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余的擂台上开始分别角逐出了胜利者,每一位留下来的弟子脸上自然皆是充满了喜色。
陈姗姗败了,李式弈也有些无奈,甚至有些心疼,毕竟陈姗姗是个要强的女孩,第一轮便被刷下来,自然让她心情大为低落,不过当她看到李式弈那柔软的目光时,她的心境也在此刻得到了极大的舒展。
至少她的李式弈没败。
第二轮自然更加残酷,原先的三十个擂台也只剩下了十五个,这一轮之后便只能留下十五人。
早已准备好的灵草丹药等物迅速将这些经历了一场战斗的弟子恢复了真元,有的是大部分,有的则是全部。
李式弈抽到了七,与他对战的居然是谢竹韵,原本李式弈自然想好点运气,可以抽到一些实力较弱的对手,不过偏偏事与愿违,这个长着一张十七八岁,鹅蛋脸的小姑娘,永远梳着一个飞仙髻,青丝如墨,无风自扬。
那双富有神韵,如海底般灵动的双眸,散发着极具特殊的气韵。
“**烦啊。”李式弈暗暗道,看样子要费些心神了,不过应该也不至于会落败,毕竟关键时候霍金老头必然会出言指点,自己总算有张不败的底牌。
“你好啊,李式弈。”谢竹韵看到李式弈面露俏皮之色,对于李式弈,她自然印象十分深刻,能有机会与李式弈一战,自然甚好,对于这个忽然间名声鹊起的家伙,她可是万分感兴趣,只是一直未有机会交手而已,今日遇到,也正合了她的本心。
“遇到你,真不好。”李式弈微微叹气道。
“哦呦?为啥呀?”谢竹韵那双眼眸水汪汪的盯着李式弈。
“因为你很强啊。”李式弈毫不遮掩的说道,他可不想在第二轮就遇到最棘手的几人。
“这就当你是在夸我咯。”谢竹韵嬉笑道,那双灵动的眼眸也似乎随着在一起跟着发笑。
谢竹韵也是一名笔修,不过自然比起郑吉平强上不少。
因为一出手便是三划打头,蕴含浓郁笔息真元的笔锋气划闪着极具杀伤力的光芒攻向李式弈而来,三道比划依次而至,一撇一捺再一撇,李式弈左右击碎两道,不过却被最后一撇划破了一道口子,幸好身法灵敏,所以只是一道细微的口子。
略占上风的谢竹韵继续选择先招,又是一撇一捺,加上一撇的组合,破碎空气袭来,李式弈这次一招鱼扫千军,顿时身前闪出一道蓝色弧形光芒,与所来的笔气瞬间产生了三声爆撞之声。
接着又是一道粗壮挺直的一竖撕破空气仿佛一根小树般大小横冲直撞而来,而后一道横切的一划,接踵而至。
一竖一横,便要将李式弈所有退路拦住,她的笔息虽说十分娟秀,不过更有一番柔中带刚的劲道。
李式弈自然是要近身搏杀,而非这般一直缠绕,所以直接便是一刺而穿,长棍瞬间化作一条尖嘴长鱼,闪着蓝色真元光芒,从那两道笔息穿插而过。
“砰砰”两声巨响,那一横一数瞬间便被击中中心碎化。
谢竹韵居然踏出几步,而后几个飞掠,主动近身,凌空一道笔息划落,那是一钩,不过钩子却是对准李式弈的。
这一笔过于刚硬古板,而那一钩却是十分精妙,仿佛一道锋芒显现的强大剑气。
原本想要近身搏杀的李式弈,也只得退后了几步,想要避开这道锋芒。那一钩仿佛秋千一般荡了过来,诸多笔法之中,那一点包含无上浓合法则,这一钩却是锋芒毕露,毫不遮掩,自然也是笔修入门之道最为难领悟的两笔。
李式弈长棍直戳那一钩的钩尖之处。
此刻,他将那日在东辰宝境领悟出来的爆发力完美的运用上了,击碎这锋芒的一钩,那这钩便不是钩了。
“砰”那棍尖直指钩尖,只听“轰”一声,那带着强烈笔息的钩划碎了钩子,失去了它的锋芒,而后拦腰一棍,瞬间便将它打为两折。
李式弈借机踏出几步,谢竹韵刚刚勾勒出自己最为满意也是最为强力的一笔,自然未曾想到李式弈破碎的如此之快,她立马退后几步,又是划出几道重力,自然并非有这一钩这般精妙了。
不过依旧是划破空气,呼啸而来。
李式弈此刻运转真元,仿佛鳄鱼打挺一般,转动长棍,旋转而来,那几道笔锋被一一破碎,却仍旧挡不住他这一棍的锋芒。
谢竹韵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立刻挥舞大笔,写出两横两竖来,井非井,却是围着中心一点收缩的妙笔。
李式弈长棍直戳而来,那两横两竖却也收缩之紧,浓缩成了一个口子,只是这口子比划复叠,闪着几道浓厚的光芒。
“井非井,口非口。”李式弈棍尖闪出一抹耀眼的蓝光,直戳口心。
此口乃是假口,拼接而成的罢了,并非那些参悟字决的笔修于天地之间一笔勾勒而成的,自然毫无破绽,浑然天成。
“你吃不掉我的。”李式弈长棍已致,那口心被重重一戳,顿时化作几笔横竖,虽说有几笔锋芒给李式弈造成了不小的伤害,不过此时这根长棍的棍尖已然直接顶到了谢竹韵的喉咙处,胜负自然已分。
谢竹韵的灵动之眸自然在一瞬间闪过几丝慌张以及惊讶。
“你这根长棍挺厉害啊。”谢竹韵败了,不过她败的心甘情愿,李式弈这一招确实她抵挡不住。
“谬赞了,你也挺厉害的。”李式弈收了长棍,毕竟老拿长棍顶着人家小姑娘还是十分不太礼貌的。
“这小子确实有几手。”并肩而立的三位馆主一直一起默默注视着台上这些弟子,柳清远见谢竹韵也败了,有些微微失望,不过李式弈的技法确实可以。
“我也未曾想到他能击败你们中艺馆的小竹韵。”李德善淡然回答道,不过心中却是早已乐开了花,谢竹韵可是中艺馆排名的第三,如今被李式弈拿下,那么中艺馆的胜算又少了几分,相反他们东辰馆就此消彼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