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权擎一行人回到张家的时候,张全他们已经带孩子到家了,三个小宝贝受了惊吓,祖母和姑姑婶婶正在安慰,张全则正在给祖先烧香。
张权擎打开门之后,先是把朱家一大家子请进院子,然后才小心翼翼地把孟十三放到软凳上。
张全从里面走出来就看到朱秀才,眯着眼睛想了好久,才想起来这就是昔日眼高于顶的同窗。
他笑眯眯抱拳,“朱兄,真是好久不见,您能光临寒舍,真是蓬荜生辉,老大,你怎么也不提前打声招呼,家里都没有什么准备,招待不周还请朱兄见谅。”
朱秀才看着张全穿着体面,一看就是上好的材料,几个子女更是出色,儿孙绕膝,一副和乐的景象。心里隐隐升起一丝羡慕,夹杂着嫉妒,抱拳拱手。
“张兄,别来无恙,我们也是在镇上偶遇贤侄,就是回乡特意来祭祖,就一路顺道回来了,没有提前知会一声就登门打扰,到底是我们一家人失礼了,文鑫,文敏,还不快过来见过张伯伯,一别十年,孩子们都长大了。”
张全和朱秀才见面之后彼此寒暄,到时没有以前老朋友见面的热络,处处都透着客气。
孟十三忍不住撇嘴,看来之前关系一般,现在这家人这样套近乎,一定是有什么算计在里面。
张权擎完全不在意家里有客人,忙前忙后地给孟十三端茶倒水,伺候得周到殷勤。
朱文敏自从进了张家,就开始不停地四处打量,看到三个孩子,先是一愣,然后一丝嫉妒闪过眼底。
回头再看到张权擎对孟十三照顾妥帖的样子,更是满心愤恨。
刚想上前酸两句,就听到张全的话,
“今天是祭祖节,确实是不能留各位用饭,祖上定的规矩我也不好破坏,只能来日再聚,你们才刚刚回来,如果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尽管开口不要客气。”
这些话不过就是客套话,没想到,朱秀才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真没想到,张兄还是一如既往地乐于助人,既然这样我也不推辞,咱们可是至交好友,我还真有些事情需要请您帮忙。”
张全也没想到这位老友会直接提出要求,他不过是客气话,现在却有些骑虎难下。
“咱们可是多年同窗,你还跟我客气什么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如果我能帮上忙的,我也一定不会推辞。”
朱秀才忙说:“那我在这里就先谢过张兄了,你也看到了,我家里人丁单薄,虽然祖宅还在,但是已经空置许久,有很多地方需要打扫修葺,我想请两位侄子帮帮忙,你也知道我家文鑫间不能挑手不能扛,到底是百无一用是书生,这些事情我可指望不上他。”
孟十三听了这些话就觉得十分别扭,这个一辈子都是秀才的老书生,是哪里来的优越感,觉得读书人就是比她夫家的两个男人强。
张全听这些话心里也有些不舒服,只不过碍于面子也不好直接表达,只能点点头,算是应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