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嘛,我也不看好你们这桩婚事的。毕竟通达已经不存在了……”
“爸,您还真现实。”
“这、这也不是现实的问题。感情归感情,事业归事业,再说,你不是一直也不乐意这婚事吗?我们坐在这个位子上,就要为整个唐南的前途着想。可是,蔓晴这个孩子本身也不错,我还想,如果你执意反对,我就把她认作干女儿。”
“那现在呢?改变想法了?”
“哎,毕竟这笔资金……数目不小啊。虽是谈条件,但这孩子还是很有头脑的,这笔钱她自己拿着,那就是笔死钱,要是给了唐南,别的不说,就是她做了南家大少奶奶,这整个唐南不也就相当于是有她一半了吗?以后的前途可不是这笔钱能衡量的……这个事情,要慎重啊,三思三思。”
“呵,没什么三思的。”南奕轩挺直了身子,掷地有声,“婚礼——照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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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浩的独居别墅里,成可歆和张乐琦在厨房饭厅忙里忙外,南羽杰时不时凑过去,“可歆,有什么我能帮上的?”
“哎呀,不用不用。”张乐琦抢先把他往外推,并且忿忿地看看客厅里翘着二郎腿品着鸡尾酒的阿浩,“要帮也是他啊,这可是他家,那么悠闲。反而让大寿星在这儿忙。”
“我负责酒水!这叫各取所长。”
“切!”
推了南羽杰出去,成可歆立刻就调侃起了张乐琦,“还这么吵来吵去啊?你们真行。”
“都是他,整天跟个大少爷似的除了捣鼓他的酒,什么都不干,真讨厌真讨厌!”
“诶,我怎么看着浩哥挺好的啊,刚刚买东西回来,什么都不让你提,那么重都他一个人拿着。”
说到这儿,张乐琦扬扬下巴,露出了小女人的小甜蜜,“那这是必须的啊,不然,我怎么能要他?有那么不光辉的‘案底’的。”
“嘿嘿,那说明我们张大小姐魅力大,这样都能被你改造了。喏,我可知道,原来那边有整整一面墙的照片,现在都没了,那就足以说明问题啦。”
“其实啊,我也不是非要他把那些照片拿下来,就怕……南羽杰看着会觉得怪怪的嘛。”
“好啦好啦,你说什么就什么吧。”
“别光说我啊,小妮子,原先我都没仔细想过,现在才发觉,喂,你老实交代,是不是,南羽杰他其实是对你……有意思啊?”
成可歆哈哈哈地横她一眼,不置可否,转身去忙了自己的,留着张乐琦对着她狂翻白眼。
成可歆今天二十二岁生日,正赶上周六,便被张乐琦张罗着要和大家伙一起庆祝。几个人一商量,不如自己做着吃,图个热闹。
南奕轩这个周末正好又说有事要忙,成可歆也就不用被他缠着待在LoverHouse。只是他倒的确是不知道她要过生日的事情,连提都没提过。也是,他怎么可能知道,从来没问过,也没关心过这桩事——成可歆让自己很快打消了这种“非分”的念头——这个周末,只属于自己和朋友。
前一天祖臣就从英国打过电话过来特意祝她生日快乐,还告诉了她,医院说姐姐的情况有好转的迹象,生命体征变得更强烈了。这消息,让成可歆兴奋得一晚上都没睡好。
从通达破产以后,夏梦瑶和祖臣在英国所有的花销就全由古斯塔夫公爵来承担了。外公本想要把他们两个接去瑞典生活,成可歆没同意。因为想着姐姐和臣哥哥在医院的治疗和康复能有一个长期的贯彻性,如此看来,她的决定没有错。
“来!我们祝可歆小公主越来越漂亮!越来越可爱!还要永远幸福快乐!”张乐琦一声号召,四个人一起举杯相碰,好不欢快。
吹蜡烛许愿,是必须的程序,成可歆像模像样地十指相合,在心里默念好一阵,才一口气吹灭了蛋糕上的蜡烛。
“可歆可歆,你许的什么愿啊?”
“不说。”
南羽杰不觉得凑近了些,“那能不能透露点,有关于我的吗?”
第二个愿望,希望关心自己爱护自己的所有人幸福——成可歆想了想,那自然包括他啊,于是笑着点了点头。南羽杰像是受宠若惊般地笑得格外好看。
“哈,那我呢?可歆你偏心。”张乐琦唯恐漏了自己。
阿浩伸手推了推她的头,“凑什么热闹?”
“有啦有啦,都有。我祝你们都幸福都平安快乐呢。”
“这还差不多。”说着张乐琦就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包装精美的礼盒,“喏,看你这么乖,送你的礼物,嘿嘿……性感内衣哦。”
成可歆一把夺过来,真恨不得把蛋糕糊她脸上。原来开开这玩笑就算了,今天可有两个大男人在诶,真要命。
南羽杰略有尴尬地咳了声,才从休闲西装内袋里很有些郑重地掏出一样东西,摊开手心,是一只红色的丝锦绒盒。他深呼吸了一下,打开来,里面静静躺着的一枚耀眼钻戒,顿时让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张乐琦耐不住了,“好啊,可歆,刚刚问你还瞒我呢,原来你们、你们……”
阿浩不乐意了,一把揽过她的肩膀,“什么意思啊?你还抱有什么幻想吗?”
“不是啦,不是一码事。”
看着成可歆也呆愣住,南羽杰这下子更尴尬了,“我想了很久也不知道该送什么,因为,除了这个……我真没别的想送的。而且它这么漂亮,我一眼就喜欢上了,跟你肯定特别配,尤其是它还有个名字叫做‘缘’。”
“真的,真的很漂亮啊……可我不能收。”成可歆屏息看了戒指一眼,再抬眼看他,并绽出一个花儿一般的笑容,“南羽杰你忘啦,我们可是有约定的哦,如果……那你不如先收好等着。”
对这个结果,似乎做过充足的心里准备,南羽杰没强求,笑着合上盒盖,“有你这句话也满足了,好,我等着。”
张乐琦又端起了酒,“可歆,不管怎么说,我这个最好的朋友都不知道这回事,真不够意思,来,要罚酒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