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沈尧很担心她撑不过去伤了自己,但知道这丫头意识里很是坚定,有自己的分寸,便在一旁提心吊胆的守着。
虽然叶夕瑶现在不是直接在刑上受雷电击身,但那强力的雷电之气像是有感应一般依旧将她包裹,极强的雷性能源淬炼着她的身躯,简直就是锥心刺骨的痛,叶夕瑶努力凭自己的本体体能去感受能量的精粹,再慢慢的吸收淬炼。
由于这具身体向来就娇贵的很,她硬生生的受了许久雷电刺骨的感觉。
直到过了一整夜,阵外越发焦急的沈尧惊奇的发现那些充斥在那角落的雷电之力竟然化为星星点点的蓝光,如凌波般在叶夕瑶的周身漂浮旋转,渗进她的身体里。
另一边。
“墨,墨师弟,之前都是师兄一时冲动,都是师兄不好,这是我的赔罪礼物,请你,你务必要收下。”
江离被执行弟子带着来到外门亲自给江离赔礼道歉,送了许多贵重礼物,便被领去受罚了。
墨景渊倚靠在破旧的屋子的门口,墨色的眸子不显露丝毫情绪,宗门里这些人欺软怕硬,目中无人惯了,如今这江离做出这等举动,无非就是因为那个小丫头。
那么小一只的身板,也敢在众人都看戏的情况下挺身出头,他虽然表现对周围事物毫不关注的形态,但是那个丫头的神态他却是有注意到的。
从他一出现在她的视野里的时候,就一直在打量他,他感觉到那丫头内心似乎很是纠结,不同于旁人的不屑,倒像是在考虑着什么事儿一样。
那个丫头出面与江离对峙,他并不觉得那是为了他,世间太多攻于心机的算计,谁知道这人又是有什么目的。
想到此,他狭长黝黑的眼眸便恢复了往日沉寂,反正他不相信这个世上谁会真心对她好。
他冷哼一声,径自出了竹屋,对江离给他留下的东西看也不看。
这两年外门弟子各种欺凌他,早已将他的住所霸占,他便被赶到了这最偏僻的后山竹林,自己搭了一个小屋子凑合着住。
这里灵气最是稀薄,杂草丛生,只有一处茂密的竹林,和一道川流不息的溪流,溪流是从内门高出顺着直流而下,水流磅礴而急促,远远看去像是一个瀑布,他平日里就是经常来这溪流下锻炼体质。
他刚到溪流边上,就听到一阵阵嘲讽声传来。
“哟,这小废物今日可真是能耐,如今攀上高枝了啊。连咱们江师兄都吃了亏,不得了。”
“你别说,这废物虽然废了点,但是脸皮长得到是有几分妖孽,指不定就是这张脸,让那叶师妹对他起了怜惜之意呢?”
“废物就是废物,平日里就是一个闷气鬼,如今居然还要靠一个女人在宗里立足。真是丢了咱们男人的颜面。”
“小废物,你害得江师兄被罚,此事可不能就这么算了,宗里可有贵人交代了,让我们好好‘关照’你呢。”
前脚江离刚刚被罚,后脚外门又来一群上门找茬的。
外门这些人给墨景渊找事早已是常事,这住处隐蔽少有人来,他们纵然找事上门,也不会出什么事,是以尽管是这个节骨眼上,这些人依旧敢这般放肆。
那些人来势汹汹,双眼发亮的盯着屋里江离送过来的东西。纷纷上前抓起,这些在外门可是个好东西,谁人见了不眼馋,便理所应当的瓜分起来。
“这样的宝物,你这废物还不配拥有。”
墨景渊眸光微沉,任由他们动作,这些人每次闹事都十分难缠,他现在也无法修炼了,转身就要走出竹林。
“站住,谁让你走了?”
见人要走,那些人把东西收完就一声厉呵:“死废物,你害得江师兄受罚,老子还没教训你呢,还想跑?”
“关我何事?”墨景渊冷声道。
一身黑衣在竹林下映着斑驳的阳光,苍白的有些病态的面容没有一丝表情,并未因他们的言语嚣张有何妥协之意。
“胆肥了,还敢顶嘴?看我不好好教训你?兄弟们一起上,看今日不好好教训这个死废物。”
“对,废了他,看他还敢猖狂。”
几人纷纷拿出灵器就要往墨景渊身上袭去,墨景渊深邃的眼眸凉凉的撇他们一眼,嘴角微抿,淡淡的勾起一丝嘲讽的弧度。
他抓住一把刺向胸口的枪,用力一拧那剑就断成两截,一个转身手指转动,那枪头就直直的刺向了那人的心脏。
“这,这废物身手何时变得如此诡异?”
众人皆知这废物修为从来不涨,就连一个刚进门的都比他强,都觉得他是个好欺负的,没想到这废物居然一招之内就让一个练气六层的弟子受了重伤。
还有那把枪,那可是上品灵器啊!
修真界灵器也分等级,分别有法器,灵器,宝器,仙器,神器,分别是下品中品上品极品。
一般宗门弟子有上品灵器都很宝贝了,像江离的紫灵流云鞭,就是上品宝器。可谓是修仙界难得的宝物了。
几人又惊又怒,看墨景渊的眼神都变了,却更是咬牙切齿:“好啊,死废物,宗门内地,你居然敢杀害同门,今天我们定要将你千刀万剐讨回公道。”
“兄弟们一起上,就这破地方,杀了他把他丢进万兽山也没人知道是我们干的。”
那几人又将墨景渊围起来,这些人向来一体,打斗也是颇为默契,在外们也算是一波强力的存在,招式联合起来,步步紧逼。
墨景渊极力对抗,险险抵住,还是因为修为的劣势受了不少的伤。
当然,那几个人也讨不了好处,伤的不比墨景渊轻。
几人没想到墨景渊如此难缠,这还是以前老是被人欺负的那个废物吗?众人眼中纷纷露出了忌惮的神色。
墨景渊一身黑衣浸满的鲜血,有他的,也有那几个人的。
他被刘海遮住的眼眸掩在阴影里显得阴郁,一步步缓缓的朝他们走进,手里拿着一把随手从他们手里夺过的长剑。
剑上鲜血淋漓,那几个人终于感觉到一股毁灭的气息,慌忙求饶:“墨师弟饶命,我们不是有意要来打扰你的,我们也是被逼的啊。”
“对啊墨师弟,我们跟你开玩笑的,看在多年同门的份上,墨师弟饶了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呵。”墨景渊薄唇淡淡的扯出一个弧度,语气冷漠“这话,你们就到阎王殿去说吧,方才你们说得对,这个地方这么偏僻,我毁尸灭迹,谁知道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