打发了?”
“我徐家差的是钱吗?还以为嫁了个精明人,没想到是精明过头了。”
徐偏安骂声不绝,根本就没想到林平会这么对待自己的人。
林平站起身,直接过去。
“骂两句就得了,怎么还没完没了?”
徐偏安皱着眉头。
“不高兴发泄一下。”
林平把徐偏安弄回来,用被子裹住两人的身体。
“有什么话你我之间私下谈。”
“我只留着徐国栋,是因为他听话,其他人一个个都不老实。”
“本来以为你我同心,你能理解我。”
徐偏安才不信林平的鬼话。
“您不必哄我,徐家人不能入朝为官,那应该是祖坟的问题,估计是命。”
林平感觉这女人有点说不通了…
但还是耐着性子解释。
“除了徐国栋,徐伟雄,徐郎,徐光远,徐世昭,这几人我不都留下了吗?”
“这几个家伙除了徐国栋,其他人文化程度确实不高,容易闹出大乱子。”
林平连哄带说,总算是把徐偏安给哄睡着了。
勉强在这过了一个晚上。
翌日清晨。
徐偏安故意找茬。
“香奴,你身上怎么一股子药味?”
沈香奴知道这是轮着自己了。
“夫人,我昨晚熬药来着。”
徐偏安眉头一挑。
“熬的什么药?”
“是安胎的还是保胎的?”
窦云香月份太大,已经不会用药了,这话分明在暗指沈香奴珠胎暗结,有些不守妇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