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上世一般,慕陵最终依旧是在夜漪与殷瑜的帮助下登上了那皇位,历史的马车稳稳的向前。
不同的却是夜漪在大婚前夕没有在凤慈宫中等待。
“夜漪?”殷瑜进宫时正巧碰见夜漪向外走去。
“殷丞相。”夜漪点头示意。
殷瑜儿时便认识夜漪,正是与夜漪同时碰见了慕陵。只是八年前夜漪不见了踪影,而再见时,夜漪却已经成了慕陵背后为他出谋划策的人。但是,不知为何他见到这喜庆的红色,却觉得如此刺眼,心中竟然如此难过。
明明只是萍水相逢的人,为何他对着她心中竟然有些悸动。
“不知殷丞相此处入宫是为了何事?”夜漪笑着问道,笑面如花。
夜漪看着殷瑜如此疏离心中有些难过。她默默许下誓言。上世他是为了她而死,她今生必将护他周全。
“下官想告假几日,前来与陛下请辞。”殷瑜回答道,他看着夜漪的笑颜,有些失神。
“丞相有何急事吗?”夜漪好奇问道,她上世好像没有遇见如此之事。
“这倒不是,只是近几日心中有些烦躁。”殷瑜回答道。
“那丞相不妨过几日再走,明天可是皇上的大婚呢。”夜漪笑的妖娆肆意,她会让殷瑜看到,她如何为他报仇。
“那,到也好。”殷瑜不会说,他正是因为皇上大婚才想离去,他总是对这件事,心存畏惧,就像要发生什么一般。但是夜漪的话说出,他竟然无法拒绝。
“那就多谢丞相在那日的祝福了。”夜漪没有别的寒暄,只是径直向宫外走去。她怕重蹈上一世的覆辙,这样就算失败了,也不会牵扯到殷瑜。
“恭送皇后娘娘。”殷瑜对着夜漪的背影行了个礼。
“丞相这话可不能乱说,皇后可说不准是我呢。”夜漪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殷瑜却没有听懂那话中的深意,只当夜漪是在害羞。
远处,一个小太监见夜漪远去,却连忙跑向乾宁宫的方向。
那日,整个宫围都被红色所包围,清晨阳光的照耀下,红色都镀上了一层金色,喜庆万分,一如前世。
夜漪坐在仙女山的山角,眺望着远处的京城。他们的命运从此将走上不同的轨迹。
“我们这样做真的好吗?”夜漪有些迷茫的问叶枫。
“有何不好?”叶枫为夜漪披上件外衣。“别在这里坐着了,早上有些凉。”
夜漪站起,看着身后的兵马,黑甲威严,一片肃杀之气。
“二位,可别忘了我们的约定。”有两人从后方走了过来,一人身着紫色蟒袍,拿着,而另一人是位老者,粗布短衫却难掩一股上位者的气息。这话正是从那穿着紫色蟒袍的人口中说出。
“二皇子殿下尽请放心。”叶枫安慰着慕铮道。
这是慕铮的最后一次机会,他必须抓住。尽管他想不明白为何夜漪与叶枫要帮助他。
“我们什么时候出发?”那老者忍不住出口。
“李老莫急,当那慕陵执行婚典的时候,我们便杀入城中。”夜漪回道。
“你们真的确定,慕陵会娶李蓁蓁作为皇后?可你才是认识了慕陵十年的人啊?”李老质疑道。
李家嫡系与庶系的矛盾日益增加,若今日,那李蓁蓁成了皇后,庶系将彻底压过嫡系,嫡系一脉的所有人将朝不保夕。
“这倒要看李老肯不肯跟我们赌了,独赢了李老从此便是李家家主,若是输了,大家就可以黄泉路上见了。”夜漪被问到了痛处,扬眉讽刺道。
“李老,难道夜家的情报你还不相信。”叶枫见李老的面色有些不对,连忙安慰道。
婚典执行中,宫中甚至没有人发现夜漪不在宫中。
殷瑜在一旁观礼,却发现夜漪那日所说,却不是戏言,皇后真的不是她。那如今,她又在何处?他心中不知为何,没在婚典上看到夜漪,心中却有丝庆幸。
突然,一队身穿黑甲的军队杀了进来,打断了婚礼的进行。
宾客四散而逃,慕陵拔剑,挡在李蓁蓁身前。
“禁卫何在?”但却没有人回答他,那军队如入无人之境。“尔等何人?”
一个穿着黑甲的人持剑来到慕陵的身前道“陛下,得罪了。”
慕陵横剑,冲了上去,使出全力在那人身上劈了一剑,却只留下淡淡的印记。
他心中惊讶,这明明是他前些日才见过的禁卫的盔甲,难道,这些是他的禁卫?
夜漪与叶枫并排骑着马,慕陵的脸色极为难看。“夜漪,你为何要背叛我?”
“我的陛下,这背叛二字,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说?”夜漪浅笑道,心中只觉得好笑,一个背叛了她的人又有什么身份来说这些。
李蓁蓁听到如此的变故,实在是顾不得礼仪,一把掀开了盖头。
“夜漪!你怎么在这里?”李蓁蓁被这混乱的场面所吓到,显得极为震惊。她早知夜漪离了宫,却没想到她竟有如此胆量,能带着一支军队来攻打皇城。
“这就是你的新皇后啊?我还从未见过呢,这怎么就认识我了?”夜漪挑眉。那上一世李蓁蓁究竟从中做了多少手脚?
“夜漪,你竟然敢谋反?”李蓁蓁未接夜漪的话,而是继续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光,像是兴奋,又像是惶恐。
“怎么了?我谋反难道你不高兴?这难道不是你为我所定下的罪?”夜漪把李蓁蓁的神色看的真切,只觉得不值,她上一世却因为这样一个人而死去,还连累了殷瑜。
“你怎么能这么说蓁蓁?”慕陵皱了皱眉,对夜漪的回答感觉不满。“你谋反为何要蓁蓁高兴。我慕朝雄兵百万,岂是你这区区数十人能打败的。”
“没错,夜漪,我劝你还是束手就擒吧。这样或许陛下仁慈,还会从轻发落你。”李蓁蓁难掩她兴奋的神色,美丽的脸庞变得扭曲丑陋。只要夜漪被抓住,她有一万个办法能让夜漪死无葬身之地。
夜漪心中悲哀又好笑,这皇位是她帮他一步一步谋划下来的,而他又待她如何,只剩下猜疑跟妒忌,一丝一毫也不愿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