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你想走捷径,那走吧。”萧青阳继续用面无表情的语气道。
萧念念却无暇他顾,无比惊喜的问,“爸爸,你会分.身术?”
所谓分.身术,萧青阳虽然没学过,但也是知道一些的,往往是分裂一半灵识出来,装的某个容器内,这个容器可以是制作出来的傀儡,也可以是强大的妖物之驱,然后将其炼制成分.身。
不过他现在手头上没有可以炼制分.身的东西,而其他能够达到类似效果的无非就是一心二用,或者三用之类,他隐约记得有类似的功法,能让灵识分成几股,不过具体的内容却是不记得了。
萧青阳眼睛一转,“我会,但是你修为太低,我告诉了你,你也无法修习,而且因为你的灵识太弱小了,还有可能造成损伤,你若是真的想要这样做,可以自己尝试,我不阻你。”
兴奋无比的萧念念顿时垂下了脑袋,说得简单,让她自己尝试,她若是能够尝试出来,也不会问萧青阳了。
“爸爸,你不是说可能受伤,还有危险吗,你还真放心让我尝试?”
萧青阳点头,“以你的修为,即便真的自创功法,也绝不会伤到你自己,所以你就放心尝试吧。”
萧念念怒了,为这毫不掩饰瞧不起的语气。
“爸爸,你太过分了,我怎么就不能自创厉害的功法了,我肯定比你厉害。”
说完,她就怒气冲冲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一下锁上了门。
萧青阳摇摇头,“这孩子,脾气真的太大了。”
阮晴笑了一下,“明知道念念心气高,尤其是修炼之后,进度一日千里,你不夸她,还每每都打击他,也真不怕她恼上你?”
萧青阳面色略有些严肃,“就因为你们都夸她,所以我才要时不时打击她,让她的小尾巴不至于翘起来,让她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地球还是太小了,念念在这里算厉害的,但到了修真界,比她厉害的人大有人在。”
阮晴闻言,不说话了,有些忧虑的模样,“你们是真的准备去修真界吗?”
“不是我们,是咱们一家都要去。”对于这件事,他已经反复确认过许多遍了,只是可惜,阮晴和萧善对此却没有多少真实感,虽然没有说出拒绝的话,但面上却不是十分乐意的样子。
萧青阳知道老人故土难离,他理解,但却不愿意放弃,无论是他还是萧念念,只要在更广阔的世界才能有更好的发展。
而且他心里还有一份忧虑。
当初他自爆而亡,但他曾经的那些对手却还存在着,如果他们不继续追究也罢,万一追究,以他现在的实力还真不是那些人的对手,或者说得更难听些,他对于他们而言,就是一只蝼蚁,连咬疼他们的势力都不具备。
这样的人生太过危险,是否安稳全部掌控在他人手里。
“青阳,我觉得这件事还是要考虑一下,我和你爸什么都不会,一旦去了那修真界,就只有给你添麻烦的份儿,没准还会被别人抓走,用来威胁你,要不,我们还是不去好了,左右也就二三十年的功夫,你和念念等我和你爸走了再离开呗。”
正是阮晴。
萧青阳道:“妈你不要多想。你跟爸怎么会才二、三十年的寿命,既然我已经修炼了,还将把全家都带上修炼之路,你和爸年纪大了,不用辛苦的修炼,日后我自会给你们找可以延寿的宝贝,别说这种丧气话。”
阮晴神色很是纠结,“古往今来多少人想着长生不老,但又有哪一个人成功了,这种延寿的宝贝必然价值不凡,青阳,你自己已经很不容易了,就不用再为我们费心了,生老病死大家都经历过,也没什么可怕的。现在我只有一个遗憾,那就是你什么时候能把念念母亲找回来。”
提起聂弦歌,萧青阳一阵默然。
他也想找回聂弦歌,这次去曾宝门派的时候还特地用了一回秘法,这回却是连具体的方位都找不到了,只知道对方很好。
“妈,你也别担心了,弦歌现在很安全,只是什么时候能够回来,等我元婴,应该就差不多了。”
萧青阳拿出了一个大致的时间。
等他元婴,他就可以毫无负担的使用秘法,那时候,他想怎么用就怎么用,直接锁定聂弦歌所在,还怕找不到?
“真如此,那就好了。”
阮晴神色暗淡,萧青阳也没有再开口。
他心里清楚,爸妈失望了太多次,他就算告诉父母,念念不要多久就能回来,怕是他们面上答应了心里也不会相信,所以只有等晋升元婴,把弦歌直接带到他们的面前,大概这忧虑才会真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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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家一片太平,却浑然不知,某一个圈子里有一则消息悄咪.咪的传扬开了。
“袁明,你疯了,你居然把那个消息传出去了。”
孙曾脸色再不复从前淡定,瞪着老大的眼睛,看着对面的人,简直无法想象居然有人会做这样吃力不讨好的事。
如果早知道,袁明居然会傻乎乎的把萧青阳得到了一整个地宫传承,里面还可能有一件储物空间这样的事当做消息给卖了出去。
“我没疯。”袁明却是一派淡定之色,并没有被孙曾的话扰乱心绪,“不是我疯,是你们傻,如果不这样说,我永远都不可能从一个金丹修士的嘴里夺食,只要消息传出去,很多人一起联合起来,这件事才有达成的可能。”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旦传出去,所有人都知道了这件事,哪怕最终成功了,我们却又能得到多少?”
更重要的是,这些人只为求财,不一定会要了萧青阳的命,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一旦让萧青阳知道是谁传出了这条消息,还会放过他们吗?
但这个消息孙曾没说,他心想:也不知道这个傻逼怎么想到这个馊主意的,他既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谁也没有义务提醒他这件事。
与此同时,他也在心里不断推测,反复确认自己并未将这件事给透露出去,方才有些放心,但他心里却是暗下决心,此事一了,就和这人疏远关系,再不往来。
说他懦弱也罢,胆小也罢,一个金丹修士的怒火,他可不敢承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