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门铃声,在场两人都感到惊讶无比。
“雨慧,开门!”门外传来一个女性的声音。
尤雨慧脸色微变,显然知道按门铃的女人是谁。
“黄先生,麻烦你一件事。”她当即从位置上站起来。
黄恺一头雾水,下意识问道:“尤小姐......”
“具体情况等之后再说,现在麻烦黄先生你先回避一下。”尤雨慧不知怎的,语气有些急躁。
黄恺愣了一下,不明白尤雨慧为什么会这么说。
“很快就行,麻烦你了,黄先生。”尤雨慧低下头,语气恳求。
看到尤雨慧的态度,黄恺即使满肚疑惑,也发不出火来。
“行吧......”黄恺点了点头,随后又问道;“我去哪里回避?”
总不能一直待在客厅吧,那也不叫回避吧。
“麻烦你上二楼,不好意思了。”尤雨慧朝黄恺点点头,随后往门口走去。
怀着疑惑的心情,黄恺踏步走上楼梯,来到二楼的走廊处。
二楼走廊左右两边都有房间,黄恺下意识往其中一个半掩门的房间看了过去。
那里应该就是尤雨慧的卧室吧,他暗想,出于礼貌,还是不要接近比较好。
心中疑惑的黄恺,当然不可能一直待在二楼,什么都不听。
他将灵气汇聚在耳朵里,提升听力,将周围细小动静尽收耳里。
这不叫偷听,这叫我听力过人,黄恺自欺欺人想到。
一楼,尤雨慧打开大门,一位身穿淡紫色衣裙、戴着名贵首饰的成熟女人走了进来。
“雨慧,你怎么这么慢才开门?”那个成熟女人埋怨道。
“出了点事,所以慢了一点。”尤雨慧语气平静,脸上的笑容收敛起来。
“你为什么来县城,妈。还有,为什么不打电话给我”
被尤雨慧称为母亲的女人轻声笑了笑,说道:“我这不是要给你个惊喜嘛。”
“怎么,不欢迎你妈过来么?”
“没有,当然很欢迎。”尤雨慧语气依旧平静,完全不像她口中说的一样。
“是么......”女人露出笑容,往里面走了进去。
“我是来县城看看你过得怎么样了,好歹是我们尤家的人,可不能丢脸。”
“那你看够了么?”尤雨慧道。
女人走到餐厅,看到桌子上摆放的菜肴,惊讶道。
“雨慧,你怎么做这么多菜的,吃得完么?”
“而且,怎么还用两份碗筷的?”
她说着,皱起眉头来,看样子察觉到什么。
“我向来如此,这些都是实验菜式,浪费也没办法。”尤雨慧淡淡解释道。
女人的眉毛继续皱着,她显然不会轻易接受这个解释。
“我就当你这么解释吧, 毕竟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
“别说废话,有什么事情直接说。 ”尤雨慧有些不耐烦了,她显然对自己母亲没有好感。
黄恺站在二楼走廊,听到楼下两人对话,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我就是来看看你。”女人笑道。
“妈,你不可能是为了看我才从帝都那边过来,应该是为了青墨吧。”尤雨慧不想继续和对方打哑谜,直接说道。
女人语气一顿,显然被尤雨慧说中心思,不过她很快就调整过来,说道。
“就算这样,我又不是不关心你,虽然咱们两个不是亲生母女,但身为继母,也应该关心你才是。”
“废话少说,你来这里肯定不是为了关心我。”尤雨慧道:“怎么?李家的事情还要你来掺和?”
女人咳嗽了一下,继续道:“李家好歹是帝都名门,嫁给李公子对我们尤家的发展来说,大有好处。”
“你现在年龄也不小,是时候该嫁出去了。”
“我看李公子就很不错,没必要这么反抗。”
尤雨慧冷哼一声,黄恺很少听到她的语气会如此冷漠,有些惊奇。
“你来关心我,我接受。但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事,婚姻的问题我自己解决,不用你安排。”
听到尤雨慧的回答,女人语气下意识高昂起来:“你在胡说什么呢?我可是为了我尤家好,也是为了你好!”
“你不要以为尤家培养你这么大,没有付出成本,这个时候还在想些什么呢。”
女人越想越气,继续说道:“嫁给李家又不是我的意思,你爸也在催你,你自己是知道的。”
“那又如何。”尤雨慧淡淡道:“爸那边我会解决,不用你挂心。”
女人被尤雨慧的态度气到了,一时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不说话,尤雨慧便乘胜追击,直接下了逐客令。
“话已经说完,我也听到了,接下来请你离开,我还要准备月底比赛的事情。”
“还比赛?”女人挑起眉毛,怒道:“成天埋头在厨房里面有什么用?还不是伺候别人的命!”
“你嫁给李公子,到时候一堆女佣伺候你,犯得着出来抛头露面吗?”
“这是我的决定,与你无关。”尤雨慧道。
“你!”女人气得伸出指头,指着尤雨慧:“你不懂我的苦心,执意要到这个破县城里当个破店长,怎么说都不去和李公子结婚!”
“我有自己的生活,不需要任何人指手画脚。”
“你是尤家人,你爸亲自把你养大,怎么可能撇清关系?”女人气道。
“当初就不应该听你的,让你跟着青墨一起到县城!”
“话说够了么。”尤雨慧语气冷漠,接着说道:“我再重申一遍,任何人都不能强迫我,自然包括你。”
“我喜欢做菜,喜欢钻研厨艺,和你没关系,你也没资格在这里指指点点!”
“好!好!”女人气得直点头,手指颤抖,突然用力甩了一下手,转身离开。
“我是你后妈,说服不了你,让你爸来跟你说。我看看你到时候怎么狡辩!”
说着,女人便迈步离开,怒气冲冲,高跟鞋用力踩在地板上,发出重重的响声。
尤雨慧目送自己的后妈离开,没有任何挽留的意思,反而比之前冷漠许多。
这个女人,不是她的母亲,也没资格当她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