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夙无法反抗，整个人被晃得头晕脑胀。
她冷笑一声，瞪着姜倩，“谁告诉你他喜欢我了？姜倩，欧阳莫从来都只爱楣楣，他没爱过我，更没爱过你！”
“砰——”
门被砸开。
千万瑰丽旖旎的光线从男人的身后鱼贯而入，姜夙头一回，在欧阳莫的脸上，看见那样迫切、慌乱、害怕与紧张的脸色。
他额头爬满了冷汗，手也控制不住地在颤抖着。
他看见她的一瞬间，两颊的肉少了几分紧绷，他紧紧看着她，低呼：“姜夙——”
他刚要朝姜夙跑过去，姜倩猛地掏出一把枪，枪口锃亮，明晃晃的，直接对准了姜夙的脑门。
枪口冰冷，姜夙突地紧屏住呼吸。
欧阳莫瞬间就定住了，直直地看着姜夙，说：“你想怎样，我都依你，姜倩，我都依你。”
“我什么都没有了，阿莫，我什么都没有了，我现在就想跟你一起死。我们一起死了，我就能跟你在一起了。我说了，阿莫，你想要她活下来，那你就用你的命来换。”姜倩疯狂的嘶吼
“好——好，我换。”欧阳莫几乎是毫不犹豫地打断了姜倩的话，说，“姜夙已经不行了，你把姜夙放了，我想我怎么跟你一起死我都无所谓。”
姜夙闻言，怔怔地看着欧阳莫。
也许是哪怕欧阳莫真的说他爱她的时候，她也只是觉得欧阳莫只是占有欲、好胜心和内心愧疚在作祟，并不是真的喜欢她。
所以在这一刻，听到欧阳莫真的愿意为了她去死的时候，她反而被吓到了。
她反应了好一会，那种原始的，几乎是像本能一样对欧阳莫的爱再次复苏了。她仿佛在这一刻再次变回了曾经那个为了欧阳莫掏心掏肺，为了欧阳莫赴汤蹈火的姜夙。
她美目含泪，嘶声大吼，“欧阳莫，你给我滚！我不要你救！你给我滚！”
欧阳莫朝她轻笑，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姜夙，我知道慕容沉樟醒了，你和他在一起了。我知道他对你很好，我知道你跟他一起很快乐。我很……我很替你高兴。我知道我像个疯子一样，还是偷偷地在见不得光的地方偷窥你的一举一动，我知道我像个变态一样，但姜夙，我什么都没有替你做过，你总要让我有个表现的机会，让你能这辈子也记得我有那么一点好，值得你喜欢。”
姜夙哭了。
热泪盈眶，止也止不住。
她爱得太早太早，爱的时候毫不计较，恨不得把自己的血、自己的肉、自己的一切全部都变成最好献给他，祈求他多看她一眼，祈求他能有哪怕一秒钟喜欢她。
可在她终于放弃的时候，他却成为了当初的她。
他的爱来的太迟太迟，迟到他们之间甚至即将生离死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