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三梗着脖子嘴硬。最终,支支吾吾地从袖子里掏出一块手帕,手帕上面绣着十三两个字,还有一朵并蒂莲。
看上去很是素雅。
只不过手拍的料子不是很好。
这也说得过去,当初他们家里生活条件并不富裕,没有什么上好的丝帕也是应该的。
“你说女人简直是蛇蝎心肠。我弟弟当初为了你种病,一场一命呜呼,你竟然一点也不在乎,这是你当初送给他的定情信物他临死之前把她交给我,让我一定无论如何要把孩子要回来。现在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何话说?快把孩子给我,我带她们回家。”
孟十三只是看了一眼那帕子,接过来随手扔在地上。
“你们还真是可笑,这也能算是凭证随便秀了我的名字,就是我的东西,那这世界上我流行可是太多了。”
听到他死活不认,赵三有些慌张,他只能躺在地上,不停地撒泼打滚,哭诉卖惨向博取周围看客的同情。
“现在嫁了高门大户就不认人了,我也不是非要把孩子们接走,只不过他们到底是我赵家的种。
只要让他们认祖归宗,知道亲爹是谁?我弟弟也就死而无憾了。”
他越是这么说,越能博取周围人群的同情,大家一时间指指点点,不知道该相信谁了。
张权擎从开始到现在,一直站在孟十三这一边,之前的种种,他早就已经知晓不是孟十三所谓,所以根本没必要纠结于过去,只是这些话不能与外人言,他也觉得有些憋闷。
“这件事情牵扯重大,既然一时分不清头绪,不如我就直接报官,让官府去调查。”
说完之后,他直接拎起躺在地上的赵三就要把他带走,赵三不停地挣扎。
“这位先生,看您也是有学分的读书人,能不能帮帮我这件事情我们才是苦读,可是没办法,人家位高权重,我们也不能抗衡,难道就眼看着我弟弟就这样绝后了。”
公孙生长站在那里,气定神闲,好像已经胸有成竹,他装模作样地走上前两步。
“张副将,大家都是男人,我很同情你,家里出了这样的事,谁心里都不好受?只不过你一定要当面把事情弄清楚,以免这件事情传开来,对孟夫子的名声不好,影响了你们家的生意和幼儿园,如果他真的是作风不正,谁还会把孩子送到幼儿园却让他教导。这不是误人子弟吗?”
这些伎俩早就已经用过了,显得很是老套,现在他这些话的意思无非就是要让大家在这里直接把事情掰扯清楚。
不想让官府插足,而且已经点名了,会影响他们家的声音。
如果遮遮掩掩,反而是更加坏了名声。
围观的群众都相信,眼见为实,有人上张家闹事,这是事实,虽然大家不相信才高八斗的孟夫子会做出这样的事情,但是也有一些墙头草开始道德绑架。
“真没想到,这位孟夫子平日里看上去端庄贤淑,竟然是这样的人?”
“知人知面不知心,像他长得这么漂亮的女人,有些耐心也是正常,只是没想到三个孩子一个都不是张大人的,他还真是可怜。”