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青阳话音落下,众人都不好了。
就算你真的脑子有问题,这么狂也过分了吧?!
吴云贵的脸上,更是红一阵白一阵,气得身子发抖。
“放肆!”
既然翻了脸,吴云贵可就不会留手,身形一闪,连个招呼都不打,人已经贴到了萧青阳的面前。
许多人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
“小辈,仗着有几分本事就如此猖狂,定要你付出代价!”
吴云贵双手成掌,狠狠拍向萧青阳。
掌风赫赫,凌厉异常。更为让人心惊的是,速度竟也快的出奇。
“好快!”
“不愧是古武世家的人!”
众人见到吴云贵出手,都是心中震惊。
这掌要是打在人身上,怕是连骨头都要拍碎了。更何况,这手这么快,根本就躲不开啊!
王城早知吴云贵的实力,远远看着,已经可以想象出萧青阳脖子被拍断的画面了。
然而,面对如此凌厉的双掌,萧青阳压根就动都没动。
这如同大刀一般的手掌,狠狠落在萧青阳的身上,却连他身形都没撼动分毫。
“区区后天武者,也敢与我相斗?不自量力!”
萧青阳不屑地说了一句。
吴云贵心头大骇,更被萧青阳的一句话怼得面色涨红。
区区后天武者?所以这小子到底什么修为?
可惜,他不会有机会知道了。
萧青阳随意一脚踹出,吴云贵顿时一口鲜血喷出,肚子中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地痛,直接飞出去撞在墙上。
却是生死不知。
“这把年纪才这么点实力,也好意思出来混……”萧青阳的声音淡淡响起。
众人只见吴云贵的身体貌似抖动了一下,随即再也不动弹了。
没人敢说话,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打从萧青阳走进来,大家就只把他当作是个傻叉来围观。
可谁知就是这傻叉,居然一招就秒杀了吴云贵?
王城呆住了,好不容易咽了口口水,心里一片冰寒。
他倒不是心疼吴云贵,而是……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哪里惹了这么个人啊!
“王城,你还要挣扎么?”
挣扎?连吴云贵都没得挣扎,他王城拿什么挣扎。
几乎只是一瞬间,王城就已经做好了决定。
“不不,这位……这位大人,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了您,您给个明白话,我王城绝对给您个交代……”
王城不顾在场那么多人看热闹,对着萧青阳毫不犹豫跪了下去。
萧青阳道,“我爸是萧善。”
萧善?
王城真诚地愣了一下,细细想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想起来,黄吉今天说栽在一个萧什么的人手里。
难不成……就是他?
想明白真相,王城恨不能立马掐死了黄吉这个蠢货,放个债而已,还能惹上这么个杀神?
“明白,明白,我这就把黄吉绑过来,您要怎么处置都可以,都可以……”
王城反应飞快,立马把黄吉推出来给萧青阳解气。
可萧青阳哪里吃这套?
“这就不用了。我已经惩戒过他了,至于你……”
萧青阳说着话呢,王城只觉得自己手掌一痛。
低头看时,却见自己两根指头齐刷刷断掉,落在了地上,鲜血狂涌。
“他是你的手下,你既然管不住他,我断你两指。服气么?”
王城痛得满头大汉,却只能点头。
“同意,同意!”
敢不同意吗啊?!
萧青阳点点头,却没再多说什么了。
他今天眼看着黄吉对父亲用武,要不是他当时在场,说不定那混蛋真敢剁了父亲的手掌。
如此惩戒,已经算是很轻了。
这一出闹剧来得快去的也快,不少人直到萧青阳走了好一会儿,才终于有了反应。
“这K市的天,要变了啊!”
……
萧青阳解决了王城那边的事,回到家里的时候,父母和念念都已经睡下了。
想着白天女儿对自己的抗拒,萧青阳便是一阵自责,他这个父亲,着实不够称职。
趁着萧念念睡着了,萧青阳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念念的房间,看见睡着在床上的小娃娃,心中实在疼爱。
“你放心,爸爸一定会治好你的。”
萧青阳伸手搭上念念的腕脉,用自己残存不多的功力,为她慢慢疏通经脉。
渐渐地,念念的脸色变得红润了不少。
而萧青阳的脸色,却是狠狠地沉了下去。
他刚才只听说念念是得了骨癌,可是,他竟然在念念的身体里发现了一种阴狠的毒素。
这些毒素混在念念的气血之中,如同附骨之蛆般,蚕食着念念的血气精华。
什么骨癌,她分明就是中毒了。
且这毒如此猛烈,只怕再不及时医治,念念的寿命最多只能剩下半年。
好狠的心,好毒的手!
萧青阳眼眸通红,竟然对一个无辜孩童下此毒手,与禽.兽有什么区别?
聂家……他绝不能放过。
……
千里之外,京城聂家。
两个衣着华贵的青年相对而坐,各人的怀里,还抱着个衣着暴露,娇柔入骨的美人。
这其中一人,正是聂弦歌的哥哥,聂子凡。
当年,正是他带人将萧青阳狠狠毒打了一顿,将萧青阳踩在脚底,讥讽他癞蛤蟆想吃天鹅肉。
如今,他却是小心翼翼地陪侍着另外一个青年。
“梁少,你放心,我姐已经回来了这么久,想来很快就会改变主意的。”
梁平生端着酒杯,不置可否,“我最近听说,她在外头还生了个孩子?”
聂子凡脸色一滞,接口道,“梁少放心,那个孩子被我下了一种新型的进口毒药,中毒的症状就像骨癌一样,不出半年,一定要了她命。既然是要和梁家联姻,我们聂家当然不会留下这种不干净的野种。”
梁平生挑了挑眉,“不管如何,三个月之后,她必须要嫁进梁家。”
“您就放心吧!”聂子凡自信地笑笑,“不过 ……你那位大哥究竟怎么想的?这聂弦歌长得再好看,也是个二手货,又不是聂家亲生的女儿,怎么还……”
“砰!”
梁平生忽地将酒杯丢在桌上,“不该问的,你最好别问!”
聂子凡吓了一跳,却不敢有任何的不恭敬,只陪着笑脸道,“是,是,我是多嘴了。”
“记得,三个月之内。”
梁平生没了继续喝酒的兴趣,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
在他身后,聂子凡终于抬起头,面色怨愤。
“不就是个古武世家,看上聂弦歌那个贱货,是你们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