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可歆狠狠战抖了一下,“谁?你等谁来?”
夏蔓晴蹲下来,眼睛里充满了恨意和……嫉妒,“你这个小狐狸精,竟然敢和他搞在一起……他不但吞了我所有的钱,还竟然用那种下三滥的方法对付我!说什么‘碰他女人的下场’,呵,我倒要让他知道,谁的下场更惨!”
成可歆大概听明白了,那些在夏蔓晴结婚前被曝光出来的视频,显然就是南奕轩预谋好的操作。所以,他从来都没有想过会和夏蔓晴真的去结婚。
“呵,夏蔓晴,你很抓狂吧,想要用下三滥的手段对付我没成功,倒让南奕轩请君入瓮了是不是?你就是这样缠着他四五年他也不想娶你,因为他这么多年一直跟我在一起,分都分不开呢。你要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
夏蔓晴显然气极了,伸手揪住她的头发让她抬起了脸冲着自己,“凭什么他连我碰都不碰,却和你在一起这么多年?凭什么?凭什么?”
成可歆第一次确信,原来南奕轩根本没和他这个曾经的未婚妻上过床,心里莫名地产生了暖暖的安慰,看着夏蔓晴的眼神更加不屑了,“夏蔓晴,这只能说明你恶心得让男人看都懒得看,你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有多热情……”
夏蔓晴显然气得发疯,拿起皮带一下比一下狠绝地抽打在成可歆身上。
“吞了我的钱!骗了我的感情!混蛋!混蛋!说什么唐南倒了,我就是第一把交椅!结果自己坐镇把我一脚踢开!男人没一个好东西!没一个好东西!”
这后半句,说的像是……吴天磊吧!原来吴天磊对付南奕轩的阴谋,夏蔓晴也有参与的。
成可歆不由得呛出声来:“夏蔓晴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因果报应!活该!活该!”
夏蔓晴受了刺激,抽打地更加凶狠。
痛,真的很痛,可是她唇角却噙着笑容。她越是狠,说明她越是嫉妒,这越发让成可歆体会到一种胜利感,甚至笑出声来。
没法反抗她,就活活气死她!
直到下面传来巨大的铁门开启声音,夏蔓晴才喘着粗气住了手,走过去扶着二层的铁栏杆,看到了被人带进来的南奕轩。
成可歆身上的衣服已经渗出了丝丝血水,就连唇角也撕裂了,她爬不动,只能努力的翻了个身,贴着冷硬的铁地板看清楚了下面的一切。
她现在明白了,夏蔓晴之所以抓姐姐,并不是真的想用姐姐引自己来,而是要让她自投罗网,然后用她和姐姐两个人一起要挟南奕轩。
呵……她果然够狠辣,即使南奕轩不为自己,也会为了“死而复生”的夏梦瑶,总有一着棋是能点中要害的。
“南奕轩!你竟然背着我跟这个小狐狸精苟合这么多年!”
呵……果真是被她的话气坏了吧,竟然口不择言,第一句话就说了这个。成可歆含着嘴里咸腥的血笑了。
那一笑,正被走到下面停住的南奕轩一抬头看个正着。他的眸子一黯,随即是难以平静的波澜,包含着无法言喻的“心疼”。
就在二层平台的另一边,夏梦瑶的身体突然被人撑了起来,凌乱的发丝低垂,遮挡着半边毫无血色的脸,那种凄美让人心惊。
南奕轩的目光落过去时,刹那紧缩,好似蓄势待发的火山,就连琥珀色眼眸的中心也燃起了赤红的火焰。这神情,成可歆看得清楚,心里又像是被碾压着,痛成一团。
“夏蔓晴,你预料到自己这么做的代价了吗?”他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的声音,目光落在毫无知觉的夏梦瑶身上,一瞬不瞬。
“哼,你那么对我的时候,就没预料到你今天要付出的代价吗?”
“你要什么?说。”
“你夺走的通达的所有股份,还有从我这里拿走的几个亿的资金!”
“给你。”他扬起手就将手里厚厚的一个文件袋摔落在前面,扬起一片灰尘。显然他是有备而来的。
夏蔓晴一个眼神,下面就有人过去捡起了文件,顺着铁梯上去给她过了目。
夏蔓晴看完之后,对着左右的人再挥了挥手,就见两边的人一起动手,两个人去拉扯夏梦瑶,两个人拖起了成可歆。
“你们干什么!”成可歆大喊着,却很快就被绑住了腰际,然后被人用力一推,整个人翻过栏杆向外跌去!
“啊!”她的惊叫喊出一半,没有摔落在地,而是划出一道弧线,腰际的绳索一紧,便凌空吊起在了仓库房顶。“夏蔓晴你个变态!放我下来!”
成可歆脚下乱踢着,只能像片树叶,无助地晃来晃去。而就在房顶的另一边,夏梦瑶也被用同样的方式吊在了半空中——那飘渺的衣襟,让她看着像是轻飘飘的羽毛,随风起伏。
“变态!神经病!放我下来!”
不顾成可歆的咒骂,夏蔓晴恨恨地看着南奕轩,“虽然你给了我我要的东西,可是,那些说到底本来就是我的。所以最后,我们再来玩个游戏吧。”
“夏蔓晴!你放了我姐姐!要玩我陪你玩!”
南奕轩紧握着双拳,冷冷地看着二楼平台上的夏蔓晴,“说,你想怎么玩?”
“呵呵,要说,你跟这姐妹俩还真是有缘啊,那么,我们就来看看,你跟他们谁的缘分比较深,谁的缘分比较浅。做人呢,不能太贪心了,只能选一个哦。我数三下,会同时切断绳索,下来怎么做,就看你自己的了。”
南奕轩浓眉急蹙,呼吸暗暗加重。
成可歆也呆住了,目测着自己和姐姐的距离,足有近二十米,而吊起来的高度也有十几米,以这个下落速度来说,别指望他来得及接住她们两个。
整个仓库里,只听到夏蔓晴诡谲尖利的狂笑声,“哈哈哈,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意思呢?南奕轩,机会只有一次,祝你玩得愉快。”
成可歆倏然看向南奕轩的眼睛,他也在看她。
眼中,是她所熟悉的,那独属于这个男人的如汹涌大海般暗沉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