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
有钱那就好说话了。
几万也是钱，总比没有的强，几个流氓对视了一眼，为首的那个说：“那好，你先把钱拿过来。”
楚意从卧室找出一张银行卡，撕了张白纸，用签字笔在上面刷刷写好六位数的密码，用纸夹着银行卡，起身递给追债的人。
“一共两万三，”这是她目前全部的存款了，“密码在纸上。”
为首的壮汉接下了银行卡，弹了弹：“有意思，既然你肯给钱，那咱们也给你弟留点面子，剩下的钱以后再慢慢要，咱们走！”
他一挥手，几个人便很快离开了。
与此同时，倪岩正乘坐另一部电梯赶上楼。
他一直守在楚意楼下不远处没走，见一群流氓上去一直没下来，觉得有些危险，于是在打了报警电话后，思来想去还是决定上来保护楚意。
然而当他到时，追债的人已经走了。
楚意家的门大敞着，里面一片狼藉，不少邻居从家里探出头来，窃窃私语。
“你还好吗？有没有哪里受伤？”倪岩快步跑进去，紧张又担心地问楚意。
楚意摇了摇头，沉默地收拾着地上的杂物。
楚然鼻青脸肿，磨磨蹭蹭地找她要钱：“姐，原来你还有存款啊，再给我点呗，万一他们再找上我，没钱的话，真会被他们揍死的。”
现在楚意哪儿还有钱给她，她现在口袋空空，连下个月发给员工的工资都没着落。
“没了，别再打我的主意。”楚意疲倦地说。
楚然不信，“姐，别那么小气嘛，要是有的话，先借我点呗，我以后一定想办法再还给你。”
一番软磨硬泡，楚意实在被吵得心烦。
最后还是倪岩看不下去了，轰走他：“你这么大的人了，连自己亲姐姐的辛苦钱都要掏空吗？你还要不要脸！”
楚然瞪了他眼：“关你什么事！”
不过看了眼倪岩高大的身材，楚然瑟缩了下，心知自己再留下去恐怕又要被打。
“没钱就没钱，我走还不行吗。”
这才不情不愿地离开了。
看着弟弟走远的背影，楚意微微松了口气。
她回过神来问倪岩，眼神微讶：“你之前不是回去了吗？怎么……”
倪岩咳嗽了声，解释说：“我有点不放心，所以……”
倪岩不再往下说了，转而帮楚意一起收拾起地上的东西，“我来吧，你一个人太辛苦了。”
楚意婉拒失败，只得默许。
……
另一边，楚然在姐姐那儿没要到钱，回到家东翻西找，还真在衣柜夹层找到了一张存折。
爸妈的密码都很好解，除了生日外，就是从手机号中摘取一部分。
很快，楚然就去银行试出了密码，并顺利取出了卡上为数不多的几万块。
有了这笔钱，楚然的赌瘾又犯了，揣着现金，又美滋滋地去赌场快活。
不过钱来得快，输得也快。
短短半小时内，楚然不光将带来的钱输得精光，而且又欠下一大笔赌债。
楚然输红了眼，在赌场大吵大闹地嚷嚷起来：“你们是不是串通好了出老千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