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东西大部分她都用不上。而这又不像珠宝首饰和衣服，时间长了会变质的，于是索性转送给了丁晓苹。
恋爱中的女人当然要美美的啊，成可歆觉得这样才叫物有所值。
“好了珊珊，我们只能再自己查一遍，如果实在没办法，只能上报上去，看上面怎么处理，也许问题不是出在我们这里。”
“哦，上帝保佑上帝保佑。但愿如此。”
而直到第二天，查来查去，还是一筹莫展，这件事很快就惊动了金宇的高层，连张乐琦都打来电话询问，还安慰她们不要慌。
下午的时候，张乐琦又一个电话打来，口气却完全不一样了，“可歆，出事了。”
“什么？”
“是丁晓苹。也不知道是哪个同事发现她桌上的高档护肤品，就把她举报了。没想到这事直接捅到了上面，说是这个货号就是来自你们柜台的，然后就说要调查她。最后，晓苹说这些产品是、是你送她的。”
成可歆明白过来，那的确就是她送给晓苹的，也的确是来自她们柜台的，可这能说明什么呢？
“调查人说这些产品来路不明，说不论是丁晓苹自己或者是你，按照月收入来说，都不可能有这样的购买能力，所以，可能怀疑到你身上了。”
“什么意思？”
“就是怀疑这次柜台丢失货品的事情，和你有关。”
这边成可歆还顾不上理清楚，就见远远的化妆品小组和销售主管一行人朝这边而来，一个个都黑着脸，一直走到了她们的柜台前，一齐将目光落在了她身上。
分明来者不善啊。
成可歆已经来不及跟电话里的张乐琦说什么了，尽管听筒里还传来张乐琦焦急的叫唤声，她只能先挂了电话。
“高级导购员——成可歆，对吗？”销售主管是一个四十多岁的妇女，一脸的公事化。
“是我。”
“公司现在怀疑你在工作期间利用职位之便盗取公司货品，所以从现在开始，对你进行暂时停职的处理，待调查清楚之后，再做最后处分。”
即使刚刚被张乐琦透过风，成可歆很是觉得很难以置信。同样一旁的姚珊珊也震惊得瞪大了眼睛，想说话又不敢插嘴。
而化妆品小组的组长则主动上前来，抬手就要摘去成可歆胸口的工作牌，成可歆下意识地向后躲了一步。
“公司有什么证据这么说？凭什么说是我偷的？”
“赃物已经被发现了，而且也有人承认那是来自你手里。所以你最好配合公司调查，交出其它盗取的货品。”
“这是污蔑，这不能作为证据。”
“这件事已经上报总公司高层了，如果说是污蔑，那你就拿出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总公司不会冤枉人的。否则，这件事完全可以作为刑事犯罪交由警方处理。”
“在自己工作的岗位上做出这么大额的漏洞，然后货品还在公司被发现，任何有心这么做的人，会这么愚蠢落下这么大的把柄吗？”
“这，留着你跟总公司解释吧。”销售主管一个示意，小组组长便再一次上前抬手伸向成可歆的工作牌。
成可歆愤懑了，再退后一步，一把自行摘掉了胸口精致的小牌子重重放在了手边的柜台上。她就不信，这件事情还能无中生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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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事实上并不像她想的一样，从她停职接受公司调查开始，就没有什么对她有利的证据。丁晓苹知道了事情的严重性，忙改口说东西不是成可歆送她的，但是，她又说出不明白它们的来源，反倒自己也惹祸上身，跟着一起停职接受调查。
而成可歆自己，同样对那套昂贵产品的来路说不清楚。她总不能说……是唐南的总裁南弈轩送她的吧。
“总公司决定，如果你肯承认，并补偿货款共计十四万五千八百元，那么公司将予以行政开除处理，并公司内部通报，另外，按照劳务合同赔偿公司三倍月薪。如果不接受处理，这件事情将移交给警方，按照数额已经构成盗窃罪。你考虑好了就在这份文件上签字。”
成可歆看着冰冷的办公桌上的黑纸白字，紧攥的手心，手臂还有点微微发抖。她不是怕，只是很气，又不知道该怎么样发出来。
这似乎看着有理有据的处理决定甚至不乏人性化，但怎么就觉得有些怪异的草率。真的只有乖乖签字这一条路了吗？
“快点签吧，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调查小组的组长催促着。
成可歆咬咬唇，思量着到底要不要抬出南弈轩来，否则自己真的要白白受这冤枉吗？
就在这时，小办公室的门突然被“啪”的一声推开了，冲进来的不是别人，而是南羽杰。
“南经理……”小组组长忙起身道。
南羽杰开门见山，还带着不平稳的喘息，“电话里不是说这件事等我出差回来再处理吗？为什么这么急着做决定？”
这明显责难的口气让对方连忙回话：“是这样的南经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上报了总公司，而直接被董事会方秘书注意到了，所以她下达了直接命令要立刻将这件事严肃处理。南经理您知道现在公司上上下下都在这个非常时期，偏偏这时候出现这样监守自盗的事情，方秘书肯定也是想在基础员工中抓一个典型来杀鸡儆猴啊……”
“方秘书？”
方伊娜？成可歆突然之间就明白了什么。如果真是这样，那似乎就不难理解了啊。
“是啊南经理，所以上面的文件一下来，我们都不敢耽误。”
“行了，这件事情你们都给我暂停。我直接找方秘书处理。”
“这……”
“就这样。”说着话，南羽杰再重重地看了一眼成可歆，便拔腿冲出了办公室。
他这就要去找方伊娜？成可歆有些慌。
如果方伊娜真是有心针对她的，南羽杰这么当面去找她再起了冲突，如果让南弈轩知道了，他会不会又会因为南羽杰对她的维护而产生了无名之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