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相信我。"北辰影的眼神深情溺人,看着云默的神情专注。
云默垂下脑袋,她承认她此刻不知如何回答。
她舍不得,可又无法阻止北辰影的决意离开。
良久,她吐出一个字,"好。"
见云默同意,北辰影邪魅的面容上洋溢着的宠溺笑容更深了。
他眸底清澈一片,却又似乎蒙了一层薄雾,云默一眼可以见底却又探不到最深处去。
"好久回来?"云默定定的看着他。
北辰影叹了口气,他最终选择了沉默,他也不知道何时能在回到她身边。
不过,"丫头,我会回来的。"
他还要在她身边,陪着她一辈子。
北辰影的回答虽不是云默最满意的,却也可以将就。
"现在就走?"云默眸子里多少有些湿润。
北辰影是她到这来的第一个朋友,眼下就要走了,她难免有些伤感。
北辰影凝视云默嘴角那丝浅淡的笑容,他抿唇道:"嗯。"
他怕她等不到他恢复肉身就将整颗心给了南宫景。
北辰影眸光闪了闪,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将心里的话埋入心底深处。
既然北辰影已经下了决定,云默也不在想挽留什么,或许北辰影寻回肉身是对的。
云默轻轻一笑,嘴角扯出一个完美的弧度。
她声音清脆得如铃铛,"北辰影,我等你回来。"他和她是一家人。
"好。"北辰影淡淡吐出一个字。
云默最后在看了北辰影后就离开了空间蔷薇。
南宫景还没有回来,云默闲暇无事就起身穿好衣服出了房间。
她想看看那满院的药草。
昨晚若是她没记错地位话,南宫景杀了许多人,而那些人是水遥宫派来的。
水遥宫里强者多,是真的多,云默没想到惹司徒霜儿会给她带来这么多麻烦。
可是云默不后悔,该来的始终回来的。
她敢保证,倘若即便那日没有应下与司徒霜儿的比试,总有一天她和司徒霜儿还是会遇上的。
清晨的空气总是透着一股清新的凉气,让人忍不住想闭上眼睛,这比阳光更能触动人心。
院子里的尸体应该是被处理过了,地面上干净得找不出一点血迹,连着昨日被弄坏的药草和房屋也恢复原样。
让人恍然觉得,似乎昨晚发生的一切就是一场梦。
药草的香味飘散在这院子四周,云默也不在想要怎样的速度和效率才能做到这,她提起裙摆就向药草里走去。
药园太大,她昨日里还没来得及将整个药园的药草看个遍。
云默此刻看得很认真,每发现一株珍贵的药材她就将这药草的作用全部在脑海里显示一遍,需要的就收进空间蔷薇里。
其中云默还发现了一些可以炼制毒药的药草。她立即就将它们丢进空间蔷薇里。
毒药,她有多久没有炼制了?云默自己都不记得了。
等云默弄得满头大汗时,南宫景才出现。
"默默,吃饭了。"
南宫景站在药园外轻声的唤她,语气柔和得使云默心里激起丝丝涟漪。
"好。"话落她就向南宫景走去。
她的速度不快不慢,从她那到南宫景这也只有百来步的距离,可云默就觉得犹如一个世纪那么长,她竟然越走越觉得双腿灌了铅。
云默心中有些吃惊,她这绝对是心里在作怪,甚至她的手指有些微颤,害得她不得不揪紧衣袖。
她有些害怕见到南宫景,一看见南宫景她就想到了两人早上的那些暧昧。
心里骂着自己不争气的同时,云默开始了摘药草行为。
开始走两步停一会的无限循环。
最终她离南宫景越来越近。
南宫景似乎极有耐心一般,云默在路上磕磕绊绊他也只是温柔的笑着,注视着她的步步接近。
云默假意装着满足的笑容,款款走来。
直到他们之间只有十来步的距离时,一阵风突然袭来,云默就被卷到了南宫景怀里。
他轻微的呵斥她的不对,"默默,可让我好等。"
他声音低低的,可她却听得一清二楚,他温热的呼吸洒在耳畔,令她脸和脖子红了个彻底。
他的呼吸渐渐往下,轰——云默脑子里有什么定西炸开。
南宫景的唇瓣竟然贴着她的锁骨处。
在往下一点那就是胸口…
他的齿在上面轻轻一咬,随即有轻笑声响起,"默默,刚才想的是不是要我这么做?"
他刚才可看得清楚,小妮子摘药草时脸红扑扑地位呢。
"……"云默脑袋偏开,避开他那灼热的视线。
"南宫景,是你想这么做了吧!"云默瘪嘴,气呼呼的道出声,掩饰了她心底一丝小小的心虚。
她承认刚才有想南宫景怎么对她,可是她是回忆今早的暧昧而已。
"嗯,我确实是想的,不然怎么咬了默默呢。"南宫景笑得如狐狸,话里透着一股愉悦。
他神情专注认真,表示他的话是真的。
云默:"……"
她见过不要脸的,可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
这么无敌的南宫景,她真的能在语言上赢过他吗?
"南宫景,我饿了。"最终云默为了不让自己败得一塌糊涂,也不让南宫景赢得得意洋洋,她聪明的扯开话题。
"嗯,药老已经准备好了。"南宫景抱着她,然后就走进屋内。
屋内已经摆好了吃的,云默一见到这些就从南宫景怀里出来,乖乖的坐好。
那模样有些迫不及待。
南宫景温柔的笑道:"默默,既然很饿就多吃点。"
小妮子可从来没在他面前有过这样心急的一面呢。
呃…云默嘴角抽搐了一下,心知自己有些装过头了。
她回眸一笑,点了点头,"嗯嗯。"
话落,她开始了狂扫,在心底确是将自己和南宫景骂了个彻底。
真不争气啊,竟然就因为早晨的暧昧再南宫景面前如此没脸面。
丢脸啊丢脸~
云默就差没挖一个洞将自己埋进去了。
云默面上似乎因为吃到好吃的食物而笑得开怀,可心底确是苦笑连连。
忽然她好想空间蔷薇里的水果,这什么稀饭馒头的真心难吃。
"南宫景,你家是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了?"云默郁郁不乐的朝南宫景道。
呃…
南宫景刚坐下就被云默这话弄得一愣。
他家揭不开锅了?
"默默,睡觉睡糊涂了?"南宫景认真的揪着她,似乎在看她脸色有没有不对。
可惜,云默脸颊粉嫩,没有生病的样子。
"南宫景,我不是在说笑,我是真的觉得你家已经揭不开锅了,至少药老这就是这样的。"云默心中一怒,指着满桌子的面粉食物道。
她太委屈了,大早上的吃些这食物。
看看,满桌的食物,除了馒头就是馒头,一个包子都没有。
她可没有出家当尼姑的念头。
见云默一脸愤怒的表情,南宫景哭笑不得。
"默默,我想景王府有多有钱你是知道的。"
是啊,她知道,云默在心底里点头。
"南宫景,你故意虐待我?"云默瘪嘴。
南宫景:"……"
良久,南宫景才出声,"默默,早上要吃清淡些。"
考虑昨日云默瞧见了那些血腥场面,南宫景今日特地问了药老,早饭吃什么才不会另云默反胃。
南宫景这着实是为云默考虑,倘若他将这些告诉云默,云默绝对会会说他多虑了。
她又不是娇滴滴的闺阁小姐,血腥场面又不是没见过。
闻言,云默象征性的喝了两口粥然后就离南宫景老远。
此刻她心底才松了口气,总算是不用吃早餐了。
其实云默根本没饿,可又拒绝不了南宫景的好意,加上本就是她说的饿了,所以如若她不说南宫景破产没钱来引起南宫景的注意的话,她还得吃饭。
那样可就是自己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南宫景温柔的笑笑,他动作如云流水,认真的喝着云默未喝完的粥。
他如黑宝石般幽深的双眸里带着柔情和宠溺,他薄唇微抿,笑意盈盈的看向云默。
小妮子的心思他怎么不曾察觉,既然她想这样做他便陪着她玩。
因为离得远,云默并没有看清楚南宫景的表情,只看见他在喝粥。
云默最后在南宫景未喝完粥就离开了房间,她去的不是药园,而是避暑山庄热闹的街市。
人来人往,各种声音夹在一起竟然奏出一种让人听了心底舒服的音乐。
云默很认同南宫景的实力,这里同塘起京城一样繁华,却比塘起京城更让人心动。
一种从心底里涌出的想要留下在心里徘徊,让外来者流连忘返。
此刻的云默不知道又有一场刺杀正在运量,而目的就是杀她。
此时水遥宫内司徒宫主正发着脾气。
他目光阴寒不怒而威,让他下方的一众收下身子一颤,一股凉意自心底涌起。
"南宫景竟然有这么厉害,我水遥宫的那么多杀手都伤不了他?"司徒宫主一拍案板,震耳的声音回荡在水遥宫里。
"是…传来的消息确实如此。"下方的一个黑衣人唯唯诺诺的开口。
南宫景不费吹灰之力就将他们水遥宫的杀手给杀死,这让他们心中很是震撼。也隐隐发觉南宫景一人的实力绝对能抵过千军万马。
"你们可是怕了?"司徒宫主嘴角勾起一个森寒的笑容。
黑衣人些只觉有毒蛇缠在脖子上,令他们浑身起了鸡皮疙瘩。
"不…"全部黑衣人齐齐回答。
"是不怕还是不敢?"司徒宫主冷笑出声,目光如刀剑般直插入黑衣人的心底。
此刻黑衣人确是没回答,他们无法回答。因为他们确实怕南宫景。
"限你们两日之内给我将云默抓回来,若不然后果你们是知道的!"司徒宫主语气冷冽,杀意顷刻之间就喷涌而出。
眼下,云默必须得死,水遥宫已经惹了景王爷,景王爷绝对不会放过水遥宫,他必须得派人将云默杀死,水遥宫若是被灭亡了也有个陪葬的。
"是!"一众的黑衣人,异口同声的齐齐抱拳应道。
太阳不忍看满地的血腥躲进了云层里,唯有脆弱得风就可吹散的云朵俯视大地,等待着杀戮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