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陷害我,你们几个真是下了血本,连自己师弟都不放过。”李式弈冷笑道。
阿南长吁了一口气,轻语道:“冥顽不灵啊,给他加些量。”
说完,那名箓修弟子又往清水中放了一张箓纸,随后低语念咒,那道引电箓纸立刻绽放出紫蓝之光,十分耀眼,而后仿佛一条电龙一般绕着水中游走,最后从脚底钻入李式弈的身体里,麻痹着他的全身,再次冲击李式弈的元海。
李式弈便感觉元海被万针穿刺一般,痛苦难熬。
李式弈整个人不停的抖动,几名执事却在那里哈哈大笑,李式弈越痛苦,他们自然是越开心。
直到十几息之后,那弟子才停了手。
“嘴巴挺硬。”那名弟子感慨道。
“光是嘴巴硬也未有用,稍后让他尝尝其他手段,我看是他骨头硬,还是我们的手法硬、”赵志平调笑道。
赵志平看着李式弈如今已经被折磨的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他的心情瞬间舒畅了许多,当日在大道场被李式弈打脸的阴霾之事如今也感觉一扫而过。
“这里可真是不好受,我们出去透透气。”赵志平提议道,就算执事堂的弟子进了底狱也需用真元抵挡着怪异的冰火两重天,消耗一些真元之后,便需到外面吸纳一阵子才能再次进入。
“也就这小子运气好,若不是怕内门来提人,我早就把他当沙包了。”
几名执事边走边聊道,直到他们全部离开,底狱之中便又只剩下李式弈一人。
寂静,黑暗,此刻李式弈真元早已枯竭,底狱的冰火两重天交替来袭,不过幸好李式弈有空间法器,里面至少还藏有黄炎炼制的十余颗丹药,此刻李式弈也顾不得这些丹药的功效了,总之不管什么丹药,大抵都有补充真元的功效。
李式弈随即服用了一颗下去,元海渐渐开始运转了起来,李式弈赶紧用真元抵御住这冰火两重天,估计那帮执事还天真的以为自己如今应该是在受冰火两重天的折磨吧。
“杀人的是赵志平。”霍金老头开口道。
“我猜也就是他们几人了,他们还真能下的了手。”李式弈冷笑道。当时场面混乱,其他人自然看不清整件事情经过,不过霍金老头在李式弈元海之内可以看到十分清楚,这些弟子的每一个小动作自然都难逃他的眼睛,当时马骓的元海就是趁乱被赵志平一掌击碎的。
“可是就算我说了,谁会信我呢?”李式弈无奈道。
霍金老头也不知说些什么了,若是自己还有真元,定然也能助一助他,可惜如今自己都只是道未有实体的残魂而已。
其实李式弈也大抵猜到了不是张山几人,便是执事堂几人,自己当时根本就未曾出手过,马骓却莫民奇妙的元海碎裂死了。
执事堂几人无非就是找个理由折磨折磨李式弈而已,至于李式弈承不承认自己杀了马骓,如今也大抵无关紧要了,毕竟当时这么多双眼睛看到了,如今重要的是宗门如何处置,阿南想着那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师尊也不知何时回来,若是师尊在,死了这么一个徒弟,那可非扒了李式弈一层皮不可。
不过就算如今事情交由内门处理,恐怕对于残害同门的弟子内门也不会心慈手乱,大抵便是废去修为,逐出师门,想到此间,阿南心中不免有些舒畅了起来。
李式弈这边被疯狂的折磨,外面此刻因为李式弈,东辰馆内本相互看不顺眼的几女却聚在了一起,商讨着如何搭救李式弈,姜瑞,伊晓宁,陈姗姗等围坐在了一起。
“我已去求了馆主多次,可馆主说此事事关重大,牵连甚广,而且馆内发生如此规模的武斗,恐怕就连他也会受到宗门责罚,至于李式弈,他实在爱莫能助。”姜瑞说道,毕竟姜瑞是东辰馆的天之骄女,李德善对于她的喜爱也是超出了所有弟子,自然还承载着李德善想要在三馆儒道大会夺得第一的梦想在里面。
既然连姜瑞几次三番的求助都失败了,那馆主这条路大抵是走不通了。
“若是让宗门发落,那李式弈会怎样。”刘欣韵六神无主,双眼通红的问道。
“可能会被逐出师门。”陈姗姗小声道,不过觉得自己说出此话,太过于打击众人,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
“一定会有办法的。”伊晓宁坚定的说道。
“我们一直都在围绕如何搭救他,其实你们有没有想过马骓根本就不可能是李式弈杀得呢?而且他也没必要要杀马骓。”一直一言不发,沉着冷静的温箐梦忽然发话道。
听了温箐梦的话,几女顿时觉得温箐梦说的确实是有几分道理,李式弈一直强调他未杀人,凭着几女对李式弈的了解,他也不是一个看起来会滥杀无辜之人,当时场面如此混乱,应该是另有其人。
“你说的有道理,李式弈没有杀人的理由,虽说马骓先前与他有些矛盾,不过李式弈应该不会如此之笨,在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姜瑞也分析道。
“那也就是说要找到那人才可以?”陈姗姗说道,如今这么说来,只要找到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1事情就迎刃而解了。
“马骓元海破裂而死,而且是一击毙命,所以说杀马骓的人是趁乱动手,但是早有预谋,而且应该就是冲着嫁祸李式弈而去的。”温箐梦继续分析道。
“当时,场间有执事堂七人,还有张山与潘曾国,鲍林。”伊晓宁将几人一一列出。
“我看潘曾国与李式弈私仇最大,若是说谁与李式弈有此血海深仇,那八九不离十便是潘曾国了。”伊晓宁说道,潘曾国与李式弈之间的仇恨,整个东辰馆自然知晓,犬吠一百声,两人之间的仇恨早就不共戴天了。
“可是就算我们猜测是潘曾国所为,那又如何找到证据证明呢?”聂芸问道。
“这倒确实是件麻烦之事,当时我们都离着较远,根本看不清是谁偷袭了马骓,证明马骓不是李式弈杀的,这个证据去哪里找呢?”陈姗姗托着下巴邹眉道。
几女又陷入了沉思,如今有了一些新的思绪,可是却又碰到了新的难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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