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天呈的书房里,岳景森恭顺地站在书桌前。
“景森,你成熟了。”
岳天呈用拿着烟斗的手指了指岳景森,脸上的神情很是满意。
“但是,儿子,你还没有和盛夏结婚,这个礼物说起来还是贵重了些。”
“我知道了父亲,我今后,会注意。”岳景森嘴上这么说,手却在背后攥成了拳头。
他这一道被盛夏摆的十分彻底,他从拍卖会场一回到岳家,就被叫来了书房,盛永安那个老狐狸动作真是快,挂断了盛夏的电话就真的给自己的父亲打电话了。
可真是把这个未来的女婿狠狠夸奖了一通。
岳天呈自然也是精明的,这五亿的房子,等到盛夏嫁过来不还是他们岳家的吗?况且盛氏的陪嫁只能比这多,作为国内顶尖的集团,两家联姻属于强强联手,谁都不能丢了面子。
“后天就是周六了,明天记得提前把盛夏一家邀请过来吃个晚饭,商量一下周六的事。”
“周六?您的生日宴已经都安排好了,还需要和盛家商量什么。”岳景森想到盛夏那张理直气壮的脸,心里就自动窝起一股火。
岳天呈眼中露出一丝不悦:“叫你请你只管请就是。”
“是,父亲。”
“没什么事你去忙吧。”岳天呈摆摆手,坐回椅子上,叼着烟斗继续看一本厚厚的书。
岳景森颔首退出书房,一开门就听见一声压抑着的惨叫。
岳景晴捂着额头,抬眼瞪着岳景森。
岳景森拉着岳景晴匆匆下楼,一把将她甩在沙发上。
“学会偷听了?怎么,也想学你那个狐朋狗友去当间谍?还是说你是别派来的间谍?”
“岳景森,你可真是能装!这么多年了我竟然到今天才看清你的真面目!高手啊高手!”岳景晴说着就抱拳,语气充满了讽刺。
“我装什么了?岳景晴,你能不能好好想想自己姓什么?整天帮着外人来抹黑自己的亲哥哥?你长脑子了没有?”
“哎呦,还在装,你是入戏太深跳不出来了吧?成天高冷吃苍蝇了一样的摆臭脸,口口声声说讨厌我们老夏,说人家像狗皮膏药,结果呢,每次你都在背后搞小动作引起老夏的注意!五亿!你可真是下了血本!”
“你胡说什么!?”
“这就是霸道总裁的游戏,这边PUA老夏对你死心塌地,那边还挂着个清纯律师白玫瑰,还是姐妹俩,你良心能过得去?”
岳景森那天回家特地查了PUA是什么意思,岳景晴竟然把他说成那种人渣!
岳景森嘴唇绷成一条直线,他的忍耐力快要突破极限了。
“我说你那个公司的十八线女艺人不有的是吗?你能不能放过我们老夏?”
岳景森一咬牙,干脆顺着她的话来:“做梦!”
话音刚落,二位的亲妈于曼曼从厨房端出一盘刚烤好的曲奇饼干来。
“你们兄妹两个又在吵什么?好不容易这段时间能全家聚一聚,都收敛点脾气。”
说着拿了两块饼干同时塞进两兄妹嘴里。
“好吃吗?”于曼曼一脸期待。
岳景晴嘴巴没动,含着饼干,看了一眼岳景森。
岳景森沉重地点点头。
“太好了!烤箱里还有两盘,一会儿我打包好你去给盛夏送去。”
“别了吧妈!”岳景晴由于可一下开口道。
“小晴别那么自私嘛,盛夏是你的好朋友又是你未来的嫂子,妈妈可是她未来的婆婆,做了好吃的想到她是理所应当的,提前让她感受一下我这个婆婆的爱……”
岳景晴无言以对,看着茶几上一盘曲奇饼干,她不知道盛夏能不能感受到爱,但是肯定能感受到无与伦比的味觉冲击,生化武器般的极致体验。
但在岳家,谁都不会点明于曼曼是烘焙黑洞的事,虽然是两个成年人的妈妈,人到中年的女人,但岁月似乎并没有在她脸上留下多少痕迹,于曼曼和女儿岳景晴站在一起就如同姐妹一般。
她被丈夫岳天呈像宠小女孩一样呵护了几十年,性格也还停留在天真烂漫的少女阶段。
最后还是岳景晴去完成送爱心饼干的任务,她习惯性地尽量避免任何岳景森和盛夏直接接触的时间。
“老夏开门!”岳景晴敲门的时候,隐约听见了房间里的流水声。
正疑惑着,门开了。
岳景晴当场就惊呆了,手里的饼干盒子掉在地上,形状可爱的曲奇饼干散落一地。
“申……申……”岳景晴感觉舌头有点转不过弯,眼珠子也不知道该往哪里转。
“申羽白。”开门的男人说道,衬衫扣子不知道是解还是系了一半,隐约露出白皙但是劲瘦的腰腹。
水声十分明显,一定是盛夏在里面!
天啊!姐妹竟然开窍了!
“她在洗?”岳景晴试探问。
申羽白点头:“我叫她?”
岳景晴激动到热泪盈眶,捂着嘴巴一个劲的摇头:“不用了不用了!这些饼干你收拾一下扔垃圾桶吧!不要吃!告诉老夏我永远是她最忠实的后盾!你们一定要幸福!”
申羽白低头看着散落一地的曲奇从颜色就能看的出绝对不是一般的难吃。
岳景晴离开了,申羽白强忍着后背的疼痛收起了饼干,就在他要把饼干连同盒子扔到客厅垃圾桶的时候,盛夏从浴室出来了。
手里拿着两件刚洗好的衬衫,正要去晾。
“刚才有个女孩子来过,送了一盒饼干,但是又叫你不要吃。”
“啊?你怎么没叫我?刚才洗衣服水声太大我都没听见外面的声音。”
“她好像以为你在,洗澡。”申羽白的耳根微微有些发红。
“噗!那她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反应,比如激动的流泪或者祝我幸福之类的?”
申羽白点头。
还真是一对有默契的朋友呢。
他什么时候能和她有这样的默契呢?
“她是岳景晴,岳景森的亲妹妹,一直是头号反对我和岳景森的婚事的。”
“那就不是敌人了。”申羽白小声自言自语道。
“早点休息,明天我大概会有事出去一趟,如果顺利的话,回来会给你带礼物的。”盛夏晾完衣服路过他身边。
手上带着一股淡淡的洗衣液的味道,闻起来有点上瘾。
方才在卧室里两人的互相挑衅已经将气氛制造到了极致,却因为盛夏碰到了他的伤口,血染红了新衬衫戛然而止。
申羽白看着盛夏拿着记录表格又钻进了阳台那间温室,他突然发觉自己原来对她一点都不了解。
小剧场:
盛夏:算了,你现在不行。
申羽白:谁不行?
盛夏:你行?你在下面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