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嫉妒心是一件很可怕的事情,即使陈若明已经做了对不起老太太的事情,老夫人还是觉得是老太太玷污了她无尚高大的儿子,对老太太一把年纪还能卖弄风情很是不屑。
老嬷嬷的话虽然有利,老夫人可不想让人知道儿子做了这种事情,没得让别人嘲笑,即使是个奴才也不行。“不行,这件事若是被别人知道,明儿会被人唾弃一辈子,更何况还是个老女人。”
老太太算是老夫人的一颗棋子,用完了就扔,老嬷嬷有欣慰老太太说两句,不过看老夫人厌弃的模样,还是聪明的闭上了嘴巴,主子的事情哪是她一个奴才能插嘴的。
越来越觉得老将军府呆不得的老嬷嬷恨不得从来没进过将军府,可又舍不得从小看着长大的二少爷,虽然想要赶紧离开,心里还是一直犹豫,弄到现在还迟迟的没做决定。
“是。”
仿若没见到老夫人报复性的再老太太身上作怪,老嬷嬷慌忙给二少爷穿起了衣服,她活这么大年纪,还能见到这幅光景着实不易,若是在外人看来,说不得被骂声老不死的,被人唾弃一番。
捏着手中的圆球,越看越气,身为女人总时间不得比别人好,老太太比她年长二十多岁,一对小馒头还能比她的好看,让老夫人颇为不忿,恨不得亲手毁了这东西,不觉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一边给陈若明费力套衣服,一边注意着老夫人动作的老嬷嬷很是心惊,怕老夫人做出更惊人的举动,恨不得现在就赶紧离开这儿,免得招惹什么不必要的麻烦。“夫人,二少爷已经穿戴完毕,接下来要怎么办?”
府里人多眼杂,就算她和老夫人使出全力也不可能背的动二少爷一个成年男子。若是再想悄无声息的把人送回去,那就更不可能。
“先把明哥儿弄到椅子上去,之后你去少爷院里把那几个奴才叫来说少爷喝醉了,把少爷抬回去。”
急中生智的老夫人安排好事情,两人分头行动,老夫人找来老太太私藏多年的绍兴酒,往陈若明衣襟里面泼了不少,就是口里也硬是被灌了好几口,顺着嘴巴往外流了不少,闻着也是滔天的酒味。
总算是放下心来的老夫人哪里会管被她算计了的两个人想什么,一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心态,喜滋滋的。
这些天倒是苦了老嬷嬷了,年纪都一大把了,还生生见证了老太太和二少爷夫人……,这辈子也算是圆满了,虽是看人眼色过日子,一辈子也算是顺风顺水,只求离开将军府的时候老夫人能念着她贴身伺候这么多年网开一面。
老嬷嬷的担心也是对的,毕竟高门大院的阴私,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她知道老夫人这么多事,若是离开了,难免不会被老夫人封口,这也是她没离开最大的担忧。
老夫人一身轻伴着老嬷嬷的担忧,在这个宁静的夜晚分外宁静,就连平日里蟋蟀窸窸窣窣的声音都不见了踪影,更不用说知了的鸣叫。
而远远落在陈子涵后面的余姚一直没敢上前,怕更加刺激陈子涵敏感的神经,残酷的事实像一把锋利的刀,他再怎么强大还是有脆弱的时候,如夫人那时候对他的打击加上如夫人所说,陈子涵能够顽强的想要独立思考真是可喜可贺。
国公府的事情就算他们这样说,事实是什么,他们都不知道,他们所说的都是一面之词,根本不能当回事,也只有深陷其中的才能被其沉沦。
他们弯弯绕绕,其实这里面最懂得怕是老太后了,只是老太后如今这副样子,连活的了活不了都是个未知数,更遑论能够对过往的事情侃侃而谈。
太子调查宫中的事情,把整个皇宫上上下下都翻找了一遍,也没找出来那个妇人,倒是借由太后生病的事情,将宫里面的侍卫换掉不老少,气煞了二皇子殿下。
外面传言太子羸弱,命不久矣的传闻也因太子这一系列的举措不攻自破,以前支持二皇子当政的党羽,也纷纷动摇起了决心,太子在宫中的举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决不允许造反,造反的最后恐怕都不会落得好下场。
传闻常胜将军命中带煞,克夫克母,在战场上更是所向披靡,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们这些大小官员可也只有一个脑袋,若真是被那个煞星毫不犹豫的杀了,可就在也活不过来,这也是他们犹豫的原因。
老皇帝终日沉迷长生不老术,沉迷房中术、丹药,害了不老少妙龄少女,大臣们都略有耳闻,家中的老道士更是当祖宗的供着,唯恐因此得罪二皇子和老皇帝。
众所周知的老将军府,那可是活生生的例子,明白人知道是老道士惹出来的的祸事,不明白的更是想着是常胜将军那个煞星容不得天师,天师发威给出的惩罚,因此更加害怕天师发怒,越发当着祖宗供着。
这样想的并不在少数,毕竟这也是有理有据的事情,常胜将军又娶了命硬的左相府大闺女,亮亮相克倒是活的好好地,可是苦了老将军府了,又是死人又是诅咒的,就是同朝为官一块儿上朝,各位大臣也都离那对儿父子远远地,唯恐一同被诅咒。
此时战战兢兢侍弄完二皇子妾侍的左相,跪在地上咬碎了一口银牙,听着二皇子的刁难。“左相大人是不是活腻歪了,本殿让你去把你大女儿捉来,你给我去常胜将军那里跟他培养感情,让你回家好好给我问问解药在哪,你又是无功而返,是不是本殿让你去见见你二闺女,你该办成了,嗯?”
如此威胁的话,余光明哪能不知道,可怜他那有什么二闺女,被明晃晃的带了多年的绿帽子刚摘掉,又被威胁让他去见,可怜见儿的,那女人早就死了,二皇子的威胁也太过明显了。
“老臣不敢,老臣不敢,老臣哪敢不听殿下的意思,实在是,实在是不好出手,老将军府如今出了诅咒的事情,凡是沾惹上的都会被诅咒而死,男的世代、世代……”
后面的话他对着二皇子实在说不出口,害怕因此就成了阉人,二皇子是什么人,哪里容的别人置喙,赶忙又道:“老臣害怕太过接近那人,把诅咒带回殿下这里,害了殿下呀。”
余光明一套一套的好话,希望二皇子能够看在他事事为他着想的情况下,大发慈悲,他还不想死。
“左相倒是设身处地为本皇子着想,只是你是什么个东西,本殿可是堂堂正正真龙化身,自有光明正义之气护身,本殿会怕那种闫赞之气?左相大人不会是自己怕死,拿着本殿当挡箭牌吧?”
只披了一件中衣的二皇子连亵裤都没穿,踏着一双龙纹靴子碾压者匍匐在地,不敢有任何反驳的头颅,那一圈圈看似没用什么力,却将左相束的一丝不苟的发圈,捻的稀巴烂。
蜷缩着的女人,哆哆嗦嗦的看着地上那一幕,浑身止不住的痉挛,还没从刚才的事情中回缓过来。
这个女人是萧贵妃送过来的,是京中有名的漂亮女子,她苦练那么多年,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博得了才女的称谓,原以为终于攀上枝头要做那飞天的凤凰,可是,她心甘情愿、自甘堕落的换来的是什么,是二皇子的不屑,只一个命令,就让她从云端坠落到地狱。
左相的触感仿佛还在,下本身尤为更更甚,二皇子的命令、嘲笑、疯狂仿佛在那一刻定格,她只知道二皇子疯了,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逃离,就算没了清白身子,她再也不愿呆在二皇子身边伺候,即使是左相这个窝囊废也行。
左相这辈子承受最大的侮辱许就是大夫人给他带的绿帽子,而这绿帽子还在他跟前耀武扬威了这么多年,而终于等到那个女人死了,他再也不用担心事情败露,被世人嘲笑的时候,又落到了二皇子手里,继续他耻辱的生活。
“臣不敢,臣不敢。”
二皇子大力的碾压让左相头脑发胀,冰凉的地板时时刻刻的提醒着他,他现在在做什么,心里更是一阵发苦,明明都是按照二皇子交代做事,到头来受苦受累捞不着一丝好处,好要承受二皇子莫名其妙的怒火。
听着左相卑微的声音,很大程度的满足了二皇子的心,二皇子哈哈大笑着,直到笑声渐渐变得低沉,阴森了起来,“不敢,你不敢,你在本殿眼里不过是一只蚂蚁,本殿下想什么时候让你死就让你死,你最好乖乖的给我去问‘仙瑶’的事情,不然后果你是知道的。”
二皇子这种变态征服欲在左相身上有着很好的体会,让二皇子更加疯了起来,左相顶着一头凌乱的发丝,脑袋被二皇子踩在脚下,丝毫没了往日的衣冠楚楚,连声音都变得喑哑,“臣明白,谢殿下不杀之恩。”
迎面走来的老王爷看着污秽不堪的左相,毫不在意道:“左相怎么这幅模样,殿下不是让你去问‘仙瑶’的事情吗?怎么一副被人凌虐的样子!”
老王爷年轻时最喜欢搞大臣家的女人,以此来显赫他被老皇帝扁锉的爵位,左相爷也是倒霉,娶了这么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愣是被那个女人借着老王爷的名号欺压了半辈子。
可现在不一样了,莫不说他是什么身份,就是老王爷还不是一样被二皇子支配,他如今狼狈不堪,他相信老王爷也离这个不远了,当即报以嘲讽的一笑,“老王爷好自为之,殿下可正在气头上,说不准下一个倒霉的就是老王爷。”
“你!”
愤怒的指着左相大踏步离开的身影,老王爷紧紧攥了攥拳头,这个仇他一定要报,一个下贱的人居然也敢指责他,活的不耐烦了!
一旁贴身小侍见老王爷完全忘了正事,赶忙提醒道:“爷儿,真是要紧,奴才找时间为您出了这口恶气!”
甚感欣慰的老王爷点了点头,有了余光明这么一出,也变得小心翼翼起来,唯恐一会儿火上浇油,二皇子拿他撒气,他可从来没拿他当过皇叔。
皮笑肉不笑的老王爷站在门前,容奴才进去禀报,这才进了门,倒是跟左相进去的时候有着异曲同工之处,不知何时又有了兴致的二皇子不顾女子的哭喊,随心所欲的享受人伦之乐,嘴里满是污言秽语,就是老王爷听见也是老脸一红,不知是不是应该先出去,等侄儿办完事再进来。
还没等老王爷出去,二皇子就分出神来讥笑的问:“皇叔要不要和侄儿一次侍弄一次,这滋味可是您老儿平日体会不到的,这可是左相大人用嘴清洗过的女人,哈哈,贱货、SAO货,你不是挺开心的吗,哈哈!”
二皇子脸上狰狞的笑,女子痛苦的大叫都让老王爷震惊的睁大了一双眼睛,心道这侄儿到底变成了什么模样,莫不是要疯?
古往今来有多少为了这个至高无上的位子疯掉的,原本皇位已经唾手可得了,谁知半路杀出个程咬金,硬生生的让侄儿所有计划付诸一炬,疯狂至此。
不知怎么回话的老王爷低着头,谁知二皇子倒是觉得老王爷拂了自己的面子,当即更是不悦,“叔父是不是觉得本殿玩儿弄的女子不配给您老儿侍弄,还是叔父根本瞧不起本殿?”
“侄儿说笑了,您是正统的龙子龙孙,本王哪敢嫌弃您的女人,本王这是受宠若惊、受宠若惊,不敢随便玩儿弄未来圣上的女人。”即使老王爷满脸不愿,还是捡好听的话说,唯恐说漏一句,被二皇子赏赐这种不知道伺候了多少男人的女人。
更何况还是被左相伺候过的女人,只一个大夫人就让老王爷栽了这么多年,他可不想再被这样的女人缠上,免得日后丢了份位,他堂堂一个王爷,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这种破鞋还是谁缺给谁吧。
很是享受老王爷恭维的话,二皇子随便侍弄了两下抖了抖身子,手上力度却是不曾减,“叔父客气了,这女人是本殿赏给叔父的,叔父既然担心玷污了本王的眼睛,就拿回去是弄好了,放心,本殿可是大方得很,这女人就上给叔父了。”
完全与老王爷的新相悖池,眼角的鱼尾纹更是一抽一抽的,恨不得敲开这个侄子的脑子看看是怎么想的,面上却不敢反驳,连忙谢恩,“谢殿下赏赐。”
满是泪痕的女人像一个货物一样被二皇子推送出去,她这一辈子都毁了,被二皇子毁了。一反常态的享受起二皇子的触摸,满足二皇子变态的征服欲,只求老王爷能够因此善待她,看在二皇子的面子上能够好好的对她。
到了还是弄回了个不干净的女人,老王爷脸色也不好看,强忍着跟二皇子转告了两位使者的意思。
“本殿不是已经将知道的消息告诉他们了吗,还有什么事你一块说了!”一提这件事儿,二皇子刚顺畅的心情顿时又变得堵得慌,听什么看什么都不顺道,话更不会好听到哪去。
老王爷根本不知道那两个使者在打什么主意,只能顺着说道:“使者说有时间想要见见常胜将军的夫人,他们听说常胜将军的夫人知道‘仙瑶’的事情,想要问明白,毕竟仙瑶是鸩鸠两国的童女,他们有资格知道。”
“常胜将军夫人?是谁提起常胜将军名号的?”顿时大怒的二皇子恨不得杀了那个多嘴的人,提什么不好,非要提起那个名号!
想起最近二皇子府门外莫须有的人,嚷嚷着让他带兵出去抗战,他就恼火的不得了,他用尽手段要挟五弟和陈子涵出兵抗战,那两个人都以休病在家为借口,拒不出兵,想把那两个人弄离京城都不行。
他的呼声高昂,在民众心中的形象越是高大越好,最近不知道谁散播的谣言,偏要与他意见相左,常胜将军被百姓贬的一文不值,他倒是成了抗战英雄,这股风气更是一传十,十传百,现在连母妃都谴责他来了。
心知说错话了的老王爷赶紧弥补道:“将军莫要生气,常胜将军现在名气大落,百姓人人唾弃,说常胜将军抢了侄儿的风头,侄儿自是不必担心两个使者跟陈子涵结盟,现在提起常胜将军的名号,更能让两位使者把‘仙瑶’的死归咎到那两个人身上。”
“哼,本殿不管那两个人怎么想的,他们相见就去见,让左相那个老东西赶紧的,这点儿事情都办不好,干什么吃的!”
两件事情阴差阳错的交织在了一起,二皇子的怒火也就没有那么旺盛,可一想到还是被人利用,心里就一阵长胸顿足,“本殿不管散播谣言的是谁,叔父都要把这个人给本殿找出来。”
还有一点儿,二皇子害怕除外太子那边,还会有人跟他争夺皇位,为了以防万一,他要未雨绸缪,不能让其他小人钻了空子。
“是。”想也知道是怎么回事的老王爷不敢点破,二皇子现在已经变成惊弓之鸟了,他没必要违逆他的意思,越是这样他的机会就越发大,到时候他可以顺利登上大位,何乐而不为呢。
在二皇子心里,名誉比什么都重要,而太子一党最主要的力量就是陈子涵,现在陈子涵的名声变得臭不可闻,就算他有兵符又怎么样,还不是不能派兵出去,正入他的下怀,无论他离不离京,只要他不能作战,还不是废物一个?
凡是都有利有弊,二皇子也不纠结这一件事,“那两个使者在府里成日都做些什么,叔父可要盯好了,免得被太子一党有机可趁,把这么好的棋子拱手让人。”
“叔父自然明白这个道理,叔父每天都让人盯着那两个使者,防人之心不可无,叔父定不会让那两个人做出有损侄儿利益的事情出来。”
对老王爷一番话甚是满意的二皇子点了点头,缓慢的穿起了衣服,对着老王爷道,“叔父跟本殿一同去见见母妃把,母妃已经在府里住了好些时日了,叔父还没拜见过呢。”
若说老将军对萧贵妃是表兄妹朦胧的爱意,掺杂男女之间的私情,那老王爷就真的是萧贵妃的姘夫。当年萧贵妃不过是老皇帝的一个妾侍,当年两王相争,老皇帝韬光养晦,被老王爷打压的凄凄惨惨,一度害怕老王爷会将老皇帝赶尽杀绝的萧贵妃背着老皇帝勾引老王爷,只求能够苟活于世,又或是能够攀上高枝儿做凤凰,无所不用其极。
现在老王爷听侄儿这么一说,当即点头道:“老臣是应该拜见萧贵妃,当年若不是萧贵妃在圣上面前求情,叔父可能还被圣上发配守皇陵呢。”
当年的事情老王爷不愿意再提起,萧贵妃求情?那个女人若是能够惦念私情给他求情就好了,恐怕巴不得他永远不再回来。若不是他一再拿两个人的事情作威胁,甚至拿二皇子的命威胁那个女人,那个女人能够帮他?
耿耿于怀这么多年,无论是这个女人还是她儿子,还不是一直被他所用?别看老王爷没有实权,野心却是一点儿都不小,这么多年搜刮民脂民膏攒了不少金银珠宝,要的就是这一刻。
萧贵妃能从一个小妾爬到如今这个位子,手段自是不少,更何况是出卖自己的身体。在外人看来老王爷一心一意帮着儿子夺得皇位,萧贵妃可不这么认为,因为老王爷威胁她的事情,她一直留个心眼,这个老匹夫若是没有野心,当年也不会和老皇帝争皇位。
能够荣登大位的人哪个手里没有人命?手里更是充满血腥,皇位都是有森森白骨堆积而成,无论是谁都不可能由此善终,皇位远远比想的更加残酷。
萧贵妃就是深知权利才会不惜一切代价,皇后能够活到现在不过是仗着一个有权势的娘家,她虽然身世不及皇后显贵,可她有儿子,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良儿,只要良儿成了天下的皇帝,谁还敢瞧不起她?
布了这么多年的网,终于到了要收网的时候,她自然不允许出了差错,这也是为什么萧贵妃想要见见老王爷的原因,她害怕老王爷会报复她,报复她的儿子。
二皇子慕良是她唯一的儿子,她不允许他出什么差错,早就想好了一套说辞的萧贵妃,有恃无恐的等着老王爷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