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苒中午赶到北城,都没顾得回七星酒店休息,便直接打车去了华清大学中医学院研究院,因为下午有一场考试。
端木笙有些担忧:“那些书你都快速的浏览过吗?”
秦苒摇头:“没有,主要没时间,太忙了。”
“那你怎么考?”
端木笙服了她:“要不还是别考了,下次再考吧?”
“没事,你的笔记我翻了一遍,记了个七七八八,不说60分就不算挂科嘛?”
“可六十分也不好考啊。”
端木笙提醒着:“有些人读一年,都未必能考60分呢?何况你连书都没看?”
秦苒毫不在意:“没事,我又不是有些人,考不过就算,大不了肄业。”
端木笙:“......肄业,对你形象会不会有影响?”
“能有啥影响?”
秦苒大大咧咧:“比尔盖茨不就是大学肄业创业的?”
端木笙:“......行吧,只要你自己不在乎就行,不过说实在的,真本事远比学历更重要。”
秦苒下午考试,她自己不紧张,但嵇真却比她还紧张。
等她进了考场,嵇真才问大弟子端木笙;“你有没有告诉她,这次考不过,可以参加补考?”
“没有,估计她也不需要......”
端木笙把秦苒的话简短的讲述了下:“大师姐对学历没看那么重,她并不是非要拿一个硕士证书,我看她对读博士也没什么兴趣?”
嵇真叹息了声:“......行吧,她是跟我不同的人,或许她是对的,毕竟......我的思想好像有些跟不上她的脚步了。”
端木笙听着嵇真的话只觉得心酸;“师傅,不要这样说,你一直在与时俱进,而秦苒......只是这么多年来的一个例外,你想再找一个秦苒出来,那是难上加难。”
“哪里去找?”
嵇真摇头:“天赋这东西,不是谁都有的。”
嵇真当了几十年的中医,教了很多的弟子,他太清楚了,中医不是靠努力就可以的,有些人在这方面没有天赋,怎么努力也不管用呢?
同一时刻,石门。
石铁成最近几天都在为新药丸的事儿发愁,毕竟秦苒要开制药厂,制药厂首先要推出一款物美价廉的新药来打开市场。
现在中成药市场虽然说潜力很大,但一些普通药丸或者胶囊也已经达到饱和状态,想要挤进去并不容易。
所以就必须另辟蹊跷,研发出一种群众急需的,而目前市场上又没有的药丸来,这样才能一炮打响。
石月清跟随秦苒去北城了,石月新在滨城大学读书,三名得力的弟子都在外,而剩下的弟子尚幼,目前还处于学习阶段,给不了他任何有用的建议。
是不是,他也该离开石门,去北城寻找大弟子秦苒?
石铁成虽然长年累月隐居山林,更多的时候是遍访名山大川,寻找稀有中药,但他不是古板的人,更不是守旧之人,懂得任何事物都需要创新,尤其是中医这一块。
正因为这样,秦苒学西医他也没反对,反而是支持,他觉得中医不能一味的墨守成规,该改变的地方还是要改变,否则就永远停留在过去,一直停滞不前。
可如果他去北城了,那石门谁来守?
罗林吗?
对罗林,他倒是非常信任,毕竟是自己的弟子,但他也深知,罗林就是武术学得好,中医这一块是怎么都学不通的。
天赋这个东西,不是谁都有的,罗林也很努力,可努力不管用,他在这边半年多,连草药都认不完,更别说那些中草药的性能了。
石铁成正想着要不要给秦苒打个电话,就在这时最小的弟子石月寻放学回来了。
“师傅,那个找你的阿姨又来镇上了。”
“什么阿姨?”石铁成皱眉。
“就是一个很漂亮的,看上去四十岁左右,说话不是我们这边口音的,春节前我在镇上遇到过一次,没想到这一次她又来了。”
十岁的石月寻把叶惠的外表描述了一遍:“这个阿姨很执着,她在镇上挨家挨户的打问你,估摸着她家有重病的人要请师傅治疗呢?”
“四十岁?还外地口音?那不认识?”
石铁成看着年幼的弟子叮嘱着:“现在骗子多,没听你大师兄说吗?诈骗犯多得很,外边人的话不要相信,万一遇到骗子就麻烦了。”
“好的,师傅,大师兄教过我们了,我不会相信的。”
同一时刻,镇上的叶惠,正苦恼的回到自己租的房子。
上周她从秦苒那要到了石铁成的电话号码,还想着这一次可以联系上他了。
谁知道石铁成的号码根本打不进去,她尝试着发信息给石铁成,可那些信息石沉大海,一条都没有回过来的,也不知道石铁成看到没有?
都说女追男隔层纱,可她追石铁成,怎么就像是隔着山川河流呢?
正苦恼着明天要不要回北城去,叶长宁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叶惠,你去哪里了?什么时候回来?”
叶惠声音淡淡:“这么多年,也没见你关心过我,今天怎么突然想到关心我了?”
“我之前不关心你,不是因为你有嵇真关心吗?”
叶长宁振振有词:“现在你和嵇真离婚了,那我不关心你,谁还关心你啊?”
“你的关心我不需要可以吗?”
“你......”叶长宁被呛得暴怒:“你不需要我的关心?你需要谁的关心?那个当年背叛我的孽徒吗?”
“他在二十几年前就被你逐出师门了,早就不是你的徒弟了,你还是把孽徒两个字收回去吧?”
“赶紧开门,我找你有事!”
叶长宁压着怒火:“我在你家门口,你什么时候能到家?”
“我不在北城,今晚肯定到不了家。”
叶惠声音淡淡:“你有什么事找我?完全可以电话里说,用不着见面的,你说是不是?”
“就是.......”叶长宁迟疑了下:“你跟嵇真离婚了不是?而你也还年轻,才五十出头,没必要一直这样守着,我帮你物色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