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楚然的话，楚意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怒火直逼至心头。
她不知道哪里突然来的力气，挣脱了楚然的桎梏，抬起手两巴掌打在了楚然的脸上。
猝不及防的楚然愣怔一瞬，直到脸上传来火辣辣的痛感，才后知后觉过来。
“妈的！贱女人，你敢打我！”
楚然低吼着把楚意甩在了沙发上。
转身把茶几上的东西都扔了出去，他目光触及一个透明花瓶，直接抄手拿起举向楚意。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他高喊出口，楚意瞪大了双眼看向他。
意识到他想对自己动手，立刻双手护在了自己头上。
可几秒钟后，巴掌没有落下。
后怕过后，是难以言喻的恼火！
楚意气极，直接给了楚然一耳光。
“啪——！”的一声，世界安静了下来。
楚然捂着被打肿的脸，不可置信地看向她：“姐，你打我？”
楚意胸口起伏：“是，打你又怎么样？！楚然，你记清楚，我是你姐！不是三陪小姐，在外面别人给我泼脏水也就算了，我没办法去一个个解释，只能忍了。”
“但是楚然，”她失望透顶地盯着弟弟，眼尾泛红，“但你不同，你是我亲弟弟，你怎么可以也用那些恶心的话侮辱我？”
“我侮辱你？”
楚然的声音尖锐得有些变调，眼神明显凶狠起来。
“我说的有什么错？那些男人哪个不是馋你的身子？与其让他们白白占便宜，还不如实际点，多捞些钱！”
“……你混蛋！”楚意气到指着他骂。
楚然不管不顾地叫嚷起来：“是，我混蛋！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就这么冷血地看着自己亲弟弟欠一屁股钱，被人像老鼠一样地追债，也不肯放下你那点没用的清高，帮你亲弟弟我弄点钱来，度过难关！
楚然顺手就抄起桌子上的摆件就砸起来，又将墙上的液晶电视，角落里的冰箱，还有置物架上的微波炉、豆浆机……统统砸了个稀巴烂。
“你疯了吗？”楚意嘶哑地叫起来，一边呵叱，一边伸手竭力阻止他。
楚然恶狠狠地甩开她，却到底没对亲姐动手。
他只发恨地踹了脚沙发，把沙发直接踹歪，多了个窟窿。
“我是疯了没错！”楚然粗暴地承认，声音拔高了几度，“可那也是你逼疯的！”
“你见死不救，自己过着舒坦日子，完全不顾你亲弟弟我的死活，我为什么不能发疯？这是你活该！”
楚意气到浑身发抖地盯着他，忽然感觉眼前的这个人变得陌生无比。
明明小时候那么乖、那么懂事。
父母重男轻女，动辄就打骂她的时候，他才那么小一点点，也努力地护在她身前，哭着说不要打姐姐。
那样的弟弟，为什么长大后会变成这个样子？
楚意怎么也想不明白。
只觉得时间太过可怕，将一切都改变成认不出的模样。
“滚！”她指着门外，有些歇斯底里，“从今往后别叫我姐，你自己的烂摊子自己收拾！赌债欠下的钱，我一分都不会替你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