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条小路上,韩易世头发斑白,头发很是枯燥,时不时的咳,有时还会咳嗽带出血丝,取出随身携带的手绢,把血丝擦拭,另一手拿着一个皮箱。
“辛苦各位兄弟了,到这就行了,大家伙拿去吃点喝点。”
“谢大爷,大爷慢走。”
听到这话,韩易世心情莫名的沉重,一口气堵在心中。
抬轿子的人走了,韩易世驻足的望着前方的小村庄。
正在收稻谷的村民,小孩在阴凉的地方坐着,牛慢慢悠悠的吃草。
韩易世往家走去,步履很重,走的很慢,背也有点陀了,时不时的放下箱子,歇上一歇。
村民看着韩易世,有点眼熟,但这斑白的头发,只是多看了几眼,不知道是来干什么,也是不敢问。
十多分钟后。
韩易世现在门前,箱子置于脚旁,久久不敢开门,看得入神。
“翠花婶,有个人到你家去了,你回去看看去。”地头上一个被父母叫来传话的小孩说到。
在韩易世后面,一妇女,挑着一担柴禾,柴禾靠在院墙上。
妇女脸色黑红,衣服都是汗迹,头发也被汗水打湿。
“老人家,找谁。”韩母多少有点忐忑,也是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韩易世回过神来,转过身来,一时不知从何说起,嗓子眼像是什么堵住了。
“娘!”一声娘,韩易世张了好几次嘴,才把这个字吐了出来,声音甚是低沉。
妇女一脸错愕,仔细端详这前面叫自己娘的老人家。
“狗子,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
李翠花快步走向韩易世,双手抓住韩易世的手,眼里流出眼泪,用力抱着韩易世,然后用力拍打这韩易世。
嘴里念叨着就不该让他练武,就不该让他练武,几番哽咽。
晚上,韩啊牛回到家里,看着满头白发的韩易世,抽着烟,睁着眼睛,坐在角落,烟是灭了又亮,亮了又灭,坐了一宿。母亲也是一宿没合眼。
“孩儿不孝!让双亲白发人担忧了!”父母听了这话,已然无言。
“回来就好。”母亲泪眼婆娑的轻声说道。
“哎!”
随着韩易世的回家,家里更加的压抑,战乱中的人就连自己种的稻谷多数是否是吃不着,就如现在韩易世家中,那怕有烧木炭这一活计。
韩易世给了母亲一些钱,才不至于刚刚丰收就断炊的地步。
时间流逝,韩易世很多的时候是读书,思虑前路,不甘心就这样死去。
韩易世在村里办起了学堂,上课的地方是村里的祠堂,村民们商议过了,把祠堂腾空出来给韩易世当学堂用。
祠堂里摆着桌椅,才有了点学堂的样子。
村民更多的时候只是想有个人帮着看一看孩子,好让自己干活的时候能宽心,都没有给学费,韩易世也没想过要,大一些的孩子是要去帮忙干活的,只有过了农忙是才会在学堂上课,上课也是时来时不来。
父母也都是反对的,只是拗不过韩易世,看到韩易世看书。
两人也没想不明白,家里没有条件让他读书,只知道他自己练武,怎么会做看书,教书,办学堂。
学堂是办起来了,父母也就听之任之,希望他能过的开心些,村里也接受了一个半大后生居然办起学堂的事实,有学堂孩子也能有个念想去处,如果真能让孩子学点东西那就更好的了,就当是胡闹。
韩易世教得语文,数学,物理,化学,将外面世界的事讲孩子听,跟他们说四大名著,还会交内家拳。
课本是韩易世已经编写的。
1939年,年三十。
韩易世过了一个平静的年,和孩子度过了一个平静的教书生涯。
韩易世这个时候已经卧床不起了,学堂也解散了,这一天韩易世收到了信件。
“我现在极好!
你身体如何?祝双亲身体健康。
书籍安全送达,见到了很多。
我在打游击,破坏铁路桥梁,扰乱鬼子后勤,夺取物资,发展游击队员,壮大队伍。
我突破化劲了。
鬼子实力很强,我们要付出很大的代价才能取得一些胜利。
有时候我总会想,我们能不能战胜鬼子?有该怎么样去做才能把鬼子赶出中国去。还是说……。
要不我把你咬成僵尸吧!
我真的看到了杀僵尸的修道人。”
韩易世强撑着起身,把信件看了又看,好久后,韩易世写起信来。
“我办了学堂,但是学堂又散了,我现在多数时候在床上度过。
书看不清了,咳血严重,过些日子可能字都写不得了。
你的字还是那么丑哈哈。母亲日日为我落泪,我不孝!
听到你突破化劲我很开心。
不知道你听说过特种部队没有,这种力量会在将来发挥重大作用,你可以尝试去做这一件事。
我们一定可以把鬼子赶出中国去,鬼子的国土就这么大,人口就这么多,我们中国这么大,就算他们全搬过来都不可能塞满中国。
等到他们侵略到一定程度是就会兵力不足,到时候我们胜利的曙光就会出现。
我想服用僵尸血,看看有没有希望,这是我设想的一条路,不知道会走成什么样,如果变成僵尸我会了断自己。”
韩易世写完了信,放好,打算过完年就寄出去。
韩易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思虑,韩易世想到了这一条不知结果的路,在收到了刘福林的信后韩易世也终于下定决心去做。
韩易世注视着手里拿着的血珠,一颗僵尸本源的珠子,想到了平妈额头的那一滴冤孽血。
“有时也会做梦,梦到自己成功了,恢复健康;有时会梦到自己失败了,死掉了;有时会梦到自己变成吸血的僵尸,到处杀人吸血;有时会梦到自己疯掉了,到处杀人。”
“有时候也会想,那时候不应该拒绝被刘福林咬,成为僵尸也未尝不可。”
“现在是乱世,要很好多年以后才能走向和平,父母就只有我一个孩子。”
韩易世时常注视着双亲,双亲在韩易世面前总是装的没事的样子,韩易世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