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真是什么意思?要这样对我!”王劲松就算是脾气再好再温柔,现在就已经完全忍不了了。
袁溪没有想到他会这么生气,回过神来的时候有哈哈大笑道:“果然是变了,以前我说什么是什么,现在的再也不听我的话了。”
“听你的话,你说的话是错的,我为什么要听你的。”他冷道。
事到如今,到了现在才看清楚她最真实的样子,真的是让他无比恶心。
“王劲松你可不要忘了,当初是你求着我嫁给你的,你说就会对我好一辈子,可是现在呢,你已经解除忘记了你的誓言。”她大吼。
时光仿佛回到了他们两个婚礼的那天。
那天的婚礼他记得很清楚,甚至在每一个午夜梦回的时候,他都会梦回他的婚礼,婚礼,应该是幸福美满,也是有美好憧憬的。
可是那天晚上。他们散去的一身疲惫,回到了婚房里面。
袁溪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将婚纱踩在脚下,冷冷的望着他,说出的话让他不寒而栗:“我不管你现在心里在想些什么,你以后最好别碰我。”
应该是幸福的新娘,却在真正美好的大婚之夜对他说,以后最好别碰她,这对于男人来说是一种屈辱。
时光要转回现在,他看着已经坐在地上的袁溪,终于有了一种厌恶的感觉。
“袁溪,我们离婚吧。”他说的很淡,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做出了这个决定,究竟要拥有多大的勇气才可以说出口。
她第一次看见他如此认真的样子,不自觉的失了神:“你说什么?”
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所听到的话,她也不相信一直对自己一往情深的王劲松会突然提出离婚,而且是在现在这个关口上。
现如今她的情况可谓是非常的复杂,因为和陆松关于琉璃白釉的事情,陆老爷子一家人肯定是不会再见她的,而且陆松也肯定不会再回到她自己的身边,他们两个已经全部都是互相折磨。
现如今只能紧紧的抓着王劲松这个人才能保持住自己最后的体面。
没有想到之前她觉得自己要先提出离婚,这样等到和陆松哥哥在一起之后就可以没有了后顾之忧,结果现在不是后顾之忧。
却成了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她也没有想到王劲松最后会是她的最后一个求救的机会。
眼睛紧紧的盯着她,眼神里面是目空一切的,茫然和无奈:“我们离婚,现在马上就离婚,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们离婚的吗?现在我终于可以放开你的手了,你也算实现了自己的愿望。”
袁溪一直以为这场婚姻是束缚着她的囚笼,他拼了命的想要挣扎,想要离开,同时这种行为也深深的伤害到了他,他实在不想再忍下去了。
“我是不会同意离婚的。”她冷笑一声:“你和那个女人又没有什么暧昧关系,你自己心里清楚的很,我是不会让你们两个如愿的,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着离开我。”
如此狠毒的诅咒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王劲松的心灵再一次受到了震撼,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少是他再也不知道的?
“袁溪,你想知道我们离婚的原因吗?”他问。
“还有什么原因?不就是因为你自己爱上了别的女人,在千方百计的骗我离开吗?”她冷哼一声。
“在你的眼里我就是这样的一个人吗?在初次见到一个女人,我就可以抛弃自己的妻子,那那个女人在一起,这就是你心里面所认识的我吗?袁溪。”他皱眉逼问。
万万没想到,过了这么多年,他们两个甚至已经有了自己的孩子,结果袁溪仍然从来都不曾理解过他,光是他自己理解袁溪,这根本就不够,双向奔赴的爱情才是最美好的。
太累了,他这次是真的累了,这种感情已经不值得他再去经营了。
“你不要跟我说这么多,你本身就是这样的,又何必在我面前装一个别的样子来骗我?”她回答。
咖啡厅的时候她早就看得清清楚楚了,他们两个之间一定会有什么暧昧的关系,就算他们两个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一定会发展成什么关系的。
他叹了口气,最后目光深深的望了她一眼:“离婚协议书我改天就派人给你送过去,今天我会从家里面搬出去,袁溪,我们的缘分到了。”
他离开,袁溪呆滞的看着他走出门外。
在这个家里面一向付出最多的就是王劲松,他会在她下班回来的时候亲自的给她做一碗粥或者一杯温牛奶,虽然她每次都只是一笔,但他却仍然持之以恒,可以说原先从来没有想过王劲松会离开。
她觉得无论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骄纵也好,任性也罢,就算自己在这个世界上是最烂最渣的样子,也是总会有一个人在背后默默的包容的。
却没有想到这一天真的到来了,那个曾经满眼都是她的人,注定要离开她。
她这次没哭没闹,眼睛突然看见了之前她留在桌子上的离婚协议书,王劲松已经签好了字。
他曾经无数次在想要逃离这个家,可是到了真正想要逃离出去的时候,就忽然又有一点不舍,她不知道逃离这个家之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人一直在好好等着她。
“啊!”她疯狂的尖叫一声,稍稍胡乱忽悠着,桌子上的玻璃被碎到地上,响起了一阵破裂的破碎感。
有一些玻璃碎片,顺着她的拖鞋化成了她的小腿,鲜血不断的蔓延。
她眼睛通红的看着小腿上面不断流下来的血血,突然阴险的笑了笑。
“又怎么了?”
电话里面传来王劲松不耐烦的声音,袁溪目光失神地盯着自己满地的血液,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和满目的冰凉:“我流血了。”
话才刚刚说完,就听见电话里面传来一阵匆忙的脚步声。
呵——她把电话挂断,看来这个男人不论身在何处,心底还是有自己的存在的,只要他听见自己受伤的消息,一定会漫不经意的看过来。
光只是着一点,那个女人就永远比不过她,也永远赢不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