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警C就进来了,问了一下现场的情况,就直接朝盛夏走去。
盛夏听着剧组里所谓的目击者口述,无一例外都是向着柯同安说话的。
她和颜远夕倒成了不嫌丢人的闹事者。
“事情不是这样的,你们抓错人了!”盛夏解释道。
警C理智地朝盛夏笑了笑:“你先跟我们回所里,具体情况到时候我们会问你,现在希望你能配合我们的工作。”
“岳景森你真行啊。”路过岳景森身边,盛夏低声说道,“你手下的人是什么货色,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岳景森神情似乎还有一些愉悦,回应道:“直呼别人的姓名,是一件非常不礼貌的事。”
“你给我等着。”
在几十双眼睛的目送下,盛夏和颜远夕被带走了。
片场的人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继续手里的工作,只有一个小场记望着盛夏离开的方向皱了皱眉,就在这时,有人拍了一下她的肩膀。
“这个更衣室柜门的钥匙,是你的吧?”简丁直直地盯着小场记,“你故意把她引到更衣室去的对吗?”
……
“没事了岳总,请坐,”柯同安抬手示意岳景森坐在监视器前,“苏老师,咱们这就开始吧。”
苏允点点头,提着裙摆回到了镜头中。
“我就不坐了,柯导,”岳景森凑到柯同安耳边,压低了声音,“有些事,你心里应该有数,我不说不代表我不清楚,面子我给您了,这部剧还希望您能用心些,鱼跃的投资会根据市场反应决定是否继续。”
岳景森的语气似笑非笑,传到柯同安耳朵里却成了让他不寒而栗的威胁。
“岳总放心,我一定不辜负岳总一片苦心。”
派出所内,盛夏和颜远夕刚录完口供。
因为她们没有证据,而柯同安又在场那么多“目击证人”,所以事情的主动权竟然在柯同安的手中。
不过警C告诉她们,那边已经决定不追究了,但是必须要来人保释她们才能离开。
盛夏拿着自己摔坏的手机,心情无比郁闷,尤其是想起岳景森那张嘴脸。
还指望他能当一回好人。
“夕夕!”
颜远夕的妈妈过来接她了,离很远就看见了颜远夕哭花的脸,不禁一阵心疼。
“妈!”
颜远夕顿时扑到妈妈怀里大哭起来,委屈的不行。
盛夏急忙起身打招呼:“阿姨……”
“妈妈,这是我同学盛夏,今天多亏有她……”
远夕妈这才看了盛夏一眼,不过表情却并不友善。
“走,先跟妈妈回家,有事回去再说。”
“妈我以为你又在实验室忙没空接我呢……”颜远夕说完又委屈哭了,“妈,你把盛夏也一起带着吧。”
“不用了不用了,一会儿有人来接我,远夕,你今天被吓得不轻,快跟阿姨回家好好休息吧,估计明天学校还要找咱们呢。”
“那我就先走了,盛夏,今天谢谢你。”
盛夏笑着点点头,看着颜远夕依偎在母亲怀里离开了警局。
她坐回椅子上,心里有些失落。
虽然颜远夕没事,但那个叫柯同安的人竟然就这么便宜的躲过去了。
她不可能就这样算了的!
“声声。”
头顶响起熟悉的温柔的声音。
盛夏的眼泪突然就在眼眶里打转。
外面天已经黑透,衣服上的咖啡渍都干了,手机也坏了。
“我从来没没感觉自己这么狼狈过。”
盛夏说完,一把搂住了申羽白的腰,但是她还是很小心些让自己的手不碰到他背上的伤口。
“没事了,声声,有我呢,”申羽白轻抚着她的头发,“走吧。”
申羽白开了司阳的车来接她,没有回学校,而是直接去了司阳的住处。
进门的时候,司阳刚摘下围裙,一看见盛夏,直接冷脸。
“羽白,我上辈子一定是欠了你的债了。”
申羽白只是清淡一笑,把车钥匙抛给他。
“盛小姐,我听羽白说了你们的事,我只想说,你们两个谈恋爱也好结婚也好,为什么要把盛昕牵扯进去?”
“司医生,您搞错了,不是我牵扯盛昕,是她本来就在这个剧情中,您怪我没用的,要怪就怪岳景森,他是男主角你是男二号,你注定就是被虐的那个。”
盛夏说的非常直白,司阳只感觉盛夏嘴里出来的不是话,而是飞刀,刀刀都丢中他的软肋。
什么男主角男二号,司阳自我带入了一下,发现确实就是那种感觉。
可是为什么她会这样清楚呢?
司阳盯着盛夏的眼神充满了怀疑:“盛小姐,你实话说,你是不是重生了?或者你是不是从五年后穿越回来的?怎么好像我们之间的事你都很清楚的样子?”
“啊,这个……”
“这还用从五年后穿越回来吗?”申羽白边说便给盛夏夹了一块排骨,“我觉得在五年前应该就能看的出来。”
“羽白,我在说一件很严肃的事,你有没有觉得,盛小姐和从前很不一样?”
申羽白摇摇头:“没有,我什么时候看她,都是我喜欢的样子。”
说完他转头看盛夏,盛夏刚好把一只剥了皮的虾夹到他嘴边。
司阳觉得这饭是没法吃了。
饭后,申羽白送盛夏回去学校宿舍。
宿舍楼下,刚巧又一对正在道别的校园情侣,腻腻歪歪不愿分开。
“声声,把你手机给我。”申羽白伸出手。
回来的路上,盛夏才把今天的事详细说给他听。
申羽白有些意外,更多的是对盛夏的担心。
“手机?坏了呀,我明天去……”盛夏话说一半,自己突然愣住了。
手机坏了!
她今天怎么清理资产啊?
“你先拿着我的,你的我拿回去找人帮你修一下。”申羽白把自己的手机递给她。
“都摔成这样了,还能修吗?”
盛夏的手机被摔成了三部分。
申羽白拿在手里看了看,十分肯定地点点头:“没问题的,我认识的那个人很厉害。”
此时,一辆黑色迈巴赫中,后座的男人手里轻轻晃动着半杯红酒。
“岳总,那边说,盛小姐已经被保释了。”助理挂断通话转头汇报道。
岳景森眉头紧锁。
他以为盛夏会提他的名字。
他这么早离开片场,就是为了去警局看看她吃瘪的狼狈模样,再做好心人把她带出来。
“是谁签的字?”
助理沉默了一秒,缓缓道:“岳总,是申羽白。”
小剧场:
盛夏:都摔成三瓣了还能修?
申羽白:能啊,不过需要点报酬。
盛夏:多少钱?
申羽白: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