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琴说一阵哭一阵:“我今早醒了过来看,才发现满满踢了被子着了凉,现如今高烧不退。”
在屋里的白凤娥一直注意听着李秀琴说的话,李秀琴才说完她就黑着脸从屋里出来。
“娘这话是什么意思?这又不是我的孩子,我纵然是照看不周,那也不能全都怪我吧?”
这话的意思是谁的孩子谁看,她帮忙看着那就不错,至于看成什么样不关她的事。
孟十三站在门口往屋里瞧去,满满因发烧整个小脸红彤彤的,呼吸粗重。
看孩子一事是个难题,白凤娥到底不是孩子亲妈,孟十三本不想苛责谁,偏偏她要多说一嘴。
孟十三面无表情地看向白凤娥:“你难道是个死人?”
如果不是不想外人看着太难看,亦不想李秀琴为难,孟十三一定狠狠地甩白凤娥一两个巴掌。
“大家同住在一个屋檐下,平时做饭没少你一口,有肉也没藏着不让你吃,我似乎没什么对不起你。你对孩子没耐心我理解,你既不陪夜,好歹和人说一声。”
白凤娥这张脸,越看越让人觉得碍眼。
孟十三继续道:“你不声不响回去睡觉,害得孩子着凉发烧,这时候你还要推卸责任,不觉得自己很恶心?”
白凤娥本来就作贼心虚,再死鸭子嘴硬也没想到孟十三会说出这么一大车子的话来。
指着孟十三你啊、我啊半天。
没等她把话骂出来,大夫给孩子看了病,摇着头把大人们都叫出来,打断了白凤娥没说出口的蹩脚的骂人言辞。
看到从门口进来的孟十三与张权擎,眯起本就不大的眼:“你们就是孩子的父母吧?”
大夫才说完,满满就难受地哭起来,三个孩子是同一胎出来的,心有灵犀,满满一哭,其他两个孩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张权擎与孟十三焦急地往屋里看了一眼,一同着急道。
“是,孩子怎么样?”
大夫摇了摇头,长叹一声:“说来惭愧,我医术不精,寻常的病症尚且能够一治,可是孩子尚小,还不到半岁的年纪,不好配药,加上病来的凶险,我无法救治。”
听了这番话孟十三的眼前一黑,要不是靠在张权擎的身上她便要直接晕死过去。
她以前读历史的时候看过,古人之所以寿命相对较短,便是因为医术落后的缘故。
别说大病,就是小小的风寒感冒都能要了人的命。
不到半岁的小孩,要配药极为棘手,寻常的大夫哪里敢轻易配药?一不小心可是要担上害人的罪名。
“都怪我没有把孩子安置好……”
孟十三鼻子一酸,心里难受的很,“这可怎么办?”
到底该怎么办?孟十三在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一没人二没钱,要怎么给孩子治病?
大夫只是摇头,说自己无能为力就背上药箱走了。
张权擎在危急关头反而越发冷静,扶住有些崩溃的孟十三,宽慰道:“你先冷静些,一定会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