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刘章对视了一眼,彼此都从眼里看出了相同的疑问。
我计划再走上二十分钟,我查看壁画的变化有什么不同,刘章用指南针指路,胖子则想办法和白流风那边联系。
因为事关能不能出去,我们都极其认真。
壁画上一直有连续的展示,没看见重复的地方,可内容越来越不堪入目。活剥人皮,啖其肉,还有油炸的内容。一幅幅看上去,活像人间地狱。
其中一副画的是,红色裹布包着一个人形物体不断扭动,而墓主站在高处冷眼旁观,几个白衣人正在对这一口棺材舞动。我蓦然想到了祖师爷记载的焦作奇遇。难道说,这是李恒之的墓?
刘章一直在前引路,走着走着,他突然停了下来。胖子差点撞他身上。“刘章,怎么突然停下来了?”
我也不解的看向他,刘章指了指手上的指南针,又看了看周围阴森恐怖的壁画,吐出一句:“我们被困住了。”
胖子和我都有些惊讶,可他皱着眉头,对我们说:“我们是一直按照墓道的进程走路,可两个小时的时间,我们非但没有走到头,还越走越远”
“对啊,之前就说过来了吗?可我们怎么会被困住了呢?”胖子急不可耐的问他。
“因为墓道的方向一直在变化!刚才指南针的方向随着我们的走动直接转了一大圈,也就是说,我们在这里一直兜圈子,甚至连出口都找不到”刘章颇有些头疼的开口。
我一愣,继而明白刘章的意思,壁画只是一个障眼法,让人误以为我们一直在向前走,但墓道方向在细微处的改变和一个过渡,都会完成一次转向。也就是说,我们一直在不知不觉的拐弯。
现在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我们一无所获,还很有可能还把自己搭上去了,真是丧气!
刘章提议还是先歇息,补充体力之后再想办法。胖子干脆一屁股蹲在了地下,我也卸了身上的装备,伸了伸脖子。
我悄悄看刘章,他好像一点也不累的样子,只喝了一口水,在那儿蹲着沉思。
我突然想到,既然壁画的作用是来迷惑人的,可毕竟他们都是不同的,如果找到最先开始看到的壁画,不就可以出去了吗?
听到我的方法,胖子和刘章都有些心动。
可我突然想到:不对,即使按照壁画的反方向来找,也不可能去到出口。
除了一开始的二三十米是连续的场景,我看后面的内容都是极为片段化的,况且迷宫之所以能迷惑人,是路多,选择权在于你,并不代表你走的就一定是对的。
刘章也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情况,现在陷入僵局,也有他故意为之的原因:没有开定位仪和指向装备。现在这样,也真是咎由自取。
另一边,白流风和白叔进行的颇为顺利,因为之前和孙歌达成共识之后,孙歌为他提供了大量的李恒之的资料,算是补齐了他对这墓主的认知空白。
是的,他早就知道这所墓的主人是谁。李彦泽查的究竟有多深他不清楚,可只要李彦泽在电脑上查看资料,他就可以接收,查看。
孙歌作为李彦泽的特殊“照顾”人物,虽然不知道他对李彦泽的作用是什么?但把孙歌拉上贼船才是最好的解决办法。虽然那天李彦泽突然进来好像是想和爷爷用餐,估计真正的目的是看看孙歌在不在他那儿吧?
李彦泽实在是欺人太甚,他的父亲,母亲,姑姑都一一被李彦泽以各种原因使其“被消失”白家干脆改姓李家好了。
李恒之,无论如何,我都会让你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后代败在我的手下。
白叔作为见证白家的发迹和巅峰的老人,一直是爷爷心中最信任的助手。他干过不少这种在地底下的腌臜事,这次的探墓自然也是得心应手。
李恒之的墓已经算是极尽奢华的典范,不过这次,财并不重要。白流风最终的目的是,阴尸。那具独一无二的李恒之的续弦:夏晓瑜。
李恒之的疯狂间接使他的家族遭受了灭顶之灾,可李家终究是百年世家。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而阴尸作为李家覆灭最根本的原因,可以说是李恒之最大的秘密之一。
阴尸记载上说,它既可以摆脱鬼的那种狠厉,和执着又拥有人类所远远不能比肩的寿命,只要阴气不散,阴尸不灭。某种意义上来说,被做成阴尸等同于长生,人类最高的追求:长生!多么令人疯狂的结果!如果爷爷和他都能够永永远远的活下去的话,那么……
这种认知让白流风整个心都开始燃烧起来。白叔在这时候突然回头瞥了他一眼,白流风如坠冰窖,脑子一瞬间清醒。暗中掐了自己一把之后,白流风突然感到后怕,这个墓室看来并不简单。他这么一个克制的人,竟然也有这种疯狂的念头。
刘琪一直在白流风的背后跟着,之前看见大堆的陪葬品白家小爷连看都看一眼,他就知道,自己这趟来捞不着什么好处,还是李老板出手阔绰。
一路走来,他们三人在墓冢中转了一整个圈,可还是没有找到阴尸的踪迹,连李恒之的棺椁也没看见。墙上也没有在入口处看见的大幅壁画。
而白叔从一进入就眉头紧锁,虽然看了不少李恒之陪葬的书简和他研究的一些详细资料,可凭借多年的经验,白叔隐隐感觉到好像什么事情出了差错。
这里面别说什么粽子,僵尸,还有非正常现象,统统没有出现。这对一个研究精怪还颇有成就的古人来说,他的墓里面是不是太普通了一点?
白流风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察觉到他们已经走了近两个小时了。
那边也不知道有什么收获没有?要不?现在就先回去,等到和他们碰面再说?
白流风给白叔说了自己的打算,三人决定打道回府,和对方汇合在。
我和胖子,刘章讨论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好办法,可这样干坐着不是等死吗?一时间,我们三人都有些发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