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正说着,慕雨宁带着如意进来了。如意捧着一大盆汤羹,过来往桌上一放:“这是大小姐为二小姐熬得老母鸡汤,是最滋补不过的。”
慕雨宁笑的不怀好意:“妹妹再愁嫁也得吃饭呐,不然饿瘦了,不好看了,更嫁不出去了啊。”
慕长安真想直接把她打出去,可是父亲在家,自己打人占不到理,只得反唇相讥:“姐姐不必为我操心,我好歹许配了人家,倒是姐姐,连个人家还没有,更应该注重保养。”
接着,慕长安又叹息一声:“女孩儿家,可是禁不起老的,可是王爷那天对我说,不怕我老了,我老了也一定是个老美女,还是一样,咯咯咯……”
慕雨宁脸上有点撑不住,冷哼一声:“妹妹收敛些吧,大婚之日遥遥无期,与王爷私会多了,真怀上了,那可是麻烦了。”
慕长安眨巴眨巴眼睛:“姐姐一说我才想起来,有几天没喝酸梅汤吃酸猪脚了,檀香,把这鸡汤端去喂猫吧,给我弄酸梅汤来。”
慕雨宁一听酸梅汤酸猪脚就来气,前几天慕长安就拿这些装神弄鬼,假装怀孕,害得自己被慧妃赏了五十大板。
现在她竟然还敢提?慕长安不但照提不误,还对她笑问:“姐姐不会以为我又怀孕了吧,哈哈哈哈。”
慕雨宁现在完全不是慕长安的对手了,节节败退,最后只得气哼一声拂袖而去。
慕长安翻了个白眼,觉得虐她已经没意思了。她已经不配给自己当对手了。
当日她重生之时,心里就发誓,一定回虐前世那些虐待她的人。
慕雨宁已经虐了一番,可以搁置一下,接下来该论到上官寒了。
慕长安喝着茶,慢慢地思量着。
上官家族乃是京城望族,祖先为大梁国的创建立下汗马功劳,现在上官老爷又是当朝宰相。实力上可以说远超过了慕国公府。
所以,上官寒才会在自己面前气焰嚣张。最近几天正是上官一位小姐的生辰。
慕长安来请问父亲,想代表慕国公去上官家道贺。
慕国公本来不大愿意,毕竟慕长安是许配人家的人了,不能随便外出,再说她又是庶出,叫一个庶女出去搞外交,显得家门无人。
然而,嫡女慕雨宁近来名声也不大好,也应该避避风头。贺氏被打了板子后,腰一直不好。如此一来,除了慕长安,女眷无人可派了。
所以,他就勉为其难地答应了慕长安,并且叮嘱她一句:“快去快回,不要惹事。”
慕长安欢喜,立即书信一封送出去给萧呈蔺。萧呈蔺得知她要去上官家做客,自己也马上准备一份礼物。
上官家过生辰的小姐是嫡女,所以宴席很隆重热闹,宾客也是非富即贵。
当然,身份最贵重的莫过于皇帝的儿子五王爷了。上官寒一直不服气五王爷。上官家暗中已经投靠了太子一党。
萧呈蔺虽然没有党派,可是因为风流浪荡不务正业,不被皇上重视。皇上不重视,别人也就不拿他当回事了。
上官寒本就不把萧呈蔺放在眼里,在他和慕长安有了婚约之后,就更恨恨不已了。由于上官家和慕国公府是几代世交。
两家长辈女眷曾经玩笑着说,慕长安和上官寒从小玩在一起,年龄又相仿,将来给上官寒做个偏房侧室,定是一桩好姻缘。
后来随着上官寒长成,经常听见家中长辈这种论调,甚至上官夫人打算早点把慕长安娶过来。
上官寒虽然不稀罕慕长安,可是本来属于他的,结果落到别人手上,也是不舒服。
慕长安许配给五王爷做正妃一事,在京城甚为轰动,毕竟一个庶女做王妃的事情,太少见了,这是何等的福气造化啊!
上官寒在这议论声中恼羞成怒,发誓跟萧呈蔺和慕长安势不两立。
慕长安之所以执意到上官家来,就是看透了上官寒的心思,偏要跟萧呈蔺秀恩爱气他。
酒过三巡后,戏台上开唱了。宾客都吃喝着听戏。慕长安借口酒醉到花园走走,并叮嘱檀香,适当的时候,送信儿给上官寒。
萧呈蔺在花园芍药架后面等着慕长安,见她一来立即拉到怀里**:“多日不见,想死我了。”
慕长安故意哼一声:“真的想我吗?我猜你天天都回去百花楼!”
萧呈蔺忍俊不禁,眼中促狭:“去百花楼和想你不冲突啊!为什么不能一起做?”
慕长安嗔怪着跺脚,手指在他额头上一戳:“你个风流种子,等咱们大婚后,我看你还敢去?”
萧呈蔺最喜欢她吃醋的样子,满眼动情的说:“安妹天天抱住我,不要我走一步,我自然就去不成了。”
恰在这时,突然有人轻咳一声。
慕长安知道是檀香来了,故意动作夸张,上来搂住萧呈蔺的脖子,柔腻的大声说:“王爷,那天在枕边的话,你在重复一遍好不好?人家还想听。”
萧呈蔺已经看见上官寒出现了,可是就当看不见一样,笑看着慕长安,回答她的话:“我爱你,我想你,我时刻都想抱着你!”
这种肉麻的话,连慕长安都起鸡皮疙瘩了,别说一旁的上官寒了,瞬间恶心的要命。
他正奇怪呢,不是慕长安说有事要跟自己说吗?怎么是这一幕?
慕长安此刻欢喜,踮起脚抱住萧呈蔺,嘴巴上来跟他亲在一起,难舍难分!
萧呈蔺也不在乎旁边有人看,看着就看着,天塌下来也不耽误他与心上人缠绵。
上官寒惊气交加,脸都绿了,回头骂檀香:“你作死?就叫我来看这个?”
慕长安被惊动,松开萧呈蔺看着上官寒奇怪地问:“你来了?怎么静悄悄地?”
上官寒手抵嘴巴咳嗽一声,掩饰尴尬:“你们在亲热,我不便开口!”
慕长安恍然笑道:“原来如此,我让檀香叫你来,是想告诉你,以前你得罪我的地方,我既往不咎了。”
上官寒惊讶地看着她:“这就完了?就这么点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