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之约,便是酉科班与午科班的脸面之战,酉科班的同门不管出于什么原因,为了自己不惜与谢烈开打,李式弈还是有些感动的,在上一世他从未感受过这种集体荣辱的事情。
李式弈一直日夜奋发的修炼,不过一切努力却始终未有成效,陈姗姗也一直不辞辛苦的从旁指点却并未有什么起色,李式弈无法聚拢真元的毛病依然存在,葛双与刘欣韵几人也只得干着急,那日的情形他们也是见到了,若是说其他人主要在乎酉科班的名声,那么他两是真心关乎李式弈的个人安危。
虽然敖阳与谢烈双方相互爆发了火药味,不过倒也并未像当时宣战的一般真的对境界低微的弟子下手。
有陈姗姗在那便指导,敖阳倒从未下来看过李式弈的修行状况,总之该做的他都做了,后面便只能看李式弈自己的造化了。
“若是真的不行,我便与先生说吧。”陈姗姗还是不放心李式弈与陆柏逊单打独斗,如今李式弈仍旧是零真元,自然不可能是陆柏逊的对手,三月下来,陆伯逊起码也能吸纳一定真元,届时李式弈也是必输无疑。
只是若是告诉了先生,那自然是有损颜面的,只是陈姗姗自然不会看中什么颜面不颜面的,最主要的便是不能有人受伤,这是陈姗姗的想法。
这种事情李式弈自然不会做,既然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与陆伯逊签下比斗状,男子大丈夫,岂能做缩头乌龟,否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了,这就好比学生时候打架告老师,古惑仔砍人找警察,都是有些丢损脸面的,这么做便等同于让敖阳等同门下不了台面了,所以李式弈并未同意。
还好张山倒并未像谢烈这般火爆脾气,否则这双雄若是一起出手,那日就算敖阳与陈姗姗也抵挡不住两人啊,自己肯定是要倒下或者被打死了,想到此处,李式弈的内心也是如热锅上的蚂蚁,偏巧此时又无法吸纳真元,真是急死人了。
日子一日一日过去,尽管李式弈每日都刻苦吸纳天地真元,但是这真元侧漏的事情仍然是无法得到解释,丝毫未有一滴真元存留的元海里,这真元到底去了哪里,让李式弈百思不得其解。
炼精境与普通人差距如此之大,那要是塑容境呢?毕竟陆伯逊也只是塑容初境,能不能用俗世的武功,或者是武器,把一个塑容境界的修行者打败,李式弈与葛双讨论着匪夷所思的问题。
“理论上是可以。”葛双点了点头,大概十个训练有素的武林高手,差不多可以将塑容境的修行者击杀,所以李式弈忽然想到自己可以用俗世的武功去和陆柏逊交手,自己在山海书阁看了这么多技法,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不如练习下来的实际,未有真元催动,但是却记得技法的招式,这和俗世武功应该相差不大。
而后,李式弈便开始在后面自己琢磨各种对付陆伯逊的方法。
“这能行吗?”刘欣韵看着每日冥思苦想的李式弈疑问道,就算是刚来不久的她,此番元海里也开始有了微薄的真元,准备冲击塑容中境。
“理论上可以吧。”,葛双看着不停比划的李式弈道,心中也为李式弈感到可惜与无奈,这么菜还这么引仇恨,真是个可怜之人。
就算一向冷漠,不问世事的温箐梦都侧面打听了下李式弈的现状,所有酉科班弟子都在为李式弈默默加油。
三月之约,潦草间便来到了,李式弈决定用上自己毕生所学,到时见招拆招,所有想要看热闹的各科班弟子早已都翘首以待,一个垫底状元废物李式弈与张山表弟陆柏逊之战。
今日如同往日一般,两个时辰的大道场修炼结束之后,而各科班的弟子们非常有默契的没有退却,皆是静静等着期盼已久的三月之约。
张山拿出了一张草拟好的比斗状,双方签字画押以后,便来到大道场的中心,此时馆内所有弟子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团团包围住,看着人头攒动,人山人海的弟子全部盯着两人看,李式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神气了,起码上一世在东辰馆估计都未有人认识李式弈这么一号人,如今自己这么点事情,居然引得如此之多的弟子观看。
“李式弈,老子终于等到这个机会了,这里可不是你耍嘴皮的地方了,准备好了没?”陆柏逊扬起了嘴角,最近这三月的修行起码他累计了一定的真元,面对李式弈这个废物,他自然信心十足。
此时那些执事堂的弟子只在远远观望,并未出手阻拦的意思,只要不出人命,他们今日想必也不会出手阻止。
“加油。”
两边各有弟子呐喊助威。
陈姗姗与敖阳等人也皆在心中默默为李式弈助威。
“去死吧。”陆柏逊直接先是一拳打来,由于真元的催动,那一拳自然虎虎生风,李式弈立刻迈步,巧妙避开,陆柏逊却立刻踏出几步,紧逼上来,丝毫不会给李式弈喘息的机会,由于真元在体内运转的原因,他的速度与步伐比起李式弈这个零真元的家伙自然快上好几倍,李式弈的步伐与出拳皆在他算计之内。
李式弈刚向左侧闪退两步,便被陆伯逊一拳击中,正中下颚。
“噗”李流苏一口鲜血在嘴中含糊,整个人也开始飘荡起来,耳边是一股劲风吹过,一道失重感传来,一阵天旋地转,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妈的,看样子光会技法招式,未有真元完全行不通。”李式弈喃喃道。其实李式弈也想明白过这一点,每个技法都需要一定高难度招式做为支撑,例如一套黄阶拳法,那里面一拳挥出的速度与力度,做为未有真元的李式弈自然是做不到的,还有比如一个跳跃的高度,修行者起身五六丈高,做为未有真元的李式弈便做不到。
李式弈只是个光有理论知识,而这一切却无法用实际行动支撑,自然皆是一场空。
李式弈起身,陆柏逊又接着冲了上来,此时他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力量,当时在杂门被李式弈羞辱的种种屈辱涌上心头。
“砰,砰。”不停传来陆伯逊重拳击打在李式弈身上的声音,尽管李式弈一次次起身,却根本挡不住一个修行者的进攻。
“李式弈,认输吧,从老子的裤裆里钻过去,老子就饶了你。”陆柏逊捏了捏手腕,想起当日他被李式弈的羞辱,此刻他放声大笑道,一种报复得逞的快感。
这已经是第四十五拳了,李式弈整整挨了他四十五拳,毫无还手之力,这便是有真元与无真元的差距,一个完全没有真元的修行者自然无法与一个有真元的修行者交手,不管是力道还是身法等等。
“认输吧,算了。”此时刘欣韵叫喊道,并伴着小声的抽泣声,看着李式弈浑身上下被打的鼻青脸肿,刘欣韵早已心疼不已,这件事情本就因她而起,陈姗姗也不忍再看下去这种血腥的场面,李式弈根本不可能有赢的机会。
“李式弈,认输吧,别打了。”此时一直揪心注视着比赛的王姿雨也朝着李式弈喊道,一听王姿雨这么喊,几名亥科班的弟子立刻便投来的鄙夷的目光,纷纷避开了王姿雨一些距离,如今除了酉科班的弟子凡是与垫底状元要好的弟子自然皆会受到鄙视。王姿雨见状只得微微蹙眉,在杂门之中她与李式弈的关系也非常要好,所以看到李式弈这般自然也是十分不忍。
不知为何,陆柏逊总感觉他与王姿雨有种莫名的联系,明明他与王姿雨未有太多交集,但是总是感觉王姿雨与他有这一种莫名的关联,此刻见王姿雨如此揪心李式弈,他的内心立刻感觉火冒三丈。
“我不会认输的,除非你打死我。”李式弈继续颤颤巍巍的起身,鼻梁以及肋骨似乎皆都断裂了,浑身上下不停淌着血。
“去死吧”,陆柏逊将李式弈的衣领举起,又是一拳朝着李式弈脸颊重重一记。“砰”一下,李式弈被重重击飞,甩出一丈开外。
“算了,认输吧。”就连敖阳等将酉科班的名声都十分看中的同门也不忍再继续看下去此等被虐打的场面,李式弈这种精神已经将在场的所有酉科班弟子深深打动,就算输,此战也输的不冤了,他们也不想再看李式弈被如此虐打的场面了。。
“有骨气。”陆柏逊大笑间朝着李式弈走来,在杂门之中所受之辱,今日终于全部可以如数返还了,众目睽睽之下将李式弈打的满地找牙,还有比这更解气的事情吗?总之不将他打死便可,表兄与他说过一切事情在东辰馆他皆能摆平。
陆伯逊蹲**子,看着已经五官扭曲,浑身淌血的李式弈,阴霾道:“我当是已经和你说和了,我说我们可以做朋友,可是你为何还要一直逼我,你说你,如今像一个猪头一般,何苦呢,只要你从我的裤裆下钻过去,我便饶了你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