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凤娥与张禄丰跟在后头回来,一听见张全在斥责孟十三,立即插上一嘴。
孟十三有些费解地看了白凤娥一眼,怎么到哪里都有她,还真是阴魂不散。
“得亏我丢人现眼夫君才能捕到这么多鱼,大几桶的鱼做成熏鱼足够过冬,我不介意。”
孟十三耸了耸肩,然后笑着看向张权擎:“夫君你说是吧?”
张权擎怔怔地看着笑容明艳的女子,默默点了点头,把推着靠在墙边道:“爹,女儿家也该好好闹一闹,不然闷不做声的,哪里还像个人样?爹不该为此苛责十三。”
男人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掷地有声,张全的脸色变了变,但到底没再说什么。
孟十三脸一抽,有些慌乱地避开张权擎炙热的目光,这几天这个男人是怎么了?
白凤娥的嘴就跟瓢一般,一刻不往外倒水她就闲得慌。
“大哥话可不能这么说,女人嫁了人就得恪守妇道……”白凤娥又搬出老掉牙的说辞。
好死不死的是张全这个老古板对于白凤娥这类说辞十分青睐,孟十三听得有些烦,冷着脸打断白凤娥:“好说好说,有本事待会我做好了鱼你们不吃就行。”
孟十三从鱼桶里挑了最大的一条鱼出来,白凤娥以为孟十三是暗讽自己要指着她吃饭,颇没素质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叫嚣道:“不吃就不吃,难道我家男人没抓到鱼不成!”
叫嚣完白凤娥就扭头进了厨房,大有绝不吃“嗟来之食”的气势。
孟十三挑好了鱼走到水井边,刚要蹲下张权擎就把鱼接了过来。
“这些鱼的鱼刺锋利,被划伤可不是玩的,我来处理,你到边上等着就好。”
“哦。”孟十三去搬了两张小凳子,一张给张权擎,自己就坐在边上看。
“昨晚为什么打晕我?”孟十三双手抱着腿,下颚搁在膝盖上,好奇宝宝一样。
“若不如此你怎么愿意睡觉?”张权擎破开鱼肚,气息平稳地回答。
孟十三嘴角抽了抽,敢情是不忍她挨着,天爷啊,她这些天的努力表演总算有了成效。
“其实,你要是说我再不睡你就将我打晕,我一定会立即挺尸。”孟十三一言难尽地摸了摸脖颈,张权擎倒是不必如此实心眼。
“好,下次一定。”张权擎处理鱼的速度极快,孟十三看着他手起刀落,心想哪天张权擎要是知道她有时候只是为了讨好他而演戏,会不会一怒之下砍她?
“哎,过了这么久总算能吃上新鲜的鱼了。”孟十三叹了口气。
她才穿越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地窖里的熏鱼还是上一年的,味道奇怪不说,量还少,加上李秀琴等人的厨艺,实在是不敢恭维。
前年的时候恰逢张权擎上战场,张禄丰无能,捕鱼就只能捕到那么几只,所以地窖里藏熏鱼的缸子非常萧条。
张权擎清理鱼肠的手一顿:“你爱吃?”
因为水产的腥味重,刚嫁过来的时候孟十三对这些吃的很看不上。
“爱吃呀,刚打起来的鱼无论是用来煮鱼汤还是做菜都很鲜美,当然,得让我来主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