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几天成可歆几次接到吴天磊的电话邀约,都找借口婉拒了。直到等来了石崖先生的电话。
石崖先生说他对于剧本的改编有些新的想法,希望和她面谈。
成可歆对于石崖的约见自然欣然前往,两个人在越好约好的酒店咖啡厅见了面。
对于石崖工作的认真和专业,成可歆既是感激,又是崇拜。对于祖臣的小说,成可歆更是推崇得不得了,两人这么一聊就聊得天色暗淡也没发觉。
石崖为成可歆再续上一杯咖啡,“既然我们今天聊得这么深入了,不如我这就带你去见一下导演,正巧,这位导演才从国外参加完电影节回国,今天就在这酒店入住。”
“该不会是……那位国际大导演?吴总上一次还没有能够确定请到他呢……”
“是我力荐的,已经亲自和他沟通过几次了,他才决定这次回来好好谈一谈。机会难得,他可不是随便会会客的。”
成可歆连连点头,一口饮下了最后一杯咖啡,缓解一下雀跃的情绪,跟着石崖就往酒店深入而去。
而就在咖啡厅外通往酒店内部的回廊处,他们的背影却落入了一个人眼中——安思丽。
安思丽快速用手机拍下了两个人的背影图像,随即发送了出去,然后,拨通了电话,“一个是和万业传媒吴总闹绯闻的夏家二小姐,一个是知名作家、编剧石崖,两个人酒店密会——这新闻,你们媒体不会不感兴趣吧……好,现在就带人过来吧,我一会儿发你们房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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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间VIP商务客房,可是房间里却并没有什么导演。
成可歆有些不解。
石崖解释道:“哦,刚导演给我发了信息,他现在在楼下餐厅用餐,马上会回来。”
“在餐厅啊?那其实,我们刚刚在楼下约见,是不是更好些?”
“呵,大导演并不希望在大庭广众和人约见,这样有可能被好事的人乱猜测。”
“哦。”成可歆点点头,好像又觉得,没什么不对。
“那,成小姐你稍等一下,我去外面叫服务生送点茶水和果盘上来。”石崖说着,人已经走出了客房,客房的门“咯噔”一声,关了。
成可歆的心也跟着“咯噔”了一声。
四周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出奇的安静。这种安静让她觉得头脑里面却在嗡嗡作响起来,压抑得紧。
不由得,她想从沙发上起身,走一走来缓解一下这种压抑,谁知,刚起身,头就一阵晕眩,让她差点又跌回到沙发上。
她努力撑住了水晶茶几的桌面,才又扶着沙发靠背走出几步,头脑更加昏重了,似乎连天花板都在旋转……
这感觉,不对!
她用力甩了甩头,再去看清楚自己所处了这间客房——干净整洁,纹丝不乱,没什么特别,却也没任何入住的痕迹。
这不对!
不做他想,成可歆跌跌撞撞着步子,冲向了房间大门,伸手转动门把手,才发现——反锁了!
她用力去砸门,没有得来一点回应,而头已经越来越重,身体也越来越绵软。
没用的——她知道。先不管自己此刻到底将面临什么,又为什么会落到这样,现在,要先离开才行。
想到这里,她就想要返身回去沙发找自己的包和手机,她需要立刻打电话出去求救。南奕轩?Kevin?她还没想清楚。但她清楚一点——石崖!
这个她一直毫无戒备的石崖!是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而他,背后站着的是谁,绝对更可怕!
而就在成可歆几乎扑倒在了沙发上,努力去拿自己的包时,里面套房的小门突然开了——这个房间里,竟然不是她一个,而是许多人!
她已然分辨不出更清晰的图像,却眼睁睁看到了其中一个人的脸——夏蔓晴!
鱼贯而出了其中一个陌生男人上前就直接将她扛了起来,成可歆反抗无力,就那样被扛着进去了套房,扔在了一张夸张的大床上!
“啪”的一声,一个硕大的白炽灯就同时点亮正照在她身上,那强烈的光线刺得她更加睁不开眼睛。
就在床的四周,支着反光板、灯光、收音器、摄像机各种器材——俨然一个小型的摄影棚。
而这有限的空间里,站着数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人。
“夏蔓晴!你、你想……干什么!”她努力想保持清醒,努力想要凶悍地叫骂,可是,真的没有多一丝力气——她知道自己喝了不该喝的东西——那最后一杯咖啡。
所以,现在就只能这样任人鱼肉了?
可为什么,石崖会帮夏蔓晴做事?
“我亲爱的‘妹妹’,我们现在家族落魄,我这不是为你谋生计呢吗?当姐姐的,我可找的都是专业的,给你拍点东西,帮你推广推广,你可就火了。火了以后呢,你也就能自食其力,不愁吃不愁穿了是不是?哈哈哈,回头你还得谢谢我不是?”
“混蛋!混蛋!夏蔓晴你……你这是找死!”
“我找死?找死的是你!敢勾搭我的男人!看你今天怎么个死法!”
成可歆狠狠倒吸一口气,已经来不及去想夏蔓晴是如何得知自己和南奕轩……此刻,有人已经操控起了摄影机,其他人左右分开让出正对面一个空位,床尾处“腾”地就跃上来一个戴着黑头套的人——黑色的头套只留两只圆圆的眼睛孔洞,恐怖、诡异,让人不寒而栗。
那人高高在上,一句话不说,直接骑在了成可歆腰上,差点压得她吐出来。
“滚开!别碰我!”奈何她再怎么嘶喊,也是有气无力,再怎么想要挣扎,在药物的作用下,只是更加绵软。
那身体上的人始终一言不发,只是有着粗重的呼吸,并动手开始解她的衣扣,直到她的上衣完全散脱,露出了雪白的胸口,那之上,甚至还有着几点南奕轩留下的吻痕……好像诱人的胭脂痣。
那个男人变得急躁起来,三两下就扯开了自己的衣襟甚至裤腰,露出一大片胸膛,和左肩上一道狰狞的红色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