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歆的泪就那样大颗大颗地滚落，他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刀刻在她的心口。这个男人啊……何苦，要这么狠……
“别在我面前装可怜了。女人，在我动手丢你出去之前，最好自己——滚。”
“南奕轩……你骗人。”她的泪簌簌而下，她的手却倔强地抓住了他，“你的话，都是骗人的——这不是你真正的想法。”
他嗤笑，她却更加执拗，挺身上前，攥住了他的领口，死死将他拉近，扬起唇，凌乱地吻向他。他想后退，她却不放，勾住他的脖颈，甚至咬住他的唇，拼命吸shun。
轩……南奕轩……别对我说出那些尖刻的话好吗……你明明知道，我会受不了……你明明心里也会痛……明明……
她的舌尖，第一次这么放肆这么主动地挤入他的口中，勾弄……缠绕……索要着他的……直到碰触上他的舌，她颤栗着，也感受到了他肌肉的震颤……她的泪顺着脸颊，咸涩也漫入了彼此的口中。她的委屈，顷刻无法收拾。
“轩……别、别让我……走……”她抱紧他的颈子，似乎一松手，就会失去什么连她自己也不知道的重要的东西。
他的手，也握紧了她的手臂，想要推开，想要抓住，进退维艰，只是越握越紧。直到她痛得嘤咛出声，他才看到了她露出的粉臂上，那鲜红分明的一圈牙印！
而她想掩饰，已经来不及了。泪眼撞上他崩裂的血红的眸，她胆战心惊，人却已经被他一把推倒在了办公桌面上。
“轩……”
“可儿，我真的，从来都小看你了。像你这样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的怜惜。”他的手一甩，直让她趴在了桌面上，而他也覆身而来，贴近她耳边：“舍不得我给你的那些钱吗？肯这么来勾引我，不如，来点真的。”
她惊颤连连，只因为他就那样压紧了她的后背，抬脚拨开了她的双腿，伸手便去扯她的腰际。
“不！轩！不要！”她的声音嘶哑，怕了，怕到极致。
挣扎的身体却被他一只手死死按在了冰冷的桌板上，“刺啦”一声，裤腰撕裂。
“南奕轩！不要！啊！”
没有任何犹豫，没有一丝疼惜，他就那样直接冲了进去。
痛！如同利剑，从身体，痛到心底，从心底，痛到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
最后一点力气，她挺腰却无法躲避，如惨败的花儿，重重摔落在坚实的桌面。
泪，汹涌而来，湿了脸颊、湿了发丝……
而他，喘气如山崩，僵硬如钢铁，终撤了身，退后、退后。终转身离去。似乎，到最后的最后，连多看她一眼，都觉得浪费时间。走得没有一点犹豫。
空荡荡的办公室，只剩下她，瘫软地滑落在地板上，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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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歆！”踩着颠簸的步子，从屋外疾走而来的祖臣，终于在卧室的床角见到了蜷缩着的他的小可歆。
原本辅助用的手杖也丢在了一边去，祖臣忙赶到的床边，“可歆，你去了哪儿？我去医院听护士说你擅自离开了，给你打电话也打不通，找了你一天，真的急坏我了。”
蜷缩倚靠在墙边的女孩儿，发丝低垂，遮住了半边空洞的眸子。脸色苍白着，没有表情、没有反应。
“可歆，你怎么了？”祖臣不得不用手握住了她的手臂摇了摇，“你别吓臣哥哥。”
“啊？”似乎听到了“臣哥哥”，她才恍然回过神来，可是，目光许久还是没有焦距。
“你到底怎么了？”他的手不由得抚上她冰凉的脸庞，扶正她，让她不得不正过脸来看着自己，“可歆你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终于的终于，她的眸子艰难地看定了他担忧的脸，努力地吸吸鼻子，竟笑了，“臣哥哥，你回来了？有没有吃饭？我去做饭。”
“可歆。”他拖住了她意欲离开的胳膊，却不小心正抓在了她那深刻的齿痕上，她痛得皱了眉。
祖臣忙松了手，“怎么回事？我看看。”
成可歆摇头，躲开了他，就想要下地站起身，可僵直的身体加上一阵阵眩晕，让她差点又跌回了床边，祖臣想要伸手搀扶，她却执拗地走了开去。
小小的厨房里，他站在门口，看着那水池边机械地洗菜的单薄的背影，哗哗的水流声充斥着耳膜，似乎其它，什么都听不到了。
那个背影，僵直着，到微微地颤抖……颤抖……直到，终于不堪重负一般地顺着水池滑落在了地上……蹲在那里，瑟缩成了一团。
“臣哥哥……”她哽咽了，“怎么办……怎么办……”
“可歆……”
“我……喜欢上别人了……”
她就那么，哭了，不知哭了多久、多久……
祖臣就在一旁看着，不知看了多久、多久……
直到她的眼泪也干了，似乎再也哭不出来了，他终也是说不出一个字来。其实，很多事情在不经意间，早就变了吧，只是，他们都没有在意。
“臣哥哥……对不起……”几乎无声的低哑，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她看着身边的人，除了对不起，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祖臣涩涩地笑了，抬手抚了抚她的头发，“傻瓜。说什么对不起。小可歆还是我的小可歆……祖臣还是你的臣哥哥。没有对不起。”
“嗯。”她点头，倚靠在了他的肩头，“臣哥哥，以后还是我们两个人，不不不，还有姐姐，我们三个人……永远都是我们三个人。”
“嗯，永远……”
“叮铃铃……”刺耳的座机电话铃声穿破了来之不易的宁静，两个人相对看了看，都不理解，天色已晚，这个时候谁会打电话。
祖臣撑起僵硬的腿，起身过去接起了电话，一言未发，立刻就皱起了眉头，继而连连点头称是，挂了电话，脸色都变了。
“臣哥哥，什么事？”
“是你姐姐的新医院来电。”
“姐姐？姐姐怎么了？”
“医院让家属立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